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露出一個腦袋,小悅抓住雲默離的手臂,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重量,然後好玩的問道:“這道菜原本多少銀子?”
“你想幹什麼?”雲默離皺著眉頭問。
突然的,他覺得這個女人又會出什麼驚人的注意了。
“十兩銀子,”掌櫃的小聲的說。
“那誰定的早?”小悅繼續含笑的問。
“雲公子,”
“喔,”小悅站直了身子,然後從掌櫃的手中接過了那道菜,笑眯眯的問人家半路攔截的:“你想要這道菜?”
“是!”酷酷的,冷冷的回答,眼中還隱約出現著不屑。
不屑?
小悅沒有忽略,她也沒有生氣,隻是好玩的端著菜,在他的麵前晃動了幾下,然後嘴露笑意,一臉的頑皮。
“一百兩,賣給你了,拿銀子來!”一手端著盤子,一手伸出要銀子,小悅的表情,十足十的生意嘴臉。
有些驚愕,不,是三個男人都被她的舉動弄震住了,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舞兒,你太頑皮了吧!”雲默離被她的舉動弄的哭笑不得,無奈的搖著頭說:“你真要成人之美,把菜送給人家也就是了,何必這樣呢?”
舞兒?
小悅一愣,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跟他那麼熟了?可是,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她先掙錢……。
“我是想成人之美,可我又不認識人家,憑什麼要白白的把菜送給人家呢?”她是窮人,沒那麼大方。“再說了,今天是你請我吃飯,這菜當然也算我的,不是嗎?”
雲默離沉默了,他無話可說。
“哼!”取出一百兩的銀票放在攤開的手中,接過人家手中的盤子,一聲冷哼,然後轉身走人。
“這不會是假的吧!”人家太豪氣了,弄的她有些不自信了。
“是真的!”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雲默離被她弄的完全沒話可說了。
不過,他到底發現了一點她是一塊做生意的料。
雲墨離見她拿著一百兩的銀票一直看著,連滿桌的菜肴都引不起她的注意了,不禁覺得好笑。
“那一百兩的銀票,就那麼稀奇嗎?”他真不想問,可她那雙眼一直盯著,讓他很不舒服。
要銀票,他有的是。而且,盯著他,比盯著銀票要好的多至少,盯著他,銀票沒有限定……。
“那當然,”小悅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隻是眨眨眼很無辜的說:“我從沒有見過一百兩的銀票,一定要好好的琢磨一下,免得以後遇到假的都不知道!”
“什麼?”雲墨離在聽到她的話後,差點沒把剛喝進去的茶給噴出來,真的被她嚇住了。“你一直拿著銀票不放,隻是在琢磨著銀票的真假?”
“那你以為我在幹什麼?”小悅覺得自己終於研究夠了,把銀票放在桌上很不屑的說:“你以為就這一百兩,就能收買我了?”
他是有這樣的想法!
雲墨離沒有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隻是摸著杯子的邊緣,別有深意的問:“既然對銀票不在意,為何答應人家的要求?”
眨眨眼,小悅抿嘴笑著說:“你不覺得剛才那個家夥很好玩嗎?一臉的冷漠,看到我還很不屑,好像他不是女人生的一樣,真想知道他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他可不是好對付的人,”雲墨離搖搖頭警告道:“他的武功高,內力深,恐怕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是嗎?”這樣的警告,對於小悅來說,隻是證明這個人很刺激,能讓自己找到解悶的。
她就不信了,這個家夥還能殺了自己。
越是看不起女人的男人,越不會跟女人動手,所以她沒什麼好擔心的。
“舞兒,你想玩,我可以帶你去雲家,但是別去招惹剛才那個男人,他一臉的冷漠,但隻是一個奴才,可見他的主子更不好惹,所以你別想歪主意了!”雲墨離好心的警告著,怕她真的會去招惹那些不好惹的人。
“你安拉,”小悅已經忘記去糾正他不該叫自己叫的那麼親密,而是滿腦子的想去看看剛才那個冷漠男人的背後的主人,想知道那個人會是什麼樣的。“他對男人會對手,但是對於不屑的女人,他絕對不會動手的!”
雲墨離又一次的被她給鎮住了,能想的那麼周到,她的心思相當的縝密,應該不是普通人家能教出來的。
本來她的性子豪爽,不拘小節,能跟他這個陌生人到這裏來吃飯喝酒,還不怕人家的冷眼相對,可見她的不一般了。
平時自己遇到的那些姑娘,跟你說句話都是扭扭捏捏,臉紅個半死,那裏還有膽子做這些驚世駭俗的事情。
可是,她不但不怕,還一臉的興奮,仿佛這些事情是最正常不過的。
“你說,我該怎麼找麻煩呢?”小悅手托著下巴,看著一臉震驚的雲墨離問:“要是我把銀票送回去,要人家把菜還給我們,他們會不會生氣?”
雲墨離終於明白了,這個丫頭是想澆火,玩命!
“你連他的主人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這樣玩,也太不把自己的性命看在眼裏了吧!”多少對眼前這個女人的脾氣有點了解了,他淡淡的提醒著,並沒有跟著瞎攪和。
不想參與的原因是,第一,他還不知道人家確切的身份。第二,還沒有什麼人能引起他雲墨離的好奇,所以他堅決要阻止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瘋狂的女人,不想自己太引人注意了。
“人這一生,吃喝玩樂占全了,那才叫享受連玩都不會,那就是人生的悲哀!”小悅不理會他的勸告,反倒對他的嘮叨有些不耐煩了。
她不後悔自己的枉死,畢竟在那一世,她活的自由自在,沒有任何的束縛,也沒有任何的遺憾。
“要是連溫飽都不能,我很想知道怎麼才能吃喝玩樂占全呢?”對於她的天真,雲墨離隻有寵溺。
要是她知道現實的殘忍,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來了。
看的出來,她的家中雖然不是很富裕,但是應該還過的去,應該還不會為溫飽煩惱。可是,當真正的溫飽成為問題時,人生不管有大的理想,都抵不過一個“餓”。
雲墨離的話,問住了小悅,也讓她明白,自己現在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
要是不好好的查明江家被吃掉的,她遲早有一天會如雲墨離說的那樣,連溫飽都成問題了。
誰會真正的把她一個弱女子看在眼裏呢?
算了,現在不是玩的時候,先閃人吧!
“你真的一點都不好玩,”努努嘴,她有些生氣的站了起來,然後揮揮手說:“我走了,不找麻煩了!”
“舞兒,”雲墨離被她突如其來的怒氣弄的措手不及,平時的穩重冷靜也被牽製住了。
小悅根本不理會他的叫聲,大步的閃身離開了。
雲墨離沒有去追,他坐了下來,細細的品著自己還未喝完的酒,嘴角露出了一抹深意。
江雪舞,你想在這裏做生意立足,不找我雲墨離,你就休息邁出一步,所以我等著你來自投羅網。
知道她根本就走不出自己的視線,雲墨離的臉上笑意更深了。
不過,他還是想要知道這個江雪舞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家世,讓她有如此奇特的性子。
“怎麼了?”冷擎天看到自己的手下有些不對勁的時候,抬頭掃了他一眼後,冷聲的問。
風雷原本望著窗口的視線轉移了回來,有些不自在的說:“沒事!”
順著他的身影從窗口望下去,冷擎天看到了一抹清麗的身影,不禁挑眉看著,卻沒有說話。
“爺別誤會,”多年來的相處,讓風雷明白他那意思,就急急的解釋著,怕爺真的會心血來潮的想要做什麼事情。“她就是剛才把菜賣給我的姑娘!”
“是嗎?”冷擎天看了一眼桌上的菜,眼中冷光一閃,冷漠的哼道:“女人,哼!”
風雷沒有回答,他明白爺此刻的怒氣是從哪裏來的。
爺對女人一直都是那樣的表情,充滿敵意卻不得不容納一些充滿心機的女人,所以剛才那個姑娘用十兩的菜換走了一百兩銀子,對爺來說,是更加可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