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知道他們的墓府在哪裏,帶你去也不是不行,可我想知道你為何要尋這座墓府?”蘭瞳冷眼看他。
碧溪聽得她答應,這才鬆了口氣,轉而看到她臉上的防備之色,不由一愣,旋即笑了,“你莫不是以為我是為了他們的神邸之傳承吧?”
“難道不是?”蘭瞳挑眉。
“當然不是,我……我一直在找他們。”碧溪深吸口氣,可接下來他說的一句話卻令蘭瞳他們大吃一驚。
“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
“啊!”
饒是冷靜如硯樓鳳和蘭瞳,也忍不住被這消息給驚呆了。
“你說什麼,他們是你的父母?”硯樓鳳心中湧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在聽到這句話時,腦中瞬間閃過無數畫麵,卻宛如流星一閃即逝,任他怎麼也抓不住,他不由甩了甩腦袋,為何剛剛他腦子裏會出現這樣的畫麵?
蘭瞳卻沒注意到他的異常,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他們不是萬年前的人嗎?”可她曾聽沈掌門提起過,碧溪是二十幾年前他們的師傅從海中撈上來的,當時的他卻還隻是一個嬰孩,那他怎麼可能是百音他們的兒子?
碧溪也不知為何他會輕易地將自己心底最大的秘密說與他們兩個外人聽,不過這個秘密跟隨了他許多年,說出來心底猛然一鬆,接下來便不再有任何的隱瞞,“當年是玄冥神龜循著時空老人破開的時空將我送至北咫海,而後不久我便被師傅撿了去,一直在竺遺仙島長大。當然,這一切都是玄冥神龜告訴我的,不過,我在竺遺島的時候夢裏曾見過母親,彼時我已經在學習煉丹之術了,所以她便授予我紋印,醒來時,卻果真在我額間看到這樣一個印記,我才知道原來那不是夢,夢裏她對我說,她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臨走時想來看看我,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找他們,從天穹找到天蒼,可惜一無所獲。”
蘭瞳心中驚歎,轉頭正要與硯樓鳳說些什麼,卻見他臉色發白,不禁微驚:“相公,你怎麼了?”
硯樓鳳鳳眸緊閉,頭腦中似有什麼噴薄欲出,一個白衣女子的麵容突然出現在腦海中,她傾城絕色,麵容看起來有點兒熟悉,隻是含笑望著他,那目光很是溫柔,帶著一絲憐惜,讓他的心也跟著暖柔起來。
他依稀記得,他的極樂之毒發作了,待毒褪去後,他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他做了許多許多的夢,夢裏他曾遇見一個白衣女子,他總覺得,她好熟悉好熟悉,甚至讓他覺得親切,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從未見過她。
“相公?相公!”耳邊傳來蘭瞳焦急的呼喚,硯樓鳳一下子睜開眼,冷汗從額上涔涔淌下,他緊緊地抱住蘭瞳,有些心緒不寧。
“你怎麼了?”蘭瞳抬手輕輕拭去他額上的汗,柔聲問道。
硯樓鳳搖頭,猛地看向對麵的碧溪,心神一震!
對了,那個女子,那個女子的麵容與碧溪有七八分相似,隻是五官更加柔美一點。
她是誰?硯樓鳳心頭砰砰跳著,目光與滿臉驚疑的碧溪對上。
“我沒事。”
碧溪這才移開目光,看向蘭瞳:“你可以告訴我,他們的墓府在哪裏嗎?”
蘭瞳神色淡淡:“我怎知你是否在騙我,邪神殿的列東也一直在那座墓府,若你是邪神殿的人,我們此番前去便會危險重重。而你所謂的身世隻有玄冥神龜才知道,可你明知它在天穹,我又怎麼可能會為了求證而跑到天穹去呢?碧溪,這是非常時期,我必須慎重!”
先前綰君、硯之檀和羽驚綸要求前去蘭瞳之所以爽快答應,其中一點便是他們手上都持有神器,神器具有靈性,它的主人又怎麼會是邪神殿的人呢,所以蘭瞳並未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