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烊千璽出門後,我迅速換了衣裝,把自己用口罩鴨舌帽墨鏡包得嚴嚴實實的才出門。
我想我不會忘記葉銘修在離開前最後那一句話。
“秋莨……去醫院看看吧,或許,是我的判斷錯誤……”
她在說這句話時帶著嚴重的不安。
她是學醫學係的,係裏第一才女。
她判斷出來的結果,或許比那些大醫院要好。
可是,我沒有思考那麼多。現在的我隻知道,我恐怕離不開易烊千璽了,而他,也離不開我。
但是……如果……真的,不得不離開呢。
我不確定。
我十分希望葉銘修的判斷錯誤。
如果是真的,那……還能在他身邊多少天。
五年,一年,一個月……或許更短。
那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離開了吧。
雖然,我們誰都離不開誰。
對不起,千璽,對不起,春煖,夏顏,冬菡,真的……對不起。
(以下轉換為春煖視覺)
今天下午見秋莨回來時,她的臉色似乎不怎麼好。
好吧,是極差。
她開了大門甚至沒有多看我們一眼,就冷冷地走上階梯進了房間,誰叫都不應。
即使是易烊千璽。
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至少這兩人昨晚還好好的。
那應該不是感情問題,但是……
剛剛她回來時,手裏捏著一張紙,一張早已被她折磨得皺皺巴巴的紙。
我清晰的看到了,紙張上,附近醫院的標誌。
出事了,肯定,出事了……
(回到秋莨視覺)
我緊緊捏著手裏的身體檢查報告,葉銘修她……沒有錯。
我剩不了多少時間了。
僅僅隻是大概兩個月,考完高考,甚至陪不到他一起踏進大學的校門。
房門外充雜著他們因為擔心而不安的心情。
我真的很想告訴他,不必了,我即將成為一個死人,就在兩個月後。
腦癌,會要了我的命。
而我最對不起的,那個少年,此時在門外拍打,嘶喊著我的名字。
是隔音效果太好了,還是,我心裏的隔音效果如此強大。
或許,明天,我就要和他說出分手兩個字,哪怕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僅僅隻是這高中的幾年。
愛上一個人,真的會從骨子裏都透著自己對他的愛戀。
俗稱,犯賤。
從骨子裏的,犯賤。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打開了門,“怎麼了?”
“你有沒有事,秋莨我……”千璽不安而收縮的眼瞳慌張的看著我。
“我沒事,就隻是剛剛一個在這邊的親人去世了,不開心而已。”我扯扯嘴角,看見了春煖變得慘白的臉。
嗬,聰明如她,我在這邊根本就沒有一個親人!
果然,是春煖。
她迅速處理了表情,然後裝作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笑,“那就好,你沒事就好。”
沒事?還能沒事嗎?
春煖搖搖頭,“不用太擔心了,哪個親戚一定是秋莨很重要的人吧,我跟秋莨有些事情談談,你們先在外麵吧。”言下之意,秋莨一定發生了很危險很重要的事情。
關上了門,我強撐出來的微笑一下子收斂,見到春煖蹲下來拍著我的背那刻,眼淚終於如同決堤了般湧出。
我始終都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