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麼

有力的拳頭

貝裏是一個黑人,從小和母親在貧民區生活,為了養家糊口,他想去拉斯維加斯租個店麵賣炸薯條,因為他有一門手藝——炸薯條拌巧克力。在家鄉,凡是吃過他做的炸薯條拌巧克力的,沒有不誇那是天下美味的。母親支持他,拿出家中僅有的一萬美元積蓄,交給了他,但到了拉斯維加斯後,貝裏才發現,他帶來的一萬美元,連最不起眼的店鋪租金也付不起。於是他決定進賭場試試運氣,遺憾的是,最後他輸得一個子兒都不剩,隻能流落街頭。

貝裏非常後悔,他在街上揮舞著拳頭,拚命砸在垃圾桶上,直將垃圾桶砸得稀巴爛。在他發泄的時候,一位白人從車窗裏饒有興味地看著他,直等他發泄完了,白人才衝他直勾指頭:“小子,你的拳頭很厲害嘛,連垃圾桶都砸得爛,以前是練拳擊的吧?我那兒每周有場業餘拳擊比賽呢,贏了可以得到一萬美元的獎金,有沒有興趣?”

貝裏激動地說:“一萬美元?”

白人遞過來一張名片:“如果有興趣,明天來找我。”車子便開走了。

給貝裏名片的白人叫丹尼爾,是一家大賭場的老板。丹尼爾的賭場每周會舉行一次非職業拳擊賽,供賭客們下注。在他那裏打拳擊的都是幾個固定的拳擊手,賭客們厭倦了不說,大家對拳手們的實力都了如指掌,押中勝負的概率自然就大了。所以,丹尼爾迫切需要一張新麵孔,來激發賭客們的興趣,同時,讓比賽結果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貝裏第二天就來找丹尼爾了,那一萬美元,誘惑得他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他已經打定主意了:贏了,那一萬美元的獎金可以用來租房子,接母親來這裏安頓;輸了,他就死在拳台上,反正他也沒臉見母親的麵。

貝裏的那場拳擊賽在星期六的晚上進行,比賽那天,與貝裏對陣的,是一個叫威克斯的拳擊手,威克斯也是一個黑人,在此之前,已經在這家賭場連贏過兩場拳擊,是個“雙冠王”。威克斯個頭比貝裏高,站在拳擊台上,鎮定自若,霸氣十足,而貝裏則畏畏縮縮,不用打,明眼人就看得出來,這場比賽誰贏誰輸。所以,比賽還沒開始,全場賭客幾乎一邊倒,全押威克斯贏。

比賽一開始,貝裏就露出外行人的架勢,第一、第二局,他沒打中威克斯一拳,卻被威克斯擊倒三次,不過,每一次他都很快搖搖晃晃爬起來。到了第三局,貝裏的眉骨被威克斯打斷了,血順著眼角,流滿半邊臉,他顫抖著站起身,威克斯輕蔑地對貝裏說:“喂,你認輸吧,你不是我的對手!”貝裏咬著牙說:“我寧願死在台上也要贏了你,拿到那一萬美元。”

威克斯的話讓貝裏一下子清醒了,自己是奔著那一萬美元的獎金來的,這樣打下去,用不了多久,那獎金就歸對方了。不行!跟對方用蠻力對抗,必輸無疑,自己要找準時機靠技巧獲勝。

到了第四局,貝裏放慢了速度,沒有主動攻擊,而是躲過了威克斯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他在找威克斯的弱點。就在威克斯再一次出擊的時候,貝裏瞧準了這個空當,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拳擊打過去,正中威克斯的下巴,威克斯“轟”的一聲倒地,再也沒爬起來。

觀眾紛紛將手中的賭票撕碎了,大喊大叫:“這是放水,這是打假拳!”

貝裏露出既吃驚又喜悅的表情,他也沒料到,自己這一拳會如此厲害,他憑自己的實力打敗了“雙冠王”,還贏了那一萬美元獎金。

有傷的拳頭

貝裏租了房子,接母親過來居住。這時,丹尼爾又來找他了,說希望他能再打一場,如果這一場贏了,就給他三萬美金。獎金提到了三萬美金,貝裏一下子便動了心。他想:上一場比賽自己贏了“雙冠王”,已經說明了自己的實力,這一場比賽,很有把握能贏,隻要我拿到這三萬美金,就可以開一家薯條店,保證母親的生活,這不就是我的夢想嗎?

貝裏毫不猶豫,一口就應承下來。

讓貝裏沒有想到的是,他第二場比賽的對手仍然是威克斯,貝裏不禁心中暗喜,這一場比賽必定是自己贏了。

一開場,威克斯就像複仇似的頻頻出拳,可是都被貝裏躲過了。第二局,威克斯又使用了拚命三郎的打法,而貝裏和上次一樣,在尋找威克斯的弱點,他發現威克斯這次沒有用過左拳,按理說,威克斯不用左拳擊打,也要用左拳防護,但沒有,威克斯的左臂一直那麼下垂著,從來沒動過。莫非威克斯的左臂真的受了傷,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