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輝靠過來緊張的問:“怎麼辦?後麵的喪屍就要追過來了。”
方白向後看喪屍正在向這裏追來。前有虎,後有狼,進退維穀。方白回頭深深的看了範雅琪一眼,仿佛想把她刻在心裏,方白深吸一口氣對陳天輝道:“我去引開他們。你們保重。”
方白努力控製自己不去看範雅琪,跑向喪屍。
有人想說些什麼,但張開嘴,卻說不出口。
範雅琪看著方白的身影凝視,仿佛永別,隻能看著方白衝向喪屍。
方白並不是傻子,他沒想一個人消滅一隊喪屍。喪屍與他們躲藏的街角之間有一個路口,隻是一個胡同口。方白全速在喪屍到達之前衝進去。
喪屍看見一個活物,竟然它們眼皮底下挑釁。都向方白追來。方白喪屍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方白仿佛感到喪屍的爪子就要抓住他的後背。
方白想怎樣不是辦法,距離太近連點緩衝都沒有。但凡前麵有點障礙他就要陷入喪屍群裏。看見前麵有個拐角。方白一咬牙,下定決心。
方白快速穿過拐角,立即轉身,掄起手中的木棒。向喪屍的方向砸下。追來的喪屍剛拐過彎,就看見掄起的大棒。停不下來,或者喪屍沒有停止的念頭。總之,這狠狠的一棒直接將追的最緊的喪屍砸倒在地。方白手中的木棒,也因用力太大,折成兩半。
方白好不猶豫將手中斷木棒扔掉。轉身就跑。讓他樂極生悲的事發生了。他剛剛與喪屍拉開點距離。前麵就出現了一道鐵門。這應該是某小區的後門。
一道鐵門緊緊關著,大約有兩米五的高度。門頂上有向槍頭一樣的鐵刺。兩扇門中盤著一道鐵鏈。也看不明白鎖了沒有。
方白臉一下子就白了。心道:我要死在這麼?不,絕不。死也要試試。絕不能放棄。
方白的速度不減反增。向一顆炮彈射向鐵門。在鐵門前,借勢一跳,扒上鐵欄杆,雙手使勁扒著欄杆,不使身體下滑。方白雙腳亂蹬,終於踩到一個落腳的地方。方白迫不及待,使勁一跳。方白橫壓倒在門上,幾根鐵槍頭頂住方白的腹部,劇痛的感覺讓方白差點將早飯吐出來。
喪屍們已追到門下,紛紛跳起抓方白的腳。方白也顧不得別的,從門上倒栽下去。雖然方白臨時用手擋了一下,但是還是上半身先落地,將方白摔得夠嗆,手上剛剛凝結的傷口又開始流血。
喪屍看見方白就在前麵,全部如吃了興奮劑一樣,爭先恐後的撞鐵門,撞得頭破血流也沒有反應。就一個動作,撞。
方白掙紮的起來,離開這裏。他可不願將自己的性命寄托在鐵門的質量上。
方白走出幾步,又開始逃亡了。這裏是小區,能少了人們,有人能少了喪屍嗎?
方白渾身都疼,又見從小區裏跑出一群喪屍。慌不擇路的跑向另一個沒喪屍的方向。
方白轉過一棟樓,一下子楞了。他看見什麼了,數百喪屍積聚在一棟樓下。樓上一個人站在陽台上,拚命壓著通向陽台的門。顯然門後有喪屍,在撞門。
方白立即找往哪跑,隻有對麵的樓梯了。方白三步並作兩步,的竄上樓梯。後麵的喪屍洶湧而至。將樓梯堵得嚴嚴實實。方白一層一層的登上樓。一直在想脫身的方法。方白都有點絕望了。忽然他方向一道開著的樓梯門。
方白不由暗自慶幸,如果這門鎖著他就死定了。方白連忙將門關上,順手將鐵鏈打了死結。這個鎖和外麵大門上的應該是同一款式。
方白健步如飛的向上跑,但是上麵的情形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上麵的樓梯門是上鎖的。方白不信邪的撞了兩下門。結果又數個喪屍從樓上撲了過來。爬到鐵門上大聲嘶吼。
方白知道,下麵那道門擋不了多久。他突然想起範雅琪,苦笑道:“愛情是個害死人的玩意。”
下麵的撞門聲,越來越響。方白自知死期將盡,他打開窗戶,被咬死和被摔死,他寧願被摔死。窗外四五米左右,是另一棟樓。兩棟樓之間有一道牆,應該是小區的圍牆。
方白看見對麵的窗戶,忽然又一個想法。跳進窗戶如何。此念一生再也揮之不去。方白知道這大約是他唯一的生路。
下麵的大門就要被撞開了。方白站在窗台上,看著這五米的距離。就代表這生死,即使跳進對麵的窗戶,能否活著,又是一個未知數。但時間已不容方白再耽擱了。
方白深呼吸,暗道:漫天神佛庇護。一咬牙跳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