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不知老人(1 / 2)

天眷此時非常的激動,因為那間茶室門外的大匾之上,寫著‘來往茶居’四個大字。細看那四個字古樸恢宏每筆每畫自有深意,也隻有那真正感悟來往之人才能寫的出來,那種意境已經融入在了字裏行間。

總算有一個和來往沾邊的事物了,這如何叫他能夠不高興。這時他腳下的步子不再遲疑,興衝衝的走進了這間茶室。

待進到裏麵,偌大的茶室中隻有三個人而已。可能是夜深了,來此的人此刻都已離去了吧。

再看裏間裝飾典雅,桌椅排列有序,地麵一塵不染。此刻隻有臨街的一個窗口處兩個文士打扮的人,在那裏竊竊私語,另有一小廝模樣的人煮著茶水。

看到他這個身穿粗布麻衣的少年走了進來,那小廝明顯一愣。不過片刻後就笑眯眯地過來相迎,並沒有尋常所見別處小廝的輕視之意,不覺間就讓人對這間茶居有了別樣的理解。

這時,那小廝道:“客官可是來喝茶的?”天眷回言道:“不,我來這裏,隻是想打聽一個人。”

小廝聽他不是來喝茶的,也不見其不耐煩,而是答道:“敢問客官要找何人,他的模樣如何年歲大小,為何找到我們這裏來了。”

天眷回答說:“我找的人我也不知道他長的什麼樣、年紀有多大了,我隻知道他的名字叫做來往客。至於我來這裏找他,是因為門外的那幾個字才來的。”

那小廝聞言,點了點頭說:“你提供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我每天見到的人少說也過萬了,但還是沒有聽說過有誰叫做來往客的。”

小廝說話途中倒了一杯茶遞給了天眷,天猶豫了半天不知接住好還是不接好。這時天眷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出來是走的急了點,身上並沒有半點銀錢,恐怕沒辦法付這茶錢啊!”

那小廝道:“我們掌櫃說過,來往皆是客。此刻行於他人方便,日後善緣不斷。我觀客官風塵仆仆,定是自遠方而來,此刻肯定身心疲乏不如飲下此杯解下乏氣。”

天眷聞言也不再推辭,雙手接過茶杯一飲而盡,至於此茶的好壞他就半點不知了。

那小廝接過空杯放於一旁又道:“至於你說你是因那四字而來,我就隻知道那四個字是掌櫃的一個朋友所贈而已,其他的並不知曉。”

天眷連忙問道:“那請問小哥,你家掌櫃此刻身在何處。”

聽了天眷的話,那小廝麵現難色,難為道:“我家掌櫃這時就在樓上休息,不過這會兒夜都深了我也不好前去打擾他。”

天眷這時才想到這會兒都到後半夜了,隻是這喧囂的聲潮使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連忙抱歉道:“都怪我忘了時間,讓小哥為難了。”

那小廝道:“沒事的,我們掌櫃每日早間都會在這大廳中自己煮一壺茶喝,你明日早些時候來應該會遇到他的。”

天眷道:“那就謝謝小哥提醒了,我這就告辭了,明日再見。”

說罷,天眷轉身往外走去。一隻腳剛踏出門口,聽到一老年男子的聲音傳入耳中“世人皆笑我不知,知或不知我自知。紅塵之意誰可知,三世劫難唯我知。”

聞此四句入耳,想要離開的天眷馬上轉頭望向聲音的來源處。隻見一位衣著簡潔、身形高大的白須老者正在笑眯眯地看著他。而旁邊的小廝對著他恭敬的叫了聲掌櫃的,那老者對那小廝擺了擺手,便徑直向天眷走來。

待到近處,天眷見這老者眉毛粗壯、微眯在一起的眼睛給人以親近之感,眉宇間透露著一股祥和之氣、麵色紅潤幾無皺紋,倒與他那雪白的胡須有些不相襯。自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天眷就有了一種莫名的親切,好像初見血精時一樣於靈魂深處有了一種莫名的震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