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慕容芊兒也是微微一怔,中途卸去了幾乎所有的剛勁。但是血人似乎也是傷到了極限了,就勢倒在了地上。檢查中發現對方身上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而且全身上下大大小小至少有二十幾道傷,其中致命傷就不下七八道。而血人懷裏緊緊摟著的同伴胸口有一道致命的貫穿傷,應該是被東洋刀之類的利器貫穿所致,已經沒有了氣息。
從血人口裏用華夏語喊出的那句“鳳影九指”,慕容芊兒腦海裏大致有了一個答案,事情似乎是跟半個月前的威達科學研究所失竊案有關,便將兩人帶到了櫛田家的莊園,望著病床上那張帥氣又帶十足的剛毅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的臉,慕容芊兒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依稀存在記憶裏的臉,而聯想到了一個人。
柳晨語這個名字太熟悉了,很多年前自己的父親拿著一張照片交給自己說是為自己頂了一門親事,男方是洚城柳家三代唯一的子嗣——柳晨語。對於這種父母包辦的婚姻,慕容芊兒從始至終都沒有發表半句話,能夠讓慕容家看中,想來也是人中龍鳳。對於自己這樣的世家大族,往往是沒有什麼婚姻自由可言的。甚至於國家的婚姻法都管不到這一塊來,三妻四妾都是常有的事。關於這個柳晨語,慕容芊兒也或是有意,或是無意做了一些了解。聽說當年還是北平市高考的文科狀元,而作文卻是零分,也是轟動一時。被北平大學錄取了卻沒有去大學,直接去了部隊,短短四年時間,憑著自己的努力,從一個小小的列兵已經升到了中校,一個接一個的一等功……不得不說,確實是個天之驕子。雖說有些不情願,但是慕容芊兒心裏倒也沒覺得怎麼委屈了。
“芊兒姐姐的未婚夫!哥,你是不是搞錯了。”聽著眼睛青年,雙馬尾蘿莉不由得捂住了嘴,難以置信的望著一臉苦澀的眼鏡青年,然後又瞄了慕容芊兒一眼,識趣地閉上了嘴。
“想辦法將楊慧慧的遺體交給國安部的人。”慕容芊兒怔了怔色,先是示意眼鏡青年櫛田哲帶自己去病房,邊走邊吩咐說道。
雙馬尾小蘿莉櫛田櫻遣退了身邊的女仆,三人上了二樓來到一間寬敞的房間裏。房間裏櫛田家的私人醫生和兩個護士正在為躺在病床之上的柳晨語進去診斷護理,從病床邊上的心跳檢測儀上看,波段非常的微弱,情況似乎並不樂觀。
見到櫛田哲兄妹進來了,醫生臉色異常沉重地和櫛田哲輕聲說了幾句之後,便留下了一個護士在病房裏,自己同另一個護士便出去了。
“怎麼樣?”慕容芊兒走到了柳晨語的身邊,也能感覺到情況的不妙,但還是有些期待地衝櫛田哲問道。
“醫生說情況很糟糕,這算是他見過的最堅強的一個病人了,通常的情況下,這樣的傷,根本沒有人能夠堅持得住。雖然外麵的傷勢得到了有效的控製,但是心率衰竭到了極致,隨時都有可能……”櫛田哲眉頭緊蹙,將剛剛醫生告訴自己的話,向慕容芊兒說了一遍。
“沒有其他辦法嗎?”慕容芊兒不願意放棄,一手輕輕按在柳晨語的胸口,將一股淡青色的真氣渡到柳晨語的體內。旁邊的護士想要阻止,但是被櫛田哲給攔了下來。見自己的老板都出手了,護士也知趣的沒有在多管閑事,繼續拿著筆記錄儀器裏的數據狀況。
櫛田哲輕輕搖了搖頭,不過旋即又想到了什麼,說道:“或許三姑娘有辦法?要說治病救人,這世間還有比三姑娘更厲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