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勢力都做出了自己的反應,往後的歲月再也不能平靜。
次日一早,天色大亮。
東部邊疆的一處海麵上,一葉扁舟緩緩歸來。
待舟上之人上岸,便可看到此人正是昨夜不顧一切駛進深海的少年。索性老天對他眷顧,讓他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這時那少年聲嘀咕道:“不知道妹妹此時回來了沒有,都找了一個晚上了也沒找到。我還是回家去看看吧,免得她先回去了又為見不到我而擔心。”
隻是他的心中卻不自覺地想到“昨晚我在遠海看到的那縷紅光到底是什麼?為何自我看到它的那刻起心中就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牽引呢?”
埋頭沉思中不覺走出好遠,幾十幾間破敗的茅屋出現在了不遠處。
遠處看見房前屋後不時有人影閃動,各家門前都曬有漁網。原來此處乃是一個小漁村,這少年看來就是這個漁村的村民了。
這時他忽覺身前有人,強行押下思緒抬頭望去。
隻見眼前一位花季少女忽閃著大眼睛,滿麵都是淚水。
不過此刻卻麵帶笑容,那是種來自心靈深處的歡喜,一瞬間就取代了原本的愁容。
那少女一下撲到少年的懷裏大哭道:“哥哥你回來了啊!太好了!你知道我晚上回家沒有看到你有多擔心嗎?爹娘就是出海後再也沒有回來,等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回來。我真的擔心你也回不來了,那我一個人在這世上孤苦無依的該怎麼辦啊!嗚嗚…”
少年輕拍著少女的後背,安慰道:“別怕,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沒事的,一切有我呢。我隻是昨晚回家後,等了很久也沒見你回來。擔心之下才出海找你的,不過找了一夜也沒找到。所以回來看看你有沒有回家…”。
“我昨天看到了一隻非常大的蚌,可能是我長了這麼大見過的最大的了。我想著這麼大的蚌,裏麵應該有一顆很大的珍珠在裏麵。有了這顆珠子我們就可以買好多食物,過幾天舒服日子了。於是我就忍不住追上去了,所以才回來這麼晚…”少女委屈的說,“哥哥你看!”這時她伸手到懷裏拿出一顆色澤光鮮,圓潤無比的大珍珠。
隻看這珠子的大小色澤就能肯定是一顆難得好東西,要用來換實物的話應該能換好多吧。
正當這時,一縷血色光芒由遠及近飛掠而至,還在遠處時少年就有所警覺了。
按正常來說,少年本不該有這般靈敏的感觀,隻是不知為何此刻他清晰地看到一尊血色凶獸奔襲而來。
那猙獰的樣子仿佛在說它是如何凶猛一樣,讓人望而生畏,不過它此刻看向少年的眼神卻是如親人般慈祥和藹。
可就算如此,少年還是將他妹妹護在了身後,眼看著凶獸就這樣奔來。
說來也怪,凶獸雖猛卻並不傷害他們兩人,隻是奪走了那顆珠子而已。
少年心中大疑“難道它也需要這顆珠子,隻是沒了這顆珠子我們怎麼去換食物。不過這凶獸速度如此之快,我又如何追的上,即便追上了又如何打的敗它奪回珠子。以前沒有珠子不也是可以生活的很好嗎,就算辛苦些那又如何?”
剛想與妹妹回家躲躲時,心中的那股莫名牽引陡然上升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再也管不住自己的那雙腳了。
隻見他轉頭向凶獸遠去的方向追去,邊跑邊喊:“妹妹,你先回家叫村裏人都躲起來,我去奪回珠子。”
那少女大驚道:“算了哥哥,太危險了!我今天再去采珠子就好了。”
隻是入眼處哪裏還有他哥哥的影子,呼喊將是徒勞的。少女又哭了起來,擔心的望著遠方暗自啜泣…
這世間有多少含淚的眼神,望著那些遠去的背影,而那背影何時曾注意這雙無助的眼神。
不久,遠方又有幾道豪光劃過天際。好像是看到了這裏的小村,撥轉身形向這邊靠了過來。
待豪光落定,現出一眾身影。來人並非別人,而是先前奔來中州的歸海勝和安排完盟中事務隨後而來的十八島主。
他們先前循著血色光芒落地之處,無意驚醒了沉睡中的血精。雖隻是驚鴻一瞥,但那凶狠殘暴的模樣已映入了他們的腦海。
而被驚醒的血精也是一刻不停的奔來了這邊,他們正是追著血精而來。隻是血精的速度超越了他們的極限,此刻早已不知去向了。
看到村前有一個人影準備前來問下是否看到,但他們這般異於常人的出場也沒有吸引這人轉頭看向他們,多少讓他們有些費解。
待走的近些見是一少女,不過她此刻望向遠方,那眼神裏有的隻是擔憂與牽掛。
歸海勝看她樣子清秀可人,雖在發呆,但那淚光閃閃的雙眼卻給人一種異樣的靈動。
心下便想到“這般楚楚動人的少女,生活在這樣貧瘠的漁村。穿著如此破舊的衣衫,沒有一件像樣的飾品,終究視為不美。”
不過轉念一想“她雖然生活清苦,但活的有聲有色;雖沒有華貴的衣衫,但這種不加渲染的原始美,才是最動人心魄的。隻是她這般失神卻又是在為誰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