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做,做了之後不就知道了嗎?”莊文勳深以為可以試試,說完還點了點頭。
唐伊寧頓時氣結,憤恨地瞪著莊文勳,咬牙切齒:“你這個隻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動物!”
“食|色|性也,我隻是直白地表達了自己的欲|望而已。”莊文勳無辜地攤手。
唐伊寧覺得再和他說下去自己就是腦殼壞了,於是想摔門而去,可是手還沒碰到門,身後就貼上一個溫熱的胸膛,一雙鐵箍似的手臂將他牢牢固定住。
“你……你想幹什麼?”
感受著懷裏緊繃的身體,莊文勳歎息,在唐伊寧圓潤的耳垂上輕咬了下,不出意外地感受到他的顫抖,低低地笑了。
“呐,我這樣對你,你會覺得惡心嗎?”
耳朵裏熱熱的氣息讓唐伊寧很不安,扭動了幾下沒掙出來,唐伊寧也就放棄了。
“不惡心又怎麼了?”唐伊寧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莊文勳心頭一喜,不惡心就是說不討厭,也就是說他還是機會蠻大的。
“如果是別人,比如你三叔,比如郝東來這麼對你,你會覺得惡心嗎?”
唐伊寧想了想,把莊文勳換成是其他人,頓時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惡~他想如果那些人敢這麼對他,他早就一腳將人踹翻了。不過這個想法一過之後,唐伊寧怔住,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覺得別人這樣對待他,他就覺得不能接受,甚至是憤怒,可是莊文勳這麼對他,除了羞怯他卻並沒有覺得氣憤?唐伊寧慌了神,這,這說明了什麼嗎?他不認為同|性|戀是變態的行為,但是……但是什麼?但是他不想自己成為同|性|戀嗎?還是其他原因?
莊文勳看唐伊寧糾結,也不打擾,隻是一隻手箍著唐伊寧,另一隻手緩慢地在他小腹附近摩挲,光明正大地吃豆腐。而陷入自己沉思中的唐伊寧毫無所覺。 “唔!”
唐伊寧突然呻|吟一聲,莊文勳嚇得手一抖,接著就是唐伊寧的鐵砂掌直接朝他的麵門招呼過來。莊文勳不得不鬆手。原來剛才莊文勳的手太得意忘形,就摸到了唐伊寧胸前的敏|感點。
“你……你……”唐伊寧氣得說不出話來。
莊文勳也很尷尬,不過要追老婆臉皮不厚是不行的,特別是這個老婆很難|搞的時候。所以莊文勳無所謂地笑了笑,這個笑怎麼看怎麼欠揍,而唐伊寧也這麼做了,莊文勳不敢躲,瞬間多了一個黑眼圈,疼得他齜牙咧嘴。唐伊寧滿意了,甩了甩手,心裏暗罵這人皮太厚,他手都打疼了,然後總算是摔門而去。莊文勳一個人留在房裏,苦笑。
唐伊寧氣呼呼地在廚房剁了一傍晚的骨頭,那架勢,看得一旁的唐喜都不敢往他身邊靠。其他廚子更是有多遠走多遠。
夜裏,唐伊寧的心情還沒有平息下來,在床上輾轉反側。其實之前在廚房他想了很多,雖然莊文勳這人給他的第一印象不好,但後來莊文勳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可這僅僅是因為莊文勳是借住在他家的貴族子弟,雖然自己對他像是對待仆人一樣呼來喝去,但那隻是因為他看不慣莊文勳一開始對他們的欺騙行為進行的報複。後來就是成了習慣,而莊文勳也任勞任怨。他不知道莊文勳是什麼時候對自己產生異樣的感情的,但他確定自己從來沒有那麼想過。現在明確了,唐伊寧卻隻覺得害怕,而從來沒有想過趕他走,或者自己離開。他害怕的原因,並不是怕莊文勳以後會始亂終棄,而是怕莊文勳為了家裏最終會想要一個孩子,那他不得不去娶一個女人。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更何況如果他們在一起,他的身份隻是一個小小男|寵,地位低下得連妾都不如,更不能被暴露在陽光下。他唐伊寧是沒有追求,隻求平安順當,但這不代表他就沒有尊嚴,沒有準則。而且,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在現代尚且被大部分人歧視,更何況是在封建的古代,至少現在他就從來沒有聽說誰養了男|寵,而且這裏的妓|院隻有女人,沒有小倌。
想著想著,腦袋裏紛雜的思緒攪得唐伊寧很不安寧,但現在已經夜深了,唐伊寧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就聽到有人在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