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勳起身曲身一拜,“謝師父!”
秦音娩跟隨小道士來到了一處坐落在北院的廂房裏,此處幽靜,空落正合她的心意,剛踏進院子就能聞見淡淡的竹葉香。待安排妥當後,小道士才離去,留下秦音娩獨自在屋裏。
屋裏四處飄散著竹葉的香味,她奇怪的是剛剛進來未見院子裏種有竹子,沉思之際從後麵傳來了悠揚幹淨的笛聲,秦音娩打開窗戶,眼前一片盎然的翠綠,越加濃烈的竹葉香撲鼻而來,笛聲忽遠忽近,她沒多想便出窗外跳了出去。
迎著笛聲而去,吹笛子的是一位穿著潔白道士服的男人,還未等她靠近一條綠色的綠笛便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是誰?”背後的人冷冷的問道,語氣不含一絲溫度。
秦音娩沒想到他是個如此警惕的人,便輕輕撥開他的笛子笑道,“我是藍勳的朋友。”
“他帶你來昆侖山做什麼?”他語氣還是這麼冰冷。
秦音娩剛一回頭便對上他那深邃的眸子,他那輪廓分明的臉,姻紅的嘴唇輕抿。她直覺得心一陣亂跳,臉脹的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一臉平靜與世無爭的看著眼前正在傻傻看著自己的女子,竟有些一絲莫名的怒火直衝他的心口。
“看夠了沒有?”他有些怒道,心想現代的女人果然如此開放。
秦音娩這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剛剛我……”她原本以為藍勳已經很美了,沒想到還有人比他更美。
他不屑的“哼”了一聲獨自離去,秦音娩朝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罵道,“長的帥就了不起啊!”
在聽到背後的罵聲,臨宵眉頭一皺加快了腳步。
偏殿裏,最後一道符拂出去化成灰燼的時候老道士才說道,“好了。”
藍勳起身動了動筋骨感覺好的差不多了才對老道士說,“師父……”
話還沒有出口老道士便搖搖頭歎了口氣,“師父也無能為力了,師父差不多氣數已盡,現在為師把最後的一道法咒金剛印教給你聽著。”
藍勳兩頰早已淚流滿麵,“師父……”
待老道士將金剛印授於藍勳後一再叮囑道,“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用,否則……”話還未說完,老道士便仙去。
幾天後……
“師兄,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下山?”藍勳淡淡的說道,他已經放棄了。
秦音娩看著眼前這目無表情的男人,原來他就是藍勳的大師兄臨宵,還真是個無情之人,想到這秦音娩不禁歎了口氣。
臨宵再也未作答靜靜的離開了,隻留下一臉落寞的小道士們與他們的大師兄告別。
待他們回到學校時,學校已經恢複了原本的課程,另人慶幸的是在他們離開的這一個多星期裏並未發生什麼血案,一切仿佛又恢複了原來平靜的模樣。
因為昨晚有點失眠的緣故,到現在秦音娩還有些睡眼惺忪,不停的打哈欠,下巴不時的往桌子上磕,旁邊的田水靈見她這般模樣,小心的湊過來問,“音子,你怎麼了?”|
“啊?沒什麼。”秦音娩慵懶答道。
“看你好累的樣子呢,老師在講台上注意你好久了,才第一天到校,這樣會給老師不好的印象的。”水靈盡量壓低了聲音提醒到,但還是給老師注意到了。
“第三排的第四第五個同學,你們在幹嘛呢,尊重下老師好嗎?”老師毫不留情麵的斥道。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齊齊掃向秦音娩和田水靈。
秦音娩和水靈對視一眼,吐了吐舌頭,低下頭去不再言語。田水靈和她是藝術聲樂係的,很巧的是同一個宿舍兼同桌。不明白為什麼師父要幫我報藝術表演係,感覺自己和表演這一塊毫不答邊,要是被龍華山的師兄弟姐妹們知道還不笑死。
這聲樂課對於不懂音樂的秦音娩來說就是乏味,練美聲的時候,似乎每個人都像是地獄裏的冤鬼般嚎叫,其實那不過是簡單的吊嗓子。
秦音娩隻覺得耳朵被他們吵的嗡嗡作響,最後實在撐不下去了,才隨便找個肚子痛什麼的借口離開教室,這以後的日子怎麼過,隻能快點完成任務來結束了。
水靈一聽秦音娩肚子痛,無論如何也要和她一起說什麼好照顧。於是老師想也沒多想就答應了,出了教室門,秦音娩心裏一陣輕鬆。腳踏在鋪了綠色軟墊的小道上,軟綿綿的,兩邊的樹木仁立,太陽穿過樹葉點點碎金披在了她和田水靈的身上。微風輕擦,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