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在天大聲喊道:“朋友,中槍了吧?出來吧,我不殺你。”馮賢一笑:“放心沒事兒,一會我的幫手就來了。那時你就慘了。”哈哈幹笑幾聲。張在天也笑說:“別妄想了,這麼半天都不來,怕是你的朋友自己走了,這回沒準人家在床上睡覺呢。”馮賢笑說:“你不用分散我的注意力,更不用挑撥離間,那不可能。”分先雖然口說“不可能”。但心裏想: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林誌中怎麼還不來,難道他真的不來了。又想到:平常兩個人就不和睦,他該不會想借此機會除掉自己吧。想到此身體不禁打了個寒顫。心意一決咬牙鎮定,凡事靠自己。決定和張在天一拚到底。
兩人有說了幾句激怒對方的話都沒起作用,原因是兩人都太聰明了。馮賢受的傷雖不嚴重,但也隱隱作痛。他感覺到自己必須處於有利地形才有可能獲勝。於是馮賢開始後退小心行走。那張在天也不敢冒然前進和攻擊,魯莽的話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
兩人就這樣你追我躲,或是你躲我追。時間又過了會,馮賢已經篤定林誌中不能來救了,更堅定了他要自己戰鬥下去的決心。這時他看到有個巨大的鐵箱,有門但露天。心想四麵隱蔽,上麵露天又可以逃跑,一個閃躲進去了。馮賢沒想到這是一個錯誤決定。
張在天聽見有聲音,迅速低身跑過去。他一看便知馮賢躲到裏麵去了。但無奈有好多同樣的鐵箱,張不能確定馮賢進的是哪一個,這個確是費神。此時張在天算是暴露在外邊,而自己又不能冒然進去。馮賢雖然安全,可也不能輕易地打到張在天,就這樣兩人又僵持上了。
此處堆積的是糧食,老鼠最是多。張在天眼珠一轉,拿起老鼠挨個往鐵箱裏麵扔,然後靜心傾聽。突然有個箱子裏麵的老鼠吱吱亂叫並不停的跑動,張確定馮賢就在這個鐵箱裏。(老鼠看見人自然不能老實,張在天就用這個來判斷馮賢的所在)
馮賢也是個聰明人,看見有老鼠扔進來,已明張在天的用意。但無奈老鼠不停人話。隻好故作鎮定的說:“朋友,果然很聰明,但是這樣你又能耐我何?”張在天現在確實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去上麵打他,自己肯定會被先打死。不上去又打他不到。但至少已經把馮賢給控製住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等警隊來支援,那是最穩妥的了。但是張在天不想等待,他藝高人膽大,玩得興起決定自己擒住馮賢。
張在天四周巡看,突然看到一個電鑽,靈機一動。拿起電鑽,便向箱壁鑽,直到鑽透。這當然傷不到馮賢。馮在裏麵大笑:“兄弟,別浪費精神了,這傷不到我。你也別想故伎重演,像剛才那樣。”他顯然沒有料到張的意圖。張鑽完一個有鑽一個,直到鑽了6、7個直徑2、3厘米的孔,迅速從旁邊拿過一些2、3米長得細鐵棍,以最快的速度插入孔內。直到此時馮賢才明白張的用意。因為鐵棍是亂的橫著衝滿整個箱子,頭上也有幾根鐵棍,馮賢根本移動不了。張在天已經算到裏麵的情況,隨手拿了幾桶油漆,高高的灑進裏麵。馮賢不能躲避,全身都是油漆,他趕緊用手去除油漆。張在天看準時間,縱身一躍到了上麵,拿起手槍直指馮賢:“別動,朋友!”馮賢來不及拿槍,無奈束手就擒。張在天笑說:“朋友,別激動,把槍扔掉。”馮賢想了想隻有把槍扔掉。張又笑著說:“上來吧!”馮賢沒辦法,生死濟於他手,隻能聽話,他也不想馬上死,隻要不死就還有機會。兩人一齊下來,跳到外邊。相隔4、5米遠站定。
張在天一直用槍指著馮賢,以防萬一。而馮賢始終保持著輕鬆地表情,很是淡定,一點都不畏懼。張在天心裏也暗暗佩服馮賢的膽量。張在天大聲說:“怎麼樣?現在該束手就擒了吧!沒有人來救你了!”馮賢不置可否,說:“成王敗寇,要殺要剮隨你便。”此話一出,張在天心裏更是佩服。看來必須得讓他心服口服才行,要不然抓到他他也不會說什麼。想到這突然玩心大起,把槍往遠處一扔,雙手做個架勢。說:“那我今天就跟你比比拳腳。”馮賢聽到這話也是一愣,隨即心裏開心。心想:沒想到還有這麼傻的人。又想到:自己從小就練散打,從來也沒有扔下過鍛煉,這不是找死嗎。不覺笑出了聲。但他沒想到張在天的拳腳功夫更是了得,要不然張怎敢托大。
一聲開始,已打在一起。兩人你來我往打了近十分鍾,馮賢已是傷痕累累。這時他才明白張在天的用意,心裏暗暗佩服張的膽量和技藝。
隻看張在天一腿橫掃馮的腰部,馮已無力還擊,隻能連連後退。此時馮賢九防一攻,真是“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又是幾番打鬥,馮賢已支持不下去了,被張在天打倒在地,身上各處都是傷。張在天也停手了,笑問:“朋友,怎麼樣?死得了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表情甚是輕鬆。馮賢躺在地上喘著粗氣說:“放心,死不了。算你厲害,也挺佩服你的。但你給我抓回去也沒用,我什麼都不會說。”張在天聽他說“佩服”,覺得有戲,也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個講義氣的人,隻不過是誤入歧途。笑說:“是嗎?那到時候咱們看看。”張在天又笑說:“不好意思忘了一件事,敢問高姓大名?”語氣甚是謙虛。馮賢瞪了張一眼:“馮賢。”張又回敬道:“鄙人賤名張在天,”馮賢也不理會。就這樣馮賢被張在天抓回去了。
林誌中離開馮賢一個人跑時,壓根就沒打算回來救馮賢。正好借此機會除掉自己的眼中釘,這樣就沒有人和他搶位置了。但他顯然沒有考慮到這次失敗的嚴重性。
林誌中裝出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跑回去,來到張鐵的房間。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有人大聲叱喝,口音還不是純正的普通話,此人正是亨利。林誌中在外麵偷聽著裏麵的談話。亨利:“張鐵,你怎麼解釋這次的事情。”張鐵唯唯諾諾的說:“這次是我的辦事不力。”亨利大聲怒說:“這就是你給出的答案嗎?你知道這次損失多少嗎?”張鐵小聲說:“知道知道。”亨利又說:“你知道個屁!損失一千多萬!”林誌中心想:這是誰?敢這麼對張鐵說話。甚是納悶,又繼續聽到。亨利又語重心長的說:“我一直對D國政府說你的好話,說你有多能幹。可你不能這樣答複我啊。”張鐵恭敬地說:“是我辜負了將軍的期望,我保重下次不會了。”亨利聽到此話又大聲叱說:“什麼?你還敢有下次?你要知道,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們給的。”張鐵:“是是。”亨利:“你們國家有句老話叫‘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張鐵又說:“是是,下次一定辦好。”亨利話也沒答,甩了袖子就走。張鐵陪笑道:“將軍走好。”林誌中聽見裏麵有人出來,馬上閃在一邊。門開了,看見一個高個子的外國人走出來。心想自己怎麼從來沒見過這個人,更沒見過有人敢這樣對待張鐵,很是納悶。看亨利走遠,林誌中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