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這別動知道嗎?”米婭輕輕說了一聲俯著身子朝傳來聲音的那邊挪去,布倫特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屋內隻剩下一陣輕微的呼吸聲,隻是房外除了剛剛那聲預警就沒有傳來任何其餘聲音,幾雙眼睛對視幾秒,黑人傑克緩緩朝門口移去,就在他起身要開門的時候一雙手使勁按住了他,是格納,他推開傑克站起來看向布倫特,領隊慢慢露出一隻眼睛朝外麵瞄了瞄,然後低下頭做一個手勢,保衛們立刻變換陣型藏在窗戶下麵和臨門處做好射擊準備。
“所有的人沒一個省油的啊。要探我老底嗎?”張黎望了望黑乎乎的窗外把自己朝架子後麵藏了藏,那裏依舊寂靜一片,歎口氣把腰上的備用斧頭拿出來,前麵那麼多機槍步槍還扛不住的話就別指望一個左輪能派上用場,子彈就六法還是省著點吧。
“是布倫特隊長嗎?這裏是C隊的娜莎。”一個堅毅卻成熟女聲在夜裏遙遙傳來,戰士們對視一眼槍慢慢放了下來,布倫特起身推開格納拉開了門:“是我。”兩個戰士立刻緊緊地跟了上去,隻是留在屋裏的人沒有一個把槍放下,仍在隱蔽處靜靜的等待著。
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停了下來,靜悄悄夜裏傳來了一陣模糊不清的談話聲,接著一陣腳步聲漸漸臨近,同時響起的還有布倫特那穩重的聲音:“是娜莎隊長帶領的C隊,大家把槍收起來吧,你,繼續警戒。”房頂傳來應聲之後布倫特才帶著一群人擠了進來,他們像是認識一樣互相笑嗬嗬的打成一片,領頭的是一個身材火爆、穿著稀少的黑發美女,在作戰時為了自身安全即使再愛美的女戰士也會穿著更能遮護身體的耐磨的衣服,這是為了應對各種情況的磨傷或擦傷,不管如何減少自己損害總不會錯的,隻是她卻穿著短小露著肚臍小小皮衣,下半身的皮褲也隻是堪堪達到大腿,古銅色的健康膚色讓人眼前一亮,傑克瞅著那碩大的胸部使勁吹了一聲口哨,然後引起一片哄笑聲,娜莎不以為意隻是四處巡視著,當看到躲在角落裏漏出半個腦袋正小心的瞧著這邊的張黎後眼睛一亮,一腳踹開一個擋道的戰士後直刷刷的走了過來,沒反應過來的戰士被踹倒後站起來就要挑釁的時候看到肇事者那搖曳生輝的身影,在那翹起的地方狠狠盯了幾眼出口氣後無奈的坐了下來,又惹起一片嘲笑聲,布倫特隻是看了一眼就沒再說話,適當的吵鬧對隊裏穩定很有用處的。
“張黎?”人還沒走到一陣莫名的壓迫感就撲麵而來,那種在戰場上死去活來經曆多少場屠宰場般的戰鬥才形成的那種在任何環境下的風淡雲輕,直到走進了張黎才發現背在她身後的那個長長的殺戮工具“反器材狙擊槍”,她的聲音幹脆利落,很有軍人的風格。
“恩,你是?”見眾多目光都注意著這邊,張黎隻好從黑暗中走了過來——其實剛剛很多人都注意到他了,隻是一個沒有危險性的普通平民沒有必要來個專訪吧?
“娜莎。”一隻古銅色的手遞了過來,張黎呆了一下才把手遞了過去:“很高興認識你。”那隻手布滿繭子,給人一種很有力感覺。
娜莎把狙擊槍從背上取下來放到身邊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後從腰間的小背包裏麵拿出幾塊巧克力,微笑著:“要來一塊嗎?”
“不了,謝謝。”有些拘謹的離她稍微遠了點,米婭已經回來,她坐在對麵不時這個看看那個看看,娜莎像是什麼事都沒泰然自若的吃喝著沒有理會她,所以大多數時間她的目光都落在張黎身上,張黎·····
“那個···明天還要趕路,我先去休息了。”張黎幹巴巴的說著,不等回答就朝裏麵走去,找到一塊拆剩下的門簾鋪在離火堆隔一個架子的地方,這樣不算太冷有突發情況也可以得到照顧——雖自己適應力還算強,膽量一般,但戰力實在上不得台麵,說不定路過的某些怪就把睡得死死的自己給叼走了,小心點總沒錯。
前半夜,耳邊傳來的是風的呼嘯聲和戰士們的喧鬧聲,一直睡不著的張黎望著已經有裂痕的天花板一時出神,許久,眼前的天花板漸漸模糊,不知何時已經睡著,慢慢的像是回到了家裏,感覺有點冷了四處摸索著,摸到一個大大的枕頭後直接拉過來懷抱著,換一個舒服的姿勢才覺得暖和多了,不過,為什麼這個枕頭這麼沉、這麼香呢?迷迷糊糊的張黎沒有深思,再次陷入沉沉的夢鄉。
不知何時意識已經蘇醒了,不過被窩裏的暖和舒適的感覺讓人難以舍棄,直到耳朵傳來的劇痛才把依然遠去的意識喚醒開來,睜開朦朦朧朧的雙眼,慢慢眨了眨,接著閉上又在暖和的枕頭上蹭了蹭,“枕頭?”驀地張黎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驚恐的望著自己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