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就簡單的將發生在中山公園的事說了一遍,這一下毛一平就更加不同意吳德才的說法了,連那位女隊員都斜斜得瞥了一眼躺在擔架中魏天東,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什麼!這人竟然這麼無恥!”毛一平知道沈白下午帶著贏可兒和夏露靜逃了學,但是卻不知道期間還發生了這麼多事。
魏夫人狠狠的說道,“不管當時什麼情況,總之,你打了我兒子!就一定要付出代價!開除僅僅是開始!”
“哼!我的學生,我毛一平做主,即使林校長來了,我也要和他說道說道!”毛一平寸步不讓。
沈白看到毛一平的態度有些感動,他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魏天東,決定這事兒自個兒扛起來,就翹起大拇指道,“好!厲害!有其母必有其子,你兒子還說要滅我滿門,你呢,說要我付出代價,我沈白就在這裏,不要來虛的,有什麼招盡管使!”
魏夫人心裏咯噔一下,她也是腦子極其活泛的一個人,在醫院仔細聽了魏天東手下說的經過,她就知道問題一定是出在那個打敗了高祖安的少年身上。高祖安可是黃級後期的高手,曾經在上海護衛隊的時候,他也是一號響當當的人物,到了老魏的麾下更是橫行上港,肆無忌憚,如今卻被一個少年輕鬆打敗……
那這個少年,肯定也不好糊弄,如果簡單的上門求他治好魏天東,還不知道他會怎樣獅子大開口呢。所以魏夫人向魏國豐借了一個玄級初期高手保護,製定了一個先抑後揚的策略,就匆匆帶著兒子上門討說法來了。
但是她想不到對於一個高中學生,開除這件事他毫不在乎,並且他還似乎看穿了自己的計劃。
“該怎麼辦?”魏夫人焦急得看著魏天東,一時也沒了辦法。她急忙向同行的女子求救,但是那女子卻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夫人,我隻負責你們的安全。”
“哼!也不知道魏國豐腦子是不是燒壞了,居然派這死八婆來!”魏夫人臉都綠了,不敢明說,隻能在心裏罵道。
其實魏國豐也是無奈啊,自己的第三任老婆已經被手下給睡了,還搞不清小兒子是不是自己的種,如今大老婆也要護衛隊的成員保護,他挑來揀去,最後隻能派一個女的來,不過這女子可不簡單,是上港市護衛隊的小隊長,玄級初期的高手。
吳德才不放過拍馬屁的機會,朝沈白喊道,“你什麼態度!今天無論是誰,也保不了你!為了校風校紀,我十四中校務主任吳德才,一定要開除你!”
這個時候校長室的大門被人推開,一個半禿頭的中年人,說著請請請,將一眾人迎了進來。但是等他抬頭一看,沒想到校長室居然聚了這麼多人。
“德才,這是怎麼了?要開除誰啊?”那中年人問道。
“哎呦!林校長,你終於回來了!出大事了!”吳德才趕緊跑到那林校長麵前,添油加醋的彙報起情況來,然後說出了自己準備開除沈白的打算。
那林校長聽說擔架上被打的昏迷的年輕人居然是魏國豐的兒子,也急得頭上直冒汗,忙跑到魏夫人麵前,準備給他一個交代。
這時被他迎進來的那個為首的人看到沈白之後,眼睛一亮,急忙跑到沈白身前,拉著他的手,熱情的說道,“是您啊!沈神醫!想不到何某人居然有幸再遇上您!”
沈白神識早就發現了何世軍的到來,微微笑道,“何區長,你母親的身體怎麼樣?”
何世軍不斷搖著沈白的手,高興的說道,“大好啊!不但中風好了!連原本有的高血壓和糖尿病都一並痊愈了!多虧了沈神醫您啊!”
那校長看到這個轉折,刹住了腳步,看了看魏夫人之後,賠笑得說了一聲“稍等”,又返回了何世軍的身邊,笑著問道,“何書記,這個學生,怎麼?你們原先認識?”
所謂“縣官不如現管”啊,魏國豐雖然位高權重,不能得罪,但是何世軍卻是徐彙/區新上任的一把手,那是更加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