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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河,是的,流經鄧州彙於白河的這條河就叫這麼個讓人感覺有一絲滑稽的名字。
因此這條河流程短,多經山區,每當夏秋雨水暴漲之際,就泛濫成災。冬春枯水季節則幹旱枯水,不能灌溉,在鄧州曆來有“銅底鐵幫老刁河”之稱,言其有故意放刁作惡之意,故稱刁河。
這條河不能如白河那樣大規模的行於河運,但是鄧州無有滿清正規軍兵駐守,在新野大敗的南陽鎮和漢中鎮殘部也憋著勁的向襄陽逃去了,並不大隊敗兵逃亡鄧州,這裏隻有鄧州州衙組織起來的團練武裝,不過四五百人罷了。
鄧州在雍正三年以前也是汝州一般的直隸州,下屬內鄉、新野兩縣,雍正三年歸入南陽府,在清廷的州縣分檔中,鄧州也屬於繁難之地。其現任知州彭忠瑞是乾隆十九年甲戌科二甲進士,為人清廉公正,是難得的好官,在鄧州官聲很好,已經曆兩任五年。
如此一個清官能吏,按理說在民間的號召力應該很強大的,可彭忠瑞再好的官聲也擋不住漢中鎮的禍禍,老百姓從來不會把仇恨的目標單獨的針對某一鎮清兵,他們仇恨的目標隻會是所有的清兵,乃至清兵的後台清廷。鄧州州衙出麵組織起來的民團能有四五百人已經是鄧州人給彭忠瑞的天大臉麵了。
當然,鄧州地方鄉鎮聚集起來的丁壯和民勇絕不在少數,可他們多是舉手鄉梓,誰也不會跑州城來給官府賣命。
新野清軍戰敗的消息傳到鄧州,彭忠瑞頭發都要愁白了,州同李炯也老了十年一樣,一直愁眉苦臉。州衙典吏的名字很威猛,叫石鎮嶽,走進簽押房對李炯稟報道:“大人,二十大板打完了,是不是……”
“把人扔出去。”李炯那裏還有心思去理會那個癔症了的妄人啊,揮揮手不耐煩的道。
就在他來簽押房找彭忠瑞的時候,州衙門口跑來一個人叫著說賊人進城了,賊人化妝進城了,李炯一臉震怒的讓衙役把那人摁到地上,大打二十板子。
這個不知所謂的狗東西,不知道他李州同剛剛從城東門回州衙麼,這家夥就來叫囂說賊人化妝進城了,這不是在指著李炯的鼻子說他有眼無珠,放賊人進城的麼。
打他二十大板都算輕的了。
彭忠瑞問都沒有問是為什麼,二十板子他都以為是雞毛蒜皮的民事紛爭呢。這些日子鄧州的亂子比往年多出的多了,漢中鎮為非作歹,地方的地痞流氓趁火打劫,攪得彭忠瑞焦頭爛額。
就在這時,城東之處突然傳來一片嘩然之聲,緊接著,仿佛山崩海嘯,都是百姓驚呼哭嚎!
彭忠瑞和李炯的臉色瞬間變了……
“陳家賊進城了!”
“陳家賊打進來了!”
幾乎一瞬之間,原本還算平靜中的鄧州城,頓時化成了一片驚怖的世界。喬裝打扮的陳家軍先頭部隊裝成了一家逃亡的大戶,五輛馬車裏裝載了一個排的甲兵,在走到城門前受到守城民丁檢查的時候,突然發難,衝進了城門。同時間已經先一步潛伏到城裏的陳家軍士兵,也反身衝擊東門。
這個時候陳家軍投入的兵力還不多,他們的大部隊還在十裏開外,但在一瞬間裏總人數有兩個排的陳家軍將一百多人的守門民丁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