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煦也笑了笑,不過是自嘲地笑笑。也是,當初找上柳溪不也是衝著帶她出去比較有完美的錯覺嗎?
“曉煦,有個人我想介紹你認識。”柳溪挽著他邊向朋友那邊走去,“他是做進出口生意的,家裏也有後台。”
張曉煦點點頭,看來他的眼光沒錯,柳溪還是有機會成為一個對他很有幫助的妻子。
“這位是衛朝,他的生意都做到非洲去了。”柳溪在背後輕輕推了張曉煦一下,“這是張曉煦。”
那個叫衛朝的男人,穿著一身價格不菲的黑色西裝,很禮貌地伸出右手和張曉煦握了握。
“你可以叫我Andrew。”
Andrew
,什麼破名字!
張曉煦坐下之後,衛朝又看了他兩眼,笑笑:“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應該沒有吧。”張曉煦笑了笑,不過他也不是很確定。像衛朝長得這麼平凡,確切點,低於平均水平的男人,就算見過,也不會留下什麼印象。
“可能你們真的見過呢。”柳溪補充說明,“衛朝以前也在A市住過一段時間,是吧?”
“嗯。”衛朝點點頭,“因為我爸工作的關係,在那兒住了段時間,也就一年吧。”
張曉煦倒不在意是否跟他呼吸過同一個城市的空氣,是否在早上騎自行車上學的時候擦肩而過,隻是覺得找到些共同點,那麼就不怕沒有談資了。
其實那天晚上,張曉煦都忘了自己說了些什麼,隻記得結果還是不錯的,大家還都算挺高興。他和衛朝還相互交換了名片,說是有空一起聊天。
張曉煦有些後悔他提前做好的時間安排。把柳溪送到家,屁股還沒挨到沙發,就以累了,工作沒做完,明早還要開會作為充足的借口,委婉地拒絕了一個女人的邀請。然後卻顧不得疲倦地奔向和另一個男人的約會地點。
停好車,張曉煦看了下柳溪送他的腕表:9:40,有些晚了,他想著大步邁進了Endless的門。他搜尋了一遍吧台,沒看到人,才想到夏頤不是裴奕,他不會選擇坐在最顯耀的位置。
果然,夏頤一個人坐在角落的沙發裏,麵前放著一杯類似果汁的液體。
“不好意思,有點事情耽擱了。你等久了吧。”張曉煦坐在了對麵的沙發上。
夏頤端正的身體懶散地向後靠了靠:“沒事,我也才到沒多久。”
張曉煦叫來服務生,問夏頤想喝些什麼。
“我不想喝酒。”夏頤說。既然是來談話的,最好保持清醒的狀態。酒醉帶來的後果,他一經嚐試兩次了,實在沒有必要再來第三次。
“那就來兩杯鮮柚汁吧。”張曉煦說。
服務生走後,就剩他們兩個人的氣氛有些曖昧和尷尬。
張曉煦清了清喉嚨,卻還是夏頤先開得口:“小蔓她還好嗎?”
“嗯,這丫頭也就剛開始那幾天有點犯病,現在又是生龍活虎的。”張曉煦說,“你不用擔心她了。這樣也好,如果沒可能,就讓她早點死心。”
張曉煦意在寬慰夏頤,使他擺脫罪惡感。可是小夏聽了他的話,反而悶著一張臉不吭聲了。張曉煦不覺得自己哪兒說錯了,也不知道夏頤在悶著什麼氣。
“小夏,上次那件事,是我的錯。”張曉煦心想,豁出去了,如果把他惹毛了,就老老實實地當一回沙袋讓他出出氣。
“是我喝多了。”
不過你幹嗎不推開我呀?傻到就那麼讓我酒後亂性了!張曉煦也有抱怨,不過也隻敢想想而已。
夏頤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不說話,也不表態,隻是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張曉煦覺得額頭有些冒汗,他不知道夏頤是什麼意思。如果說夏頤是徹徹底底的直人,那麼他借著酒勁兒把人家上了,可比上了個處女嚴重得多了。夏頤要殺要剮他也都認了。可是,現在他既然跟楊峰有點什麼,也就不會太介意吧。要說介懷的可能就是他們之間這麼多年的兄弟情份有點小小的變質了。不過張曉煦覺得這不是個問題,而且他覺得夏頤也應該跟他一樣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