這有人有心破壞,於是,剛才汪大人提起的事反倒被別人忘記了,變成了大臣們之間的不滿發泄……。
“砰!”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的聲音,讓眾人心裏猛的一跳,臉色都變了。這一次,發出這樣不滿生意的依舊是歐陽濤,他臉色陰沉,額頭都冒青筋了,可見他此刻的心情是極其不好的。
“吵什麼?看看你們的樣子,像朝廷重臣嗎?”歐陽濤怒不可惡的吼著,想著眾人把話題給轉移了,再不把這件事解決了,今天的努力就白費了。“皇上病重,身為人臣,該為皇上分憂才是,”
“歐陽大人說的是,我等確實魯莽了,”站在歐陽濤那邊的人立刻拱手道歉著,一臉歉疚,弄的瑾萱很想大笑了。
這幾個人還真的是有意思,唱作俱佳,若不是形勢逼人,她還真的有心想要好好欣賞呢。
“歐陽大人是兩朝重臣,資曆老,這件事,還得麻煩歐陽大人勸勸皇後娘娘,為了穩定朝綱,還是讓太子登基吧,國,不可一日無君啊!”歐陽濤第一次的酒杯落在桌上,就是一個信號,所有的事情,他們都已經商議好了的。
瑾萱挑眉,跟大長公主眨了一下眼,她們都知道,皇後這是想來文的,好讓太子名正言順的登基上位,但采取的法子應該是威壓,想把所有不滿的聲音都壓下去。可是,事情會那麼順利嗎?
看歐陽濤那樣子,簡直比皇上還皇上,那氣勢,嘖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才是皇上,是最最威嚴尊貴的。
“皇後娘娘,眾位大臣的意思,皇後娘娘可有什麼想法?”歐陽濤麵色嚴肅的看著皇後,好像他是最為公正的,隻是為了大局著想。
皇後的身子微微輕顫,她知道,隻要自己現在站起來,淡然的宣布一聲,壓製住了那些反對的,太子上位就是眼前的事了。一生算計的就在眼前了,她怎麼能不激動,可激動也隻能掩飾著,不能在此刻表現出來。
她臉上浮現出了為難,表情更是傷心,“哀家知道,有些大臣並不希望太子登基,畢竟皇上隻是病了……可是,太子是皇上親封的,又是長子,登基是遲早的事,如今皇上病重,想必眾位大臣也不願意看到皇上再操勞了,”說到這裏,她的眼眶紅了一下,說的好像真的是為皇上擔心似的,情深意切。
“皇後娘娘說的是,太子登基是遲早的事,臣等請娘娘做主,”歐陽濤那邊的人順勢就往下說了,好像在請求皇後立刻下令。
這樣的情況,讓那些婦孺都膽戰心驚的看著,心裏終於明白,今日的宴是無好宴,臉上的笑容都沒有了,臉色也蒼白,知道一個不好,他們就全部都得留在這裏,出不了宮了。
“嗬嗬……,”突然,一道輕笑聲打斷了皇後欲說的話,吸引了眾人的表情。
“唐丞相有什麼話要說嗎?”最緊要的關頭被人打斷了,皇後心裏有多麼的憤怒,可想而知了。
唐廷玉一點都不把皇後的怒氣看在眼裏,這輩子,承受皇後的怒氣多的去了,他已經麻木了,所以這會兒不但沒有在乎,反倒迎上去嘲弄道:“皇後娘娘,皇上隻是病了,”言外之意就是,皇上還沒駕崩呢,什麼時候朝綱輪得到你來指揮了呢?
這話是紅果果的打了皇後一巴掌,臉上的傷心也僵住了,畢竟是假的,所以表情變得格外詭異。
“歐陽大人是兩朝重臣,難道忘記其中的關鍵了?”不把陰狠的皇後看在眼裏,他把嘲弄的眼神落在歐陽濤的身上,諷刺他是想當盜賊又想護著忠臣的名聲,真正是可笑呢。
歐陽濤心裏的怒火是可想而知的,但他更想不廢一兵一卒的讓太子登基,到時候,歐陽家自然就水漲船高,沒有人能與之比擬了。
歐陽濤克製住了心裏的怒氣,而是揚起一抹淡然的笑容,輕聲問道:“那依照唐丞相的意思呢?難道真的要國無君嗎?還是……唐丞相心裏另有什麼想法呢?”說著,就瞥了一眼正望著自己的唐瑾萱一眼,眼裏的意思很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