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百裏墨淵疑惑的目光,東陽舟帆一臉的痛苦,可是那痛苦又瞬間轉化為恨意,片刻後又什麼都消失的沒有。
東陽舟帆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他從未有過的滄桑之感,“也沒什麼,就是微臣見不得他顧樂堔仗著自己深的皇恩,一個侯爺到處的稱王稱霸的橫行霸道而已。”
這話隨便的說給任何一個人聽,估計對方都不會相信,更別說一向以細心縝密著稱的百裏墨淵了。
不顧,百裏墨淵並沒有戳破東陽舟帆那蹩腳的借口,隻是表示知道了的點點頭,便上了自己的馬車。
東陽舟帆一直等百裏墨淵的馬車離開之後,這才折過身子,往自己的馬車走去。
侯公公一直跟著顧樂堔走了好遠,眼看著就要到宮門的位置了,心中有氣的顧樂堔這才發現原來侯公公一直跟在自己身後,不由的納悶。
“侯公公不會是有什麼話要和爺說吧?要說就快點說,爺還要趕著時間回去找爺的紅顏知己親親我我一下呢。”
看著已經不在是方才渾身透著沉重冰山一般的生人勿擾的氣息的顧樂堔,侯公公抖了抖手中的白色拂塵笑道:“還是帶著笑意侯爺讓人感覺到親切。”
侯公公的看似隨意的一句話,讓顧樂堔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在,轉而是他很少表現出來的冷漠沉凝,“侯公公,爺記得爺和你不熟吧?”
麵對顧樂堔的故意散發出來的壓迫性的氣勢,侯公公好似是感覺不到一般,依然是一副笑容滿麵的樣子,“侯爺,你還在介意皇上不聽你的勸阻,執意要立刻男下避暑嗎?”
“侯公公,雖然你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但是,這朝廷中的事情,你一個內侍還是不要過問的好,這古往今來,妄想要參與朝政的內侍的下場,爺想,不用爺說,你也應該知道吧?”
顧樂堔的眼中還帶著淡淡的笑意,不過,這話說的卻是讓人聽著止不住的打著寒戰,侯公公卻好似是感覺不到一般。隻是望著眼前的顧樂堔,又好像是透過顧樂堔望著另外的一個人。
“侯爺有興趣聽咱家說一個故事嗎?”
“沒想到侯公公還喜歡講故事?可是爺真是沒那個閑心了。”顧樂堔說著便不打算在個侯公公糾纏,轉身就準備離開。
“古時候在邊塞地區,有一個老頭兒,人稱塞翁。一次,他養的一匹好馬突然失蹤了,鄰居和親友們聽說後,都跑來安慰他。他卻並不焦急,笑了笑說:“馬雖然丟了,怎麼知道這就不是一件好事呢?”
幾個月過去了。有一天,老頭兒丟失的那匹馬居然回來了,還意外地帶回來一匹好馬。
這事轟了全村,人們紛紛向老人祝賀。可是老頭兒並不高興。他對大家說:“這有什麼可以祝賀的呀,誰能料到這不是一場災禍呢!”
幾天之後,老人的獨生子騎著那匹好馬玩,這匹馬不熟悉它的新主人,亂跑亂竄,將小夥子摔了下來,把腿摔瘸了。人們聽說了,又來安慰老人。可是老人仍然不焦急,他說:“說不定還是件好事呢!”
後來,邊境上發生了戰爭,很多青年人被征調入伍,上了前線,傷亡了十之八九,隻有老頭兒的兒子因為身體殘廢,留在家裏,才僥幸活了下來。”不等顧樂堔猶豫,侯公公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麵對侯公公今日的反常,顧樂堔眉頭蹙起,眼中的笑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疑惑,自己和這侯公公是真的一點也不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