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去,月光和星光照射在江戶某處日式的宅院中,後院的一湖池水閃耀起一片片銀色的磷光。
就在池水邊的房屋裏,兩個妙齡女子未著寸縷的白皙身子仰躺在鋪墊著毛毯的地板上,兩具動人的嬌軀傷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玉質的肌膚上還殘留著一絲餘韻後特有的醉人潮紅。嘴巴微微張開發出無意識的喘息聲,****顫動,一股讓人臉紅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房間裏……
勞累過後的唐飛鵬披著一件外衣坐在房間門口,目光仰望著天空,心裏默默盤算著…
“我手中還有二百萬日圓的流動資金,過幾天國內還能再轉回來一筆銀子,能換一百萬。但是想要把這些銀子不知不覺的兌換成日圓,然後流入股票市場,至少要半個月……”
“而按照國內的指示,水師艦隊很快就會抵進北海和琉球,這一消息定會引得日本股市震動,連日圓都……”所以國內才指示他盡快的入場,等待時機成熟。
唐飛鵬的眼睛閃光一樣閃亮,這真的是賺錢的大好機會。而他現在的資本所經營起來的產業是有一定的股份屬於他個人的。這不是給國家賺錢不賺錢的問題,而是在給他自己賺錢。“如果找些人,把資金集中起來……”唐飛鵬在日本並不是一點根基都沒,阿片戰爭的時候,不少中國人還照樣跟英法做生意呢。商人這個階層恥度是很高的,而且他手下還有治安隊和挺身隊。所有的人家運動起來,至少也能再籌備上一二百萬……
“主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地板上的兩個少女已經坐了起來,其中一個渾身上下隻披著一件白色的外衣,手裏端著一盞沏好的鐵觀音。另一個少女也走了過來,從身後輕輕抱住唐飛鵬的頭部,將唐飛鵬的腦袋枕在自己的****上,輕輕地摁壓著他的太陽穴。
嗯嗯,這就是唐飛鵬的生活。在日本,他就是爺!
王平北這個時候也在享受著無微不至的照顧,而且身邊還有一個他很得力的助手。兩個大男人在女人的陪伴下,泡在溫暖的水池中。日本的男女混浴,真的很美妙。
“我在想,究竟該從哪家洋行購買機器……”
王平北雖然是日本有數的大貨商,但他也是一個很講規矩的人,從來不胡亂伸手。他與中國商人在明麵上的商貿往來更多是中日間的傳統貿易,比如生絲、綢緞、書籍、字畫、茶、砂糖、瓷器、漆器、中藥材、棉布、五金、鐵器、鋼鐵等為主,其中這後四項是最近幾年才有的。而對於機械他一直都是從洋行裏拿。
中國在日本開辦的貿易行,還有日本專門從事中國貨物的商行,最近兩年的稱呼都變成洋行了。
“哪家洋行?”助手的臉上也閃過一抹沉思。
“是啊。我要仔細想一想,二百萬華元的的設備機械,這麼大一筆數目可不是長崎港隨隨便便一家洋行就可以吃的下去的,自然要先挑好交易對象——”
日本的商貿階層可根本無法與上海的相比。長崎港最大的洋行,想要一次性拿出這麼多的設備也根本不可能。雖然在王平北開創三菱紡織公司的時候,日本也有別的商賈入場。不管是蒸汽動力的紡紗機,還是水力的織布機,都不是隻三菱一家獨有。
在中國國內掀起的紡織工業變革也深深地影響著一水之隔的日本,即使日本的棉紡織業才剛剛出現二百來年時間。
在二百多年前的時光裏,日本根本就沒有棉花種植業,所有的外來棉布全部是進口貨,價格昂貴。但這並不耽擱日本棉紡織業的發展。
16世紀,從朝鮮半島傳來的棉花種植技術,在日本傳播後,日本的大麵積棉花栽種在三井家族的老家——三重縣的伊勢平原的南部開始了。在自江戶初期,棉布它就成為日本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必需品,市場規模是相當可喜的。
隨著這兩年中國的棉紡織業格局大變,棉布的價格是越來越低,直接就影響到了中國麵對對日本的出口量。之前中國的棉布主要是輸出到歐洲的,可現在卻有多餘的布匹越來越多的湧入日本市場。去年的時候雙邊棉布上的貿易額度就已經突破四百萬華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