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幾個字的天眷好像明白了一絲,但還是不能確定。既然那聲音讓他到望天崖下感悟一番,或許在那裏會有收獲吧。
壓下心頭的驚奇,天眷與血精向更遠處走去。反正這裏就是城北,那望天崖此刻看來就跟在眼前一樣。
不多時他來到了望天崖下,仰起頭看了半天還是不能看到盡頭。難怪世人都說‘天高不過望天崖,地厚難逾輪回淵。’,這確有其中的道理。
自心中感歎一番後,天眷收回了望向高處的目光,轉而繞著崖下石壁緩緩地走動起來。每一步都走的非常慢,而那雙眼睛卻在飛快的掃視著崖壁之上的細微痕跡。
許久之後,日掛中天。天眷剛好走到了,那麵刻有方外傳言的石壁前。看著那蒼勁的大字,天眷似乎感受到了細微的牽引,但那隻是一瞬,片刻後便再也沒有了絲毫的感覺。
停下腳步的天眷,仔細的看著那些刻在石壁上的文字。幽幽地道:“這些小字是在說我嗎?這好奇怪的樣子,為何剛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血精很是配合地搖了搖頭,表示這些它也不知道。不過天眷隻看了它一眼就被石壁上的文字吸引過去了,血精的動作他並沒有看到。
被無視的血精,靜悄悄地趴在了原地。仿佛知道這一等會有很長時間一樣,無趣地垂下了頭。
而看著石壁的天眷,就那麼呆呆的站著沒有了其它的動作。此處越來越靜,沒有半點聲響的險峰之下,有了一種別樣的空寂。
望天崖下是幽靜的,隻有那道瘦弱的孤影靜靜地站在那裏。而遠方的河池城德陽居內,此刻卻是人聲鼎沸。
隻見大廳內,各派弟子來往不絕。往日看來十分寬敞的大廳此刻卻顯得非常擁擠,不論上樓還是下樓的人都一樣是行色匆匆。
這樣的舉動持續了很久,終於在龍浩隱一眾五人出現的那刻起,大廳裏慢慢的恢複了平靜。
這時可以看到,站在大廳中的人大多都拿著行李,看來他們準備走了。這裏暫時沒有必要再等了,還是去其它地方找才是最正確的方法。
龍浩隱見眾人都安靜了下來,便出聲道:“自血精降世到現在也有些時日了,可是霸主卻去了別的地方。我們繼續在這裏等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這就動身回各自宗門去吧。”
下麵的人在小聲的議論著,這時龍浩隱又道:“我已經與你們各自師門的長輩商量過了,往後我們就在各自所轄領域內仔細搜查。若有任何一方查到霸主下落,就會通知其他各派,共同應對霸主。同時在此處也會各自留下幾位打探消息的人,等待霸主回來。”
話語落下,他轉身對著身後的幾人道:“各位師兄,今日我們就在此別過,他日有緣再聚。”其他人也是異口同聲道:“有緣再聚!”
之後,龍浩隱率先走出了德陽居,身後龍女帶領盤龍穀弟子也一並離開了這裏。
漸漸的各方人馬一一道別後陸續走了出去,向著各自宗門所在的方向離去。
這將又是一場離別曲,而這條漫道上時時都在淺話別離,隻是不知曲終人散後還有多少人能在往後的道路上重聚…
不遠處的一座高樓之上,有四個人臨窗而坐,看到下麵離去的各方人馬靜靜無語。
片刻後,一人說話了。這人道:“現在各方勢力都已經離開河池城了,你們也該有所動作幫我報這一刀之仇了吧。”
細看說話這人,身著黃色錦袍、須發皆白、麵色紅潤、身體較胖,而他正是當日被東方烈所傷的李為先。隻是這時沒有了那日的狼狽,此刻看倒也人模狗樣。
再看另外三人,仿佛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體型相仿,服飾一致就連那落座的姿勢也是一個樣子。唯一的遺憾就是他們都帶著黑色的鬥篷,沒有辦法看一看他們是不是也長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