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和大家都說笑了一番,才在大家笑鬧的間隙偏過頭去小聲對景雲說:“你好了嗎?”景雲對她一笑:“已經沒事了。”安歌慌忙的轉移了視線,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個大力的擁抱以後,安歌覺得自己突然無法直視景雲的眼睛。景雲了然一笑,並不戳穿,也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享受這種感覺。不一會兒,大家都吃完了飯,重明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對景雲說:“得了!沒事了我就回去了!可恨本大爺的一片尾羽在你身上,你這一有事我就得千山萬水的趕過來,老子自己都感動了!走人了,凡間的空氣真是越來越差了!”安歌連忙說:“謝謝你啊重明!要不是你昨天趕過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重明笑道:“你謝我什麼,我又沒救你!”安歌臉色一紅,景雲淡淡看了重明一眼,重明把雙手一攤作無辜狀:“我又沒說什麼!”
重明起身跟大家告別,沒想到景雲也跟著站起來,取了自己的外套:“我跟你一起去。”“什麼?”大家都不解,重明也一愣,突然反應過來激動的一步跨過來抓住景雲的手臂:“你是說現在可以了?!”景雲輕輕點點頭,偏頭對安歌道:“你跟我一起,那個人沒有抓住之前,你不能跟我分開。”他說的特別自然,大家都別有深意的交換著曖昧的眼神,安歌心裏羞澀又甜蜜,乖乖點頭。景雲也微微勾起嘴角,伸手攬過安歌的腰,下一秒,三個人就在大家麵前消失了。
安歌仍然不是很適應這樣高速的瞬間移動,踉蹌了一下,被景雲牢牢的鎖在懷裏。她有點不好意思的離開景雲的懷抱站好,打量著四周。這應該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四周打磨的很光滑。山洞內是富麗堂皇的殿堂,但最奪人眼球的是正中放置的一塊巨大的淺藍色琥珀。琥珀質地堅硬仿佛冰塊,高有三米多,凝固的外殼裏像是流動的淺藍色液體,中間居然漂浮著一個身穿大紅織金衣裙的美麗女子。女子挽著一個簡單的發髻,餘下的長發披散,寬大的裙擺和飄揚的發絲在琥珀中緩緩飄蕩。她合著眼睛,麵容沉靜,仿佛沉睡。
安歌奇怪道:“這是?”重明輕輕伸手溫柔的撫著巨大的琥珀:“她是我的妻子……”安歌吃驚的張著嘴,卻聽到景雲淡淡糾正道:“是未婚妻。”重明聞言回頭瞪他一眼,景雲一臉你能奈我何的欠揍表情。真腹黑!安歌偏頭看著景雲,忍不住勾起嘴角。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小聲的詢問。重明一貫嬉皮笑臉的神色已經變得溫柔而傷感,答道:“茶茶和我自幼就相識,我們早就訂了親,隻等著年齡到了就成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都熟悉極了,其實更像親人和朋友。我其實從沒有意識到她會成為我的妻子。或者說,其實我根本不知道成親意味著什麼……我完全無所謂,隻等著時候到了成親就是。”安歌奇怪:“那這是怎麼回事?……”重明低聲道:“怎麼回事?我不知道啊……”他輕輕撫摸著那堅硬外殼包裹著的容顏,手指被染上幽藍的光:“成親那天,茶茶突然消失了,雙方的親友和我都到處找她,最後才在這座山崖看到了她。她已經是這幅樣子了……”“啊!”安歌輕輕驚呼:“那是怎麼回事?和景雲又有什麼關係呢?”重明輕輕笑了一下,好像也想起了當時:“景雲就站在茶茶的旁邊,我當時以為是他害的茶茶,當然不會饒過他,自然的,也被扁的很慘……”景雲聞言輕笑,自有一派崢嶸自傲。重明接著道:“我後來才知道,是茶茶拜托景雲把她封印起來的,她,不願嫁給我……”安歌問道:“這是為什麼,她不愛你嗎?”“不是。”景雲也看著那沉睡著的鳳女,也不由得回想起了當年的樣子:“恰恰相反。那天正好是你在天庭受了重傷,我帶你去落英山尋找救治的仙草,正好遇到站在山崖上一身嫁衣的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