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喬我再說一次,這一次我不怪你,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我不記得,也不管以前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那個姓薄的是你表姐也好,是夜公子的未婚妻也好,都跟我沒有關係,她跟公子肯定已經是過去式。我了解自己的個性,我絕對不會是那種在別人你儂我儂中間加插一腳的人,所以我肯定不會是小三上位。公子更不會是腳踏兩船的人,事情都是雙向的,怪不得任何一個人。公子如今視我如命,我也一樣,沒有人破壞得了,這就足夠。”
陽光正好的繽紛晨色裏,女子的聲音如同她的人一樣幹淨,不帶一絲雜質的清亮嗓音一字一句理性分析著她並不記得的過往。
她堅定不移地相信自己和公子的人格,還有他們之間的愛情,她連一個愛字都沒有說過,但一句“視彼此如命”似是在向天下人昭告他們的情深。
夜武一向都知道黎夕晴是明媚耀眼的,不然公子那樣的人怎麼會看得上?
如今他真的很佩服公子的眼光,黎夕晴性子幹淨,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她的世界沒有猜忌,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寬容坦蕩,認清方向便會一往無前,給予對方全身心的信任。
這就是她。
這一刻,夜武無比確定,這便是他們公子要的終身相伴之人。
他覺得他應該錄下來,讓公子聽一聽。
細想,罷了,黎小姐如何,公子豈會不知?
蔣喬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黎夕晴這麼說,她無地自容,還是厚著臉皮問,“夕晴,以後我們還是朋友嗎?”
黎夕晴顯然也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問,她說,“你和June、張怡婷她們都一樣的。”
“我明白了,夕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夜武鬆了一口氣,這個姓蔣的再胡說八道他都想叫人把她丟出去了,什麼朋友,他看她就是專門來過給黎小姐添堵的。
黎夕晴點點頭,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若有所思,她順口嘀咕了句,“大家閨秀就是不一樣,走路邁步都跟度量好距離似的,不累嗎?”
她又問夜武,“夜武,我走路是不是很粗魯?G市的名媛是不是都那樣走路?”她指了指蔣喬,自己學走了幾步,然後咯咯大笑。
夜武皺了皺眉,他哪裏有時間看女人走路的姿勢啊,隻好說,“夜武不知道。”
黎夕晴又嘀咕,“真是無趣。”
然後快樂得像隻小鳥一樣按自己的節奏走到電瓶車旁準備回去別墅換衣服補眠。
其實夜武很想說,那些統一模式訓練出來的官家小姐他不用看都知道做作,像用模具倒模出來似得,哪有黎小姐這樣自然。
原諒夜武,在他眼裏,公子看上的女人,什麼都是好的。
黎小姐好不好不重要,公子覺得好,才是真的好。
把黎夕晴送到別墅以後,夜武一直守在門外,半步都沒有走開,他想了想,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夜公子,“公子,今天一早蔣喬小姐……”
電話的另一端,夜戰天掛上電話後閉上眼睛梳理細節,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他們都忽略了什麼呢?
他撥通了另外一個手機,“情況怎麼樣?”
……
“確定還在日本?”
……
“沒有出入境記錄不代表人在境內,必要時潛入一禾會查探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