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件事情後,學校竟然出奇的平靜,一連幾個月也沒有再發生命案,平靜的讓人覺得以往都是夢境,大家也逐漸從恐懼中淡了出來,他們覺得隻要有秦音娩他們在就一切都安心。
一年一度的校會周年慶馬上就要到來,在秦音娩和藍勳的申請下校長同意了讓他們兩個負責,南亞藝術學院開創以來到現在已經有七十二周年了,學院有個規定隻要是在當校任職過的校長,學生會會長都要必須前來參加校會周年典禮,這是一種榮耀。
而對於秦音娩他們這更是一個機會,說不定就能見到五十年前傳說和李豔芳有染的校長。
“校長怎麼讓你們負責校會的事情,我才是學生會會長啊!”趴在桌子上悶悶不樂的長樂埋怨道,“還有沒有天理了。”
“得了!趕緊將能參加這次的校友名單拿過來我確認一下。”秦音娩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輕踢了他一腳,白了他一眼。
“好吧。”長樂這才無精打采的從一疊紙裏找出幾張名單替給秦音娩。
秦音娩仔細核對著上麵的名單,生怕漏了一個,還在布置舞台的藍勳手裏拿著一個大紅燈籠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看見藍勳要過來,長樂立馬像打了雞血似的起身走到秦音娩身邊,嘴角一抹得意的看著藍勳。
藍勳用眼角斜了他一眼繞到秦音娩麵前問,“有什麼問題麼?”氣的長樂直跺腳。
“還真有。”秦音娩反複翻看著名單回答道。“第七十屆的校長的名單沒有。“
藍勳眉頭一皺,七十屆的校長正是傳說和李豔芳有染的那位,他是有逃避些什麼?除了他大家都到齊了。
“怎麼辦?”秦音娩抬頭問道。
“這有什麼的,不會是已經去世了吧。”長樂在一旁嘟嚷道。
秦音娩回了他一句,“你不出聲沒人當你啞巴。”
“走,我們去檔案室一趟。”還未等秦音娩會意,藍勳便拉著秦音娩走出操場直奔檔案室,氣的長樂在背後直抓狂氣的牙癢癢,好不容易借助校會與秦音娩親近些,竟然被藍勳擄走了。
第二天一早,他們請了假期,在校長的允許下前往山西去代表學校慰問老校長。
次日,等秦音娩他們抵達山西時,天空卻下起了傾盆大雨。秦音娩緊箍著手裏的紙條上麵清楚的寫著-——山西省太原市六合村……
老校長就住在六合村,出了車站他們叫了一輛出租車,毫不停歇的趕往六合村。
此時,雨下的更大。兩旁被狂風刮灣的樹木被出租車甩在身後,雨點“嘩嘩”地打在窗上,一道長長的閃電劃破天空,緊接著“轟隆”一聲雷響破天際。他們一路無話,各自懷揣著心思,因為此行是解開李豔芳冤情的關鍵絲毫疏忽不得。
六合村的天氣非常好,不像剛剛城裏般瘴氣連連,天空白雲朵朵,車停下了,他們下了車,一條寬闊的柏油馬路直通村子,道路兩旁栽著柳樹,碧綠柔軟的枝條隨風飄動。
“到了。”秦音娩收起疲憊訕訕的說道。
村子裏傳來了敲鑼打鼓的喜樂聲,許是有人結婚。他們沿著柏油馬路走進了村子。
不時,村道上果然過來一支娶親的隊伍。這裏民風淳樸,迎親的交通工具是由三輪組成的娶親車隊,披紅戴花,滿載嫁妝,排成長長的一溜兒,既排排場又熱熱鬧鬧,一點兒也不比城裏人結婚的場麵遜色。
秦音娩逮住一看熱鬧的年輕小夥子就問,“請問這裏有個叫陳建民的老伯嗎?”話剛說出口她碰到小夥子的身體,一股寒氣直逼她,察覺異樣她抬眼望去他的眼神是滿滿的憂鬱,眉間一股濃黑的霧氣旋繞。
年輕小夥子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問,“你們是?”
見秦音娩有動作藍勳一把拉住她搶先回答道,“我們是南亞藝術學院的,代表學校前來慰問他老人家。”
小夥子憂鬱一會才緩緩說道,“那跟我來吧。”
他們沿著一條彎曲小路來到一幢老房子麵前,房子兩邊是泥牆,牆上掛滿絲瓜。
他們隨著小夥子進了院子,院子裏有一個專門洗衣服的天井,天井旁邊一把破舊不堪的小木椅子,椅腳滿是青苔點點。
“爺爺。”年輕小夥一進就朝坐在屋前的老人大喊一聲,老人聽見有人來弱弱的應了一句。
尋眼望去,一位九十多歲身體清瘦的老人背靠長椅而躺,眼神迷離的看著來者,稍動了動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