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抿了一口酒,眼裏欣賞的意味越發濃重,沒想到這個小可愛太對他胃口,她要是哭哭啼啼,要死覓活,他估計會直接關她進後倉不管,然而她種種表現都意料之外地令他滿意,把她給那個人,還真有點舍不得。
黎夕晴哪裏知道變態種類繁多,總有一兩款出乎意料,他要是知道自己的表現適得其反令到傑克這麼滿意,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小可愛,以後跟著我如何?”傑克勾著唇,說得真假難辨。
黎夕晴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什麼意思啊?跟著你這個變態,我不得天天反胃啊,她麵上還是淡定地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我在中國十年也膩了,這一次本來也打算回去聖彼得堡生活,隻不過做個順水人情把你帶上,我不把你交給那個人,你直接跟著我,如何?”
他不會說真的吧?
“那你總得告訴我,到底的誰讓你帶我走?”
“跟著我你就沒必要知道,小可愛,你不必套我的話,現在開始你是我的,我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傑克喝了一大口酒,眼裏閃過一絲誌在必得。
黎夕晴:……那你幹嘛問我意見?
誰也沒想到,短短的一程相處,黎夕晴還沒轉到主謀的手裏,就被幫凶看上,並且據為己有。
夕陽早已經西沉,海墨一般的黑,漫無邊際的黑洞很容易令人產生恐懼,黎夕晴最怕的自然環境就是黑夜裏的海洋,那種一下子就能把人吞噬的黑暗氣息,讓人覺得孤獨與寂寞,好像除它以外天地萬物都是渺小以及卑微的,連它懷裏穿梭過往的魚都像閃電般狠涙劃過,她不喜歡這種被主宰的感覺,與白天的美好湛藍簡直天壤之別。
她微微收回視線,掩飾好內心的恐懼,飲飽食足,放下筷子,稍稍回籠了一些力氣,那個混蛋不知道給她下了什麼藥,拿筷子吃飯都費了她不少力氣。
傑克一直望著遠處的波濤洶湧,黎夕晴放下筷子的聲響似是驚擾了他,他這才慢慢收回視線,“我最喜歡大海上的黑夜,它令我覺得我就是主宰一切無所不能的神。”他張開雙臂,感受這種浩瀚的感覺。
黎夕晴撇撇嘴,她跟他果然是不同屬性的,變態喜歡的東西就是和常人不一樣,你以為自己能主宰一切是因為你見得世麵少,我家公子都不會這樣說話,你算老幾。
不知道夜公子此刻在做什麼,她失蹤,他該著急了吧。想到這裏,她的唇角微微彎了起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她。
黎大小姐能屈能伸,非常識時務,這種時候,她當然不會這麼說,隻問,“我們還有多久靠岸?”
“很快,要看戰派出來的蒼蠅什麼時候回籠。”
“如果夜公子一直不召回人馬?我們一直不靠岸?”
“別著急,小可愛,難道你不想多些時間跟我獨處麼?”
黎夕晴心裏呸了他幾百下,鬼才喜歡和這種變態獨處,她又不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