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細細思索他這些日子所作的事情,卻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並且,吸星大法的缺陷他並沒有找到破解的方式。偏生,還吸收了東方不敗那麼多內力。
對,唯一與平日不同的事情便是吸收東方不敗的內力。難道……任我行難以相信,這麼難解決的一個問題居然會被東方不敗解決。
出了某種目的,任我行連續五日不曾吸取東方不敗的內力。任我行實在無法想象《葵花寶典》到底是怎麼樣一門功夫,除了練功必須要做出的自殘,任我行不得不承認,吸星大法實際上並不如葵花寶典神奇。東方不敗被他如此折磨,生命卻此頑強,恢複能力快得有些逆天。不敢再繼續下去了,否則東方不敗隻怕能夠掙脫鐵鏈。雖然他不怕東方不敗,卻不想讓東方不敗逃脫,得以專心修煉。
呼嘯一聲,任我行疾馳往外。悄然越過日月神教的重重樓宇,來到黑木崖上。雖然很高,任我行靠著深厚的內力,不過在牆壁上點了幾下,便順利地下去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黑木崖外。但是,記憶中卻有外頭世界的印象。
出來,卻是想要吸收一點內力。自己教內的人肯定是不能拿來做實驗,這外頭所謂的正派卻大多是一些沽名釣譽虛偽無恥之人,用來做實驗最好。
一路奔馳,沿著官道,不管那滾滾的土塵,見著幾個穿著嵩山派衣裳的人,任我行怪笑一聲,越過他們的頭頂,手卻已經毫不客氣地擰住了其中一個人的頭,一口氣便將內力吸了過來。不過是一個末流武者,實在不堪一用。
隨行的同伴卻已經發現了,麵如土色兩股戰戰,驚恐地喊道:“吸星大法!吸星大法!”任我行發現,他兩股之間的褲子已經是一片潮濕,失禁了。
聽到“吸星大法”四個字,旁邊的人一哄而散,全數慘白了兩色。似乎這吸星大法是多麼恐怖的物事,如同魔鬼洪水一般。
任我行哈哈大笑,暗罵“孬種”,身子迅疾地跟了上去。在他的速度之下,這些人哪裏能逃脫,大多免不了被任我行吸掉內力的下場。
記憶中,所謂的嵩山派、青城派都是一些卑鄙無恥之中,戴著偽善的麵具,行的卻是爭權奪勢的勾當。任我行做起實驗來,心中一絲愧疚之感都沒有。隻是,若不是上級派下的任務,他前世見到不爽的人也不過是教訓一番,頂多卸個胳膊腿什麼的,不會傷及人命。因此,這一次也手下留情了,沒有吸完內力讓人致死。不過,這些人想要恢複,隻怕需要個十天半個月。
不停地汲取各樣門派不同人的內力,直到心中又開始翻滾起來。任我行沒有引導逆反的內力,反倒是狂奔回去,任由巨大的疼痛將自己淹沒。
到達練功居所時,任我行幾乎要撐不住,玄色的衣服被汗水完全浸濕,呈現出更深的顏色來。衣服下擺,甚至在滴著汗珠。不看鏡子任我行也知道,自己的臉色肯定已經像白紙一樣了。
忍住全身內力的翻滾,到了東方不敗麵前時,任我行幾乎支撐不住要癱倒下去。東方不敗聽得聲響,抬起頭來,睜著黑亮的眼睛看著他,唇角一揚,無聲地笑了。
明明是絕美的笑容,可是其中的嘲諷和不屑暴露無遺。任我行見了卻是氣血一湧,硬生生站立起來。雖然已經痛得身子發抖了,任我行卻絲毫不顯弱意,大踏步過去,攫住了東方不敗的手。
內力、東方不敗的內力。細細感應之下,任我行才發現,東方不敗的內力果真有些不一樣。他體內那些異者身上奪來的力量就像滾燙的熱油一般,肆意燒灼著身體骨骼肌膚的每一部分。東方不敗純陰的內力卻像一股涼爽的溪流,緩緩流過他的身子,讓他愜意地長歎一口氣。
東方不敗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不敢過多吸取東方不敗的內力,生怕他身子承受不住,任我行隻能意猶未盡地停止了。此時,那些造反的內力已經安靜下來,疼痛也緩緩逝去。
實驗成功,東方不敗的純陰內力果然可以克製翻滾反噬的內力。若暫時找不到解決缺陷的法子,有東方不敗在,他便不用擔憂。
不過……任我行想了想,總不能每逢戰鬥就將東方不敗帶在身邊吧,而且還是個不安分的人。無論如何,在這個世界一天,就必須找出克服吸星大法破綻的方案。
任我行知道,東方不敗恨死了他。那眼神,似乎要生生咬下他的肉來。可是,那又如何,隻要他在,東方不敗就別想離開。無論他的心在哪裏,身必須呆在他的身邊!
任我行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柔軟的眼神。無論如何,必須查明緣由。隻可惜,東方不敗的七個小妾都被殺害了,偏生,除了小妾,伺候他的人都是男的活著老婆子,實在找不到有哪個女人會讓東方不敗動心。
除非,讓東方不敗動心的是個男人!
任我行實在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卻不能不承認。他,不也是對一個男人動心了嗎?的確,是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