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天亮孫莉莉推醒肖瓊說:“趕快起來走!”肖瓊馬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在衛生間抹了兩把臉。6點多,趁鄰居們還沒起床悄悄出了電力小區,回到了為民醫院。這時表妹早已起床,正在抹辦公桌椅,見肖瓊進來,忙問:“表哥這麼早就回來了,昨晚把你擠到外邊怕沒睡好?”肖瓊說:“我昨晚在朱醫生家睡美了……”說著又出去到各科室檢查去了。不到8點孫莉莉來到了醫院,她喊了一個護士和清潔工小黃在收費室給魏小花支了一張床,並按肖院長的指示購置了一套灶具,徹底把魏小花安頓好了……魏小花在收費室吃住上班後,院長辦公室隻有肖瓊和孫莉莉了——這小小的辦公室既是他們辦公的地點,也是他們談情說愛的地方。
自打立字睡覺後,肖瓊和孫莉莉的關係直線升級,明顯親密多了,基本上出雙入對了。肖瓊有時在孫莉莉家吃住,有時在醫院吃住。在醫院住在辦公室,吃在收費室。因為表妹看表哥不在外麵吃飯的時候,就給表哥把飯也做上了。這魏小花也很機靈勤快,或是她媽囑咐的。她無微不至地關心照顧表哥,除洗衣做飯之外,還抽空把辦公室的衛生打掃得幹幹淨淨,開水壺灌得滿滿的。這樣兩位副院長、主任等醫院頭麵人物逐漸對他讚賞有加。此時,肖瓊感到很風光,再不像以前饑不擇食,餓了在外麵廉價的小飯館胡吃一頓。衣服常常皺巴巴髒兮兮的,晚間睡覺孤零零的。現在他進退有家,縱橫馳騁,辦醫院的信心更大了。他通過熟人的關係在市招待所買了些退槽的被褥、床頭櫃。又在縣醫院買來了換下來的B超、X光機等比較大型的診療設備,當然也添置了一些醫療器械。春播過後,病人逐漸增多,收入也好起來了。
6月底半年盤點後,藥房小胡到辦公室對院長說:“舅舅,咱們的藥不多了!有幾樣藥隻能維持四五天。”肖瓊說:“你把藥房的事安排妥後和孫主任調藥去!”孫莉莉也在辦公室,並接著說:“咱倆明晚坐火車先到西安,到西安能調齊就回來,調不齊再到別處!”小胡說:“對!我先準備去!”說著回到了藥房。
7月6日,孫莉莉和小胡去西安已三天了,這幾天肖瓊感到像丟失了什麼似的心慌意亂。這天天又熱又悶,西垂的太陽像一個不服輸的老頭仍熱量充足地灼人皮膚。下午下班後,除值班的外,其他職工都回家了,他還在辦公室乘涼看報紙。
魏小花喊:“表哥——吃飯!”他“嗯!”了一聲來到收費室。魏小花做的雞蛋麵已擺在地上的小圓桌上了,還有兩碟小菜。他二話沒說,坐下就吃起來。魏小花也盛了一小碗坐在桌邊吃。他們吃罷飯,魏小花收拾碗碟開始洗起來了。他這才認真地看了一眼表妹,他看到表妹上身穿粉紅色半袖衫,下身穿月白色純絲褲,腳穿乳白色半高跟涼鞋。發卡攏著頭發,臉蛋微紅,白淨的脖子和胳膊,高挺的乳房微微顫動。加上勻稱的身軀,太撩人心扉了。他暗自思忖農村來的女人並不比城市小姐差,孫莉莉能說會道,但論人品比我表妹差遠了。想著瞅著,老毛病又犯了。他站起來走到表妹跟前一把摟住,兩手不住地摸表妹的乳房。魏小花先是一愣,擦了手低了頭,兩眼隻直直地瞅地麵,也沒說話,也沒違抗。當肖瓊摸夠了表妹的乳房後說:“今晚我來?”表妹說:“我害怕人說閑話,姑媽知道了打我呢!”肖瓊說:“誰敢說!這是咱們的醫院。姑媽也不會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怪咱們,咱倆表兄表妹嘛!”魏小花再沒說啥,肖瓊離開了收費室回到了辦公室。
肖瓊得手後,在辦公室開燈學習文件,哪能記得住,翻看了幾頁連一句話都沒記下。他又拿起一張當天的報紙,看了兩版標題又丟下。心猿意馬,展開手腕看表才8點10分,今天天怎麼黑得這麼慢?他在地上像一頭公狼一樣來回走動著……走著走著看看表時針剛指向9點,他出來鎖好辦公室門。四下張望了一下,昂首闊步走進了收費室,他進了收費室不大一會兒,收費室的燈就滅了……
孫莉莉調藥回來發現魏小花收拾得越發漂亮了,一天兩次更換衣服。她心想:農村的女子進城就是愛打扮。過了幾天,她又發現這小魏在院長麵前展脫得多了,不像以前拘謹。而且走路時頭揚得高高的,甚至連她也不正眼看一下。她又到熊會計處翻看了一下7月份工資表,看到小魏工資由原來的300元長到500元。心想:我操那麼多心,付出了那麼多,每月才給600元。這小娘們一下子拿到了500元,必有蹊蹺。於是她找到了她出差時值夜班的兩個護士小計和小蘭,分別悄悄問院長和他表妹最新情況。小計不敢說,小蘭一問就說了:“孫主任,你出差後,第三天晚上院長就到他表妹那裏住了,一直到你回來,才不去了。我給你說了,你不要把我獻了,我找這份工作不容易!”孫莉莉聽罷臉都氣青了,轉念又苦笑了一下說:“好妹妹你放心,大姐我也是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說著拍了一下小蘭的肩膀回到了辦公室。回到辦公室的孫莉莉臉色格外地好看,微笑著對坐在辦公桌前批文件的肖瓊說:“院長,我看你這幾天太忙了!身子也有點消瘦了!我今天給咱們提一隻壯羊羔補補吧!”肖瓊高興地說:“那好啊!”當晚,肖瓊又回到孫莉莉身邊吃羊羔肉去了……
剛平靜幾天,肖瓊對孫莉莉說:“最近市上要開個招商引資會,我想寫個報告。我得連續幾晚上加班,我就住在醫院不回來了。”孫莉莉說:“這是大事,隨你的便吧。”
下午下班後,孫莉莉回家來,熱了些剩飯吃了,泡了杯咖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上床躺下,拿起床頭櫃上電話機旁的一份雜誌翻看,上麵標題《美男子騙色曆險記》吸引了她。她看著看著,聽擺鍾敲了10下。她想起院長此時應該休息了,便撥辦公室的電話催一下,叫他注意身體,早點休息。撥了幾遍無人接,她頓時懵了,這小子上哪兒加班去了,對!給小魏“加班”去了。她猛然坐起穿好衣服準備到醫院抓這兩個狗男女,剛走兩步又停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況且咱現在師出無名。她又懊惱地回到了床上,拉滅了燈,想著想著,在憤怒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