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像最初來到學校一樣，上課，吃飯，睡覺，偶爾打打工，掙點零花錢，似乎和別人沒什麼兩樣了。
趙東從外麵回來：“柳川，走，出去打球走。”拿著籃球在宿舍胯下運來運去。
“還打，不去。”
“你這一天在宿舍幹什麼，他們都不會，我這籃球白買了。”
“我在想事情。”
聽到這句話趙東抱住了球：“哎，這都開學幾星期了，都沒見你和小學妹出去過，怎麼了？“
柳川側著頭：“吹了。“
“吹了，兩個都吹了？“
柳川正過頭來：“算是吧。“
趙東又繼續拍球：“柳川，那我走了。“
“去吧，朕準了。“
不一會兒，趙東的身影在窗戶邊兒上掠過。柳川被趙東這麼一攪合，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拿著手機亂翻，翻著翻著就翻到了王宇佳的電話。看著那幾個數字發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打了出去，結果沒人接聽，柳川也便放下手機，看時候還早，就去洗涮，等回來又翻了下手機，還是沒有來電，便穿好衣服，一個人出去瞎轉悠。
石家莊不管是幾月，都要比柳川印象中熱得多。
走著走著，柳川電話響了起來。
“喂，柳川，找我有什麼事。”
“額…沒什麼事，就是翻電話翻出你來，順便就撥出去了。”
王宇佳聽到柳川這樣回答半天沒啃聲。
“喂，還在嗎？“
“你還欠我一頓燒烤自助，還記得嗎？“
“記得記得，哪敢忘了。“
“現在我也沒事，就今天吧，你在哪兒呢？“
“別了，我離學校不遠，幾步就回去了，你去學校門口等我吧，我們打車去。“
柳川和王宇佳就這樣去了自助店。
“我以為你不會接我電話了，想不到你還會出來。“柳川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王宇佳隻顧著把拿好的生肉放在鋪紙上，根本沒心思回答柳川的問題。
“我在和你說話。“
“嗯，說什麼，沒聽見。“
“我靠，親愛的宇佳姐，你不會出來就是為了吃烤肉吧。“
“回答正確。“
“你就沒什麼疑問，不問問我為什麼叫你出來？“
“好像是我叫的你吧。“
“那也是我付錢呀。“
“你也可以不付。“
“I服了YOU。“
直到兩人吃完飯，走在回學校的路上時才說話。
“現在我們能說話了嗎？”
“你不在說嗎？”
“額，你講冷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
王宇佳依舊再向前走。
“你不覺得我們兩個很有趣嗎？時不時就一起出去轉轉，而且什麼關係都沒有。“
“然後呢？“
“我就是好奇，你就不怕別人說閑話？“
“貌似你的閑話是別人遙不可及的目標吧。“
楊柳川點了一根煙，王宇佳駐腳，轉身就把煙扔掉。“宇佳姐，你也抽煙吧。”
“你不是想說話嗎，嘴裏叼根煙怎麼說話？“
“好，我向你道歉，上次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應該…“
“應該什麼？“王宇佳看著他。
“應該聽你的意見。”
“繼續說呀。”
“嗯…說不出來了，沒什麼了吧。”
“沒什麼了？”
“還有嗎？”
“那我說，《追憶似水年華》是你讓我看的，學妹是你玩的，你之前還找我說過一晚上的話，可你做了什麼，自從李莉死後你就一反常態，你說你沒事，那你逃避什麼，換個身份，做回自己？你敢去麵對這件事嗎？你一點兒勇氣都沒有，這麼長的時間，你想不通嗎？你這樣做對得起李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