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耳邊的一聲巨響讓張黎的耳朵嗡嗡作響,不明所以的望了過去,剛巧看到娜莎那驚豔的一槍‘托’,反器材狙擊槍那巨大沉重的槍身使得它近戰也是一等一的殺器,前提是你能像揮舞一根棍子那樣揮舞它,遲鈍的望著留在綠巨人頭上的那個清晰的已經使它腦袋凹進去的槍托印痕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愣著幹什麼,趕緊走。”愣愣的望著大聲喊叫的布倫特張黎一時不知所措,耳朵還一直在轟嚀作響,那布倫特的聲音遙遙的似乎是從遙遠的另外一個世界傳來的,遲鈍而又昏昏蒙蒙的腦袋不管是做什麼亦或者是分辨什麼都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反映過來,反應不能的大腦和身體本能的反應激烈的衝突著使他想站起來也成了一種奢求,眼前的景物也開始變的昏暗不能分辨起來,近在咫尺的槍聲和怪物們的咆哮聲似來自另外一個與自己毫無關聯的世界裏是如此的遙遠,一個聲音隱隱引誘著:“這裏的一切都是一場噩夢,隻要好好睡一覺一切就結束了。”這聲音是如此誘人使本就有些薄弱的意識更不想回到那個殘酷的現場。
冬天最不情願的事情就是起床,每次在睡眼朦朧即將蘇醒的時候又被那暖暖的被窩陷進那欲罷不能的睡眠當中,有些事情你感覺不對,但無法抗拒。朦朦朧朧中感覺自己被一個人使勁拉扯著幾乎被他“她”是給拖了下台階去,腿部與台階摩擦的劇痛也是如此的不真實,張黎的眼睛似閉非閉的沒有反抗任由這股力量把他牽扯著,在感覺中不時有戰士的怒罵聲、彈夾落地聲、武器射擊聲、怪物受傷的怒吼聲和被拉進怪物群中分屍時人們絕望的哀嚎聲交織在一起,隱隱約約好似聽到一個人要求把自己這個累贅給拋棄掉,但被娜莎和莉亞毫不猶豫的給否決了,隨後傳來幾聲“廢物”“累贅”之類的罵聲,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射擊聲和幾聲受傷後忍痛的低哼聲,真是一個真實的夢啊。
最後感覺好像是相互掩護著來到了一個高處,把繩子綁到自己腰帶上由率先到達上麵的人給拉上去的,然後就被趴放到一塊窄窄的板子上麵,再然後就又是一陣急促的槍聲,不知何時,幾滴落在臉上的液體流入嘴角,微微一嚐,苦澀中帶著一絲腥味,是血嗎?以前在傷口流血的時候曾嚐過,那麼,這裏到底是哪裏?在夢裏人也會流血嗎?
渾渾噩噩的意識終於慢慢恢複,外界的景物終於再次印入眼簾,耳邊仍不時傳來手雷爆炸、槍械突突響的聲音和怪物的喊叫聲,試著握了握拳,感覺力量漸漸湧進之後雙臂支撐著上半身坐在了一直搖晃不停的短板上麵,一眼望去,完整編隊的十幾個人到現在隻剩下一半兒的人坐在上麵,而且個個帶傷,在下麵是一眼望去不知有多少的各種怪物,綠色畸形生長的小巨人;速度有快有慢、有時還會躲到地裏的人形生物;用壯年男子改造過的跳的很高的怪物;一種體型堪比大象、皮膚露在外麵血粼粼的怪物;一種像蜘蛛那樣能在天花板上麵爬的綠皮怪等等,這也是現在他們最需要防備的敵人,其餘的根本夠不到他們。
“你醒了,你再不醒的話我就打算把你給仍下去了。”娜莎的聲音從後麵響起,穩重依舊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張黎支起身子麵對著她,她正開動扳機,轟然巨響之後他們所在地方一陣劇烈晃動,幸存的戰士們忙扶著可扶的地方才沒有跌下去,然後在眾人注視下一個快兩人高的毛茸茸大綠巨人砰的一聲壓倒幾個沒來的及離開的“行屍”,幾聲歡呼之後下一輪攻勢再次來臨。
每個劇場之類的有一個不起眼但基本都有的道具,也就是帷幕,若帷幕壞了怎麼辦?總需要能上去修理吧?他們現在就是在上麵鋪幾個長長的木板上麵射擊著,幸好木板的一端在牆壁上支撐了不少的重量,不然單單帷幕那幾根鋼絲早已不堪重負把他們給“扔下去了”,而娜莎每次射擊都是把器材狙擊槍抗在肩膀上而不是直接支在木板上,雖不明白什麼樣的身體能夠承受20毫米口徑反器材步槍這樣大殺器的後坐力,要知道它最大射程為5000碼,換算一下就是4500多米、九裏地,不過就算有身體承受一部分但這樣強大的後坐力依然使木板有了龜裂,估計在來幾下他們就要到下麵和怪物肉搏了。
“正菜快來了吧。”張黎輕聲說了一句,在腰間摸了摸卻隻摸到一個硬邦邦的金屬,發覺斧頭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掉落了,雖說消防斧都是超級輕而且沒開刃,殺傷力有限,但至少比子彈打完之後下去用斧頭敲怪物好吧,沒辦法之下隻好拔出槍,很不熟練的打開看了一下子彈然後打開了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