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浩然與歸海勝這一對視就是很久。眾人隻能看到他們兩個表麵上相視而笑,可是誰又能想到兩人目光間傳遞的信息會是同一幅畫麵呢?
與他二人深心處的同一副畫麵中,有三個人在相互打鬥,而且打的是難解難分。三人好像各自代表一個陣營一樣,也不見與任何一方聯手就那樣戰鬥著。雖然背景一直在變,有高山有大河、有草地有冰原···但似乎這將是一場一場永無休止的戰鬥一樣不見停歇。而隻有回蕩在高空的笑聲,才能反應他們此刻痛快的內心。
從思慮中轉醒的二人隨即放聲大笑。歸海勝這時說:“你我二人,
今日就戰個痛快,也好緬懷下昔日的深情。隻是少了季兄弟,不知道當年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感還能不能再度體會。等下龍兄不必藏私,拿出你全身的本事吧!”
龍浩然回答道:“那是自然,等下也請歸海兄不吝賜教。不過季兄弟的事···”“好了不必再說了。”歸海勝出言阻止道,“水已逝,人也亡,拔劍為誰狂。。”
龍浩然見歸海勝又深陷往事,便提醒到:“過去的隻是往事,就讓它隨風飄散在過往的歲月裏吧!”
歸海勝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說:“都是心痛之人,又何必在此勸解於我呢,還是去慢慢撫平自己的傷口吧!好了,這裏人潮不絕不宜動手。一炷香後,咱們城南荒郊見。”
這話說罷,歸海勝也不等龍浩然回話,就帶領著血煞盟眾人向城外走去。而龍浩然在吩咐一番後,隻帶了十數人也向城外走去。
話分兩頭,這時的天眷剛好將村裏人送回來。回到家剛坐定的他就對天憐說:“眼下村裏的長輩們剛剛受了驚嚇,應該沒有人出海去了。而我們的食物又不多了,我看我還是去一趟河池城,將這顆珠子賣出去買一些食物回來吧?”
聽到這話,剛才還還很高興地天憐擔憂的的說:“啊!你又要出去啊!可是你從來沒有去過河池城,這一去四十多裏路萬一遇到意外可怎麼辦啊!不如我找人陪你一起去怎麼樣?”
天眷心道“千萬不要啊!我找血精帶我去一兩個時辰就往返了,要是有別人跟著到了晚上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於是他馬上說:“村裏人現在剛剛平靜下來,那種煎熬是非常難受的,我們不能再去打擾他們了。你放心好了,我會沒事的。我很快就會回來奧,中午做好飯在家等我回來吧!”
好說歹說,天憐似是有所動搖了。天眷抓住機會跑了出去,邊跑邊說:“在家等我,別亂跑,我去去就回!”
這時天憐嬌嗔道:“還是這個死性子,就知道騙我!此去河池來回將近百十裏,其間還要賣珠子買食物,哪裏是半天能回來的晚上回來就不錯了。哼!”雖然她嘴上說的幹脆,但擔憂都寫在了臉上。
反觀天眷,剛跑到到村口就心事重重的向密林慢慢走去。“哎!隻是分開這麼一小會,她就擔憂成那樣,要是我真走很久那她得有多傷心啊!不行,我得想個辦法。不過眼下還是先去河池城換些食物、用品解決物質上的需求為好。”
不覺間,已走到了密林裏麵,天眷對著四野大叫:“血精,血精!快出來!”但很久了,望眼處並沒有血精的影子,天眷心道“莫非它等不及,已經離開此處了不成。”正在這時他的身後突然有聲音傳來了“怎麼才一夜將就想通了,這是要跟我走吧?”
正在全神貫注在前方搜尋的天眷隻回頭瞟了一眼,便渾身不自覺地抖動起來。四目相對,一人一獸之間的距離不足一指厚。驚慌之下的天眷猛地向後退了幾步,待反應過來是血精後又頓住了身形。
剛壓下心頭的驚懼,便開口大罵:“我勒個擦,你就不能出現在我的前麵嗎?不知道你長著一張惡心的臉嗎?你看都嚇得我走不動路了,來馱著我去趟河池城,我有事還要辦。”
血精迷茫的說:“你不是找我有事嗎?說完我在帶你去。”天眷說:“哎呀!廢話可真多啊!叫那你帶我去那是看得起你,不然我自己先走了啊!你以為我很願意跟你這麼醜的野獸一起去嗎?還不是你嚇得我走不動路了。”
血精無奈道:“好吧!你上來,我這就帶你去。”天眷騎上血精化作一縷血光消失在天際,而天空卻留下了天眷一連串得逞的奸笑。。。
一炷香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城郊的一片空曠地上。兩隊人馬各在一方,一邊為首的是全身青衣的龍浩然,另一邊為首的正是身穿血衣的歸海勝。
隻見歸海勝向身後的眾人說:“等一下司空先生護著眾人,我兩不會藏私,小心餘威波及。”
而另一邊的龍浩然同樣對後麵的人說:“等我們一經交手,你們就趕緊退到遠處去吧。這次我會全力應敵無暇顧及你們啊!”
眾人點頭稱是,不過唯獨北冥雪的眼神中有了那麼一絲的不解。那冷若冰霜的氣質,那微皺在一起的繡眉,還有那張絕美的臉龐倒不失為一道亮麗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