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躍似乎並沒有聽進宛如的話,仍然直直地望向前方,隻是此刻,他的眼中多了一層擔憂。
“吳躍,你怎麼了?”宛如見他沒有動靜,便緊張地問道。
吳躍如夢初醒,轉頭道:“宛如妹妹。”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吳躍點了點頭,抬起一隻手,伸向宛如。
宛如定睛一看,見吳躍手中握著一件事物,細細看來,竟是一枚竹簽。
她好奇的將這竹簽拿在手中細看,見上麵用青黑色的線條雕刻著無數條奇怪的花紋,密密麻麻的竟是遍布了整枚竹簽。竹簽的一頭被削得尖銳無比,隱隱的可以看見一個發著銀光的圓點。
“這......”宛如看著手中之物,清楚自己從沒見過此物,心中好奇。
吳躍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道:“這是那具骷髏身上之物。”
“什麼?”宛如一聽,不覺感到有些惡心,一陣麻癢的感覺傳遍全身,她厭惡的瞅了瞅手中竹簽,又不解的看向吳躍,道:“你怎麼隨便拿死者的東西?”
吳躍皺了皺眉,道:“剛剛你昏睡的時候,我見那骷髏身體彎曲,動作怪異,心生好奇,便起身細看,果然在她的手中緊緊攥著一物。宛如妹妹,你沒有想過,她是什麼人嗎?”說完,他一手指向石台邊的一具骷髏。
宛如看了看那堆癱坐著的骨架,骷髏一雙深邃的眼睛正空洞的看向不知名處,仿佛在嘲笑著什麼。半晌,她搖了搖頭,道:“現在,重要的是我們該怎麼出去,一個死人的故事,對我們來說,有什麼作用。”
“我總覺得,這竹簽能助我們出去。”他走向那副不知死去多少年歲的的骨架,俯下身來。
“你到底是誰?”他喃喃地說。
宛如不覺打了個寒戰,道:“吳躍,你幹什麼?”
吳躍不理,繼續道:“如今我們共處一室數天,便當作是相識了,前輩,或許你死的冤屈,或許你似的孤單,吳躍在此請求你一事,如果你在天有靈,請你一定助我與宛如妹妹脫困,待我們出去之後,定當為你伸冤叫曲,如有違背,萬死不辭。”他抬頭看了一眼,又道:“前輩,得罪了。”
說完,隻見吳躍伸手探進骷髏的懷裏,摸索了起來,碰到她一襲白紗素衣,觸感絲滑,便知這衣服不是什麼煩品。不一會兒,他心下一喜,果然從衣襟的內裏摸到了一物。取出一看,竟是同樣的一枚竹簽,隻是這竹簽,卻不見青黑花紋,取而代之的是兩隻蝴蝶形狀的雕紋,蝴蝶動作翩躚,圍著兩個篆體小字,“不孤”。
宛如和吳躍對望一眼,二人眼中是掩飾不住的複雜。
吳躍看看手中的兩枚竹簽,似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一般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他對骷髏一拱手道:“前輩,吳躍明白了!”語畢,他緊走幾步,又回到幹燥石壁一旁,認真的搜尋,目光定在一處,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驚喜。
“宛如,我們有救了!”
“什麼?”
吳躍此刻手指著牆壁上的一處,道:“你看這是什麼?”
便是在吳躍所指的地方,宛如認真辨認,龜裂的石壁上,隱隱約約雕刻著同樣的蝴蝶雕紋。
吳躍拿出其中一枚竹簽,以竹簽上的銀色圓點與蝴蝶雕紋對在了一起,石室中瞬間起了變化。
隻見正中央的一座石台周圍數丈的距離,裂開了一條縫隙,將石台團團圍在了一起,與此同時轟鳴之聲不斷,整間石室竟然緩緩地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