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他根本沒看見梳妝鏡上的留字?不知道那晚和他發生關係的人和她其實是同一個人?
她單手撫了撫額角,想不通,有些頭痛。
暫時先這樣吧。
邁巴赫穩穩地停在花街90的前麵,呼吸綿長的夜戰天在車子停穩的同時睜開眼睛,兩人的目光從倒後鏡碰撞了一下旋即錯開。
“黎小姐,偷看了一路,不發表下感想麼?”
黎夕晴,“……”
夜公子你有天眼啊,睡著都知道我在偷看你。
黎夕晴歪頭想了下,再看眼夜戰天,神色很認真,“你真的不記得我?”
“我應該怎麼樣記得你?”夜戰天也覺得她熟悉,可是真的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基本和女人沒有交集,一般沒有記憶點的女人就罷了,但是黎夕晴這樣的女人,見過不可能忘記。
這個女人的種種表現也表明,他們的之前應該認識。
“我問過你格蘭披治之前我們是不是認識,你怎麼說的?嗯?還是說你以別的麵貌出現過?”
黎夕晴被噎了下,夜公子,大賽車之前我真的不認識你啊,我們是之後關係密切的啊。
夜戰天對她的印象果然隻停留在格蘭披治白天那一次。
“算了,我也隻是覺得你很熟悉。”
“黎小姐,這世上還有人不熟悉我夜戰天?”語氣不是炫耀,隻是陳述事實。
黎夕晴,“……”
夜武已經上前開了車門,又不了了之,不過她肯定夜戰天不記得那一夜,否則,憑她寫下的那些字,他就饒不了她。
泊車小弟準備上來開黎夕晴的車門,她堅持自己把車開回車庫。
然後把那些限量版大白菜挨個摸了個遍才舍得上去。
哎,不讓我開超跑的老板不是好老板啊。
-
花街90的樓頂停機坪,全是風聲、螺旋槳都是咆哮之聲,預示著這架私人飛機準備起飛。
“武,那個女人在搞什麼。”夜戰天蹙眉,站在機艙口,風吹起了他的黑色大衣,發型帶點淩亂,幾縷貼臉部剛毅的線條,這樣的他非但風姿半點不減,霸氣中帶著性感的魅惑。
黎夕晴跑上來就看到這麼一幕,造物主真是不公平的,最好的零部件都組合在他身上了,所謂造物主完美的傑作大抵如是。
她剛想踏進機艙的時候飛機忽然起飛,扔了一長梯下來。
她想也不想驟然跳了起來徒手抓住長梯,飛機沒有平行直飛,一會高一會低,一會左搖一會右擺,黎夕晴懸在空中像表演耍雜一樣,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一步一步爬到機艙口,夜武才伸手把她拉了進來,迅速關門。
“反應不錯,勉強及格。”夜戰天看著她,語氣平平,說了句不算表揚的表揚。
黎夕晴氣喘籲籲,臉色和調色盤一樣精彩,敢情人家是在測試她的身手啊,特麼稍有差池她就摔成肉醬了,她是賣給他當三年勞工,不是賣命給他啊,她的命也好珍貴的好不好,不帶這麼玩的啊。
腹誹歸腹誹,倒也懶得跟他計較,這種程度於她而言也不是什麼難題,隨便找了個位置,睡覺去。
夜戰天挑了挑眉,這是不興師問罪了?
他從來不小看這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