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人的逐漸降低,地上的眾人也終於看清了天上的兩人。。。在一個八瓣蓮台上,端坐著一個和善的小和尚,他看起來隻有十多歲,甚至顯得有些可愛,而且他麵目顯得有些奇異,因為他不止是個光頭,連眉毛也沒有。雖然如此,但卻給人一種似真似幻的感覺,似乎他隨時會融入這片虛空。雖然他看起來隻有十歲大小,但是沒有人敢小看他,他身後散發著萬丈光芒的七圈佛光,以及佛光邊緣時隱時現的虛空裂痕無時無刻不在訴說著他的強大。。。而與他對質的隻能看清是一個隱約的人形,他全身都有猙獰的深紅魔甲包裹,魔甲上叢生著無數倒刺,手背,肘部,肩部,膝蓋,腳後跟都長滿閃爍著寒光的刀鋒,很顯然沒人會懷疑這副鎧甲的防禦力和攻擊力,而且鎧甲時不時會有一道道魔紋浮現,宛如活物,很顯然那些刀鋒並不是他唯一的攻擊方式。最為令人恐懼的是他沒有臉,生有嶙峋四角的頭盔裏空空蕩蕩,隻有兩團深紅色的魔焰在頭盔裏漂浮著,仿佛這就是他的雙眼。。。如此怪異的二人正在空中對質著,七道佛光和深紅盔甲的血腥披風各自散發著金色和深紅的能量飄帶狠狠地爭鬥在一起。。。就在這時,兩條最邊緣的能量飄帶似乎激鬥中似乎飄離的有些遠,竟向騎兵隊的方向飛去。。。站在最前沿的青年溫和的臉上難得的浮現出了嚴肅的表情,他輕輕抬手,一道淡藍色的光幕激起,覆蓋了方圓百米,有意或是無意的把被壓製的不能動彈的力蟲也覆蓋了進去。。。護住眾人之後,青年人伸出一根潔白如玉的手指,在空中輕輕一彈,劃出一道淡藍色的痕跡,一點淡藍色的星芒彈射而出,不緊不慢得來到了爭鬥中的兩條光帶之間。兩條光帶像是看見了絕世**,齊齊放棄了自己的死敵,飛快的向星芒撲來。在兩條光帶同時觸碰到淡藍星芒的同時,齊齊湮滅,隻在空間上濺射出淡淡的空間波紋被淡藍色的光幕擋住,藍色光幕上也激起了一層層的漣漪。。。這時,青年人和騎兵們齊齊的送了口氣,青年人光潔額頭上反光的汗漬表明他並不像表現的那麼優雅輕鬆。而遠處被壓製的絲毫不能動彈的力蟲也借此逃過了一劫。。。天上爭鬥不休的二人齊齊向綻放在黑夜中的淡藍色光罩看了過來,眾人頓時感到了一陣涼意,就像是赤身裸體站在別人麵前,有一種一切的秘密隱私都被看透的感覺。接著眾人的精神為之一陣恍惚,眼神也變得呆滯起來。看到眾人的異狀,為首的青年人一聲輕咳,一陣淡藍色的光圈隨之蕩過。被光圈掃過的眾人紛紛清醒起來。大家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顯然誰也沒有想到空中的二位竟然修為強得如此離譜,僅僅一個眼神就讓人陷入呆滯狀態。騎士們紛紛握緊了各自的武器,雙腿一夾魔騎,又向最前方的青年人靠了靠,隱隱將他圍在中間,顯然是想要保護他的安全。青年人看到騎士們的舉動,無奈得翹起嘴角,心中卻也不免有些感動。這些騎士明知實力懸殊還把他護在中間,這份視死如歸的忠心著實顯得珍貴。青年人策騎向前移動了幾步,又回到了隊伍的最前方。他從容得從坐騎上翻下,麵容一正,右手在前,左手在後,微微一鞠躬,行了一個如教科書般標準的薔薇帝國皇家見麵禮,即使連最嚴格的皇家禮儀總管也挑不出一絲毛病。青年人的動作優雅從容,既向空中的兩位強者表達了充分的尊敬與謙卑,也不失一個皇室成員的高貴與體麵。禮畢,青年人這才開口道:“薔薇帝國三皇子——奧古斯斐拉爾在這裏代母後——奧古斯大帝向大自在玄空菩薩,大自在深紅天魔兩位前輩致以最誠摯的問候。”十多歲的小和尚笑嗬嗬的說:“善哉,善哉,不知施主母後——奧古斯大帝近來可好,請小施主一定要代我問安啊。以後有機會一定登門拜訪。”而那副盔甲隻傳出了一聲淡淡的冷哼算是回應。斐拉爾絲毫不為深紅天魔的無禮所動,依然一臉和煦的笑容,道:“兩位前輩的問候我一定帶到。”小和尚看了看淡藍色的光罩,又笑嗬嗬地說:“小施主的《煦日和風決》修為可是不低啊,年紀輕輕就已經聖域巔峰,連法訣中最核心的規則也有所涉略,不簡單啊,看來薔薇帝國不久又要多一位神級人物。”斐拉爾謙遜地說:“前輩謬讚了,我這點修為和前輩的日臻化境的菩薩果位相比真是不值一提,還請前輩不要笑話我了。”斐拉爾不動聲色的拍了一記馬屁。玄空的笑意更加濃烈,眼角的笑意簡直就要滴落下來。顯然這一記馬屁拍得他極其舒服,尤其是在自己的生死大敵麵前。玄空看著斐拉爾,感覺其根骨極好,修的也是和佛門功法極為契合的《煦日和風決》,眼睛一轉,又開始幹起了佛門普度眾生的老本行。“小施主啊,雖然你的話不錯,但是如果你皈依佛門,投入我的門下,憑你的資質根骨,不出百年,達到我這個境界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今日你我能夠遇上,說明你與我佛有緣,小施主覺得如何啊?”說著,玄空身上散發出陣陣溫和的佛光,佛光中綴滿了八瓣金蓮,天女在佛光中灑落片片花雨,佛光下一群群金剛羅漢在虔誠的誦經,一個個“卍”在圍繞其間。此等異象讓人們恍若看到了西方的極樂淨土,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恨不得立刻剃度出家,投入佛光的懷抱與那些金剛羅漢共參佛法的無窮奧妙。很顯然,玄空已經用上了佛門中無上的普度妙法。深紅天魔看到玄空在他麵前肆無忌憚地普度他人,視他如無物,這種行為在其眼裏無疑就是**裸地挑釁。他頓時感到了極端的憤怒。頭盔裏兩團深紅的魔焰漸漸向黑色轉變,隻聽一聲尖銳的如同金屬相刮聲音從盔甲中傳出,那充滿異象的金色佛光頓時就像玻璃破碎一樣變得支離破碎,轉眼消失不見。而深紅天魔的血色披風更是瘋狂舞動,甩出一大片一大片的深紅色的能量飄帶,頓時金色的能量飄帶處在了劣勢。玄空看見深紅色的能量飄帶漸漸地逼近,也暗暗的加了力,心想:可不能在未來的佛徒麵前跌了臉,一定要讓他看到佛法的玄妙,投入佛門的懷抱。想到這,七輪佛光頓時綻放出無量的光輝,大片的金色能量飄帶激射而出,不一會就挽回了剛剛的頹勢,緊接著兩方又陷入了膠著狀態。斐拉爾看著空中爭鬥不休的二人,隻能無奈的苦笑。不過如果他知道玄空已經把他看做自己的佛徒,那估計腦門上會爬滿黑線。斐拉爾清了清嗓子,朗聲道:“能入前輩門下自是無上的無上的榮幸。能時刻聆聽前輩釋禪定當受益匪淺,不過。。。”在空中爭鬥不休的玄空聽到此話,立刻回頭打斷道:“如此甚好,甚好,我就說你與我佛有緣。”斐拉爾繼續道:“不過就算我想答應,母後也不會答應,更不要說我那位脾氣火爆的未婚妻了,我隻能辜負前輩的好意了,還請前輩見諒。”玄空分心二用,金色能量飄帶的攻擊並未放鬆,黑色的眸子露出一絲狡黠,又道:“這也好解決,你先回去正式迎娶你的那位未婚妻,在產下一子後,再皈依我佛,想來你母後和妻子到時也就顧不得你了,反正那是你也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還不如來和我共參佛法妙諦,我就說你與我佛有緣,今天我出現在這就是我佛的指引。”玄空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佛門所說的舌燦蓮花,口吐金蓮不外如是。說到最後甚至連玄空也感覺這真是我佛指引,雖說是與深紅天魔爭鬥無意來到此地,但是誰敢說這就不是所謂的緣法呢。就在玄空口若懸河,展示其估計比他修為更高一層的口識修為時,拉斐爾臉上那一成不變的溫和微笑也顯得有些尷尬,微揚的嘴角也顯得有些微微的抽搐,腦袋上已經爬滿了黑線。斐拉爾默默腹誹道:這哪是佛門無上大能,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人販,把人買了人家還幫他數金幣呢。斐拉爾此時對母後常常說的:“佛界那群死禿驢最是難纏。”有了最深刻的認識。就在玄空已經探討到斐拉爾前世如何與我佛有緣,是哪個護法金剛轉世的時候,斐拉爾已經開始懷疑他這身高深的菩薩果位是不是靠著這張嘴從哪位佛祖那裏騙來的。而此時站在其身後,臉憋的通紅的蓋亞實在忍不住,發出震天的狂笑。“頭,我也感覺你與佛門有緣。”斐拉爾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時玄空讚許地看了蓋亞一眼,道:“這位施主說的對,看來這位施主也有一雙慧眼,想來慧根也是不淺,而且已削去三千煩惱絲,慧光自現,施主,你與我佛有緣啊”此時蓋亞笑聲戛然而止,再也笑不出聲。腦袋也爬滿黑線,整個人成石化狀。斐拉爾回頭幸災樂禍地看了蓋亞一眼,感覺他那鋥亮的光頭果真是“慧光自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