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之後,葉語成頭自然垂下,繚亂的劉海掩蓋了他的“熊貓右眼”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苦笑。
打吧,反正也打不死我。
周圍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葉語成孤立站在舞台中央,一束白光從頭頂射下打在葉語成的臉上,發的慘白,像是個死人的表情。葉語成左右四顧,想要逃離這個令人膽顫的鬼地方。葉語成慌張奔跑,可是無論自己怎樣往何處跑,周圍仍是黑漆一片,根本沒有一絲光亮,有的隻是一束打在他頭頂的白光,像是一個跟在自己身後的幽靈,在漆黑的夜裏,逃不出他的視線。
囚禁?令人膽顫的漆黑四處蔓延,一個找不到出口的空間。葉語成跑的愈快,心中愈加慌張。體內的心髒加速頻率跳動,腎上腺在一瞬間急劇增加。劇烈的運動使葉語成體力不支,腳上膝蓋處感覺一陣發酸,葉語成癱跪在地上。垂著頭,喘著大氣,一副妥協命運的樣子。
孤獨?獨自一人活著,一種無助的感覺從心空略過,留下一道孤獨的傷痕。葉語成不明白這是什麼地方,一陣無助感在他的心裏油然生起,像是被全世界拋棄的小孩,跪坐在繁華城市的街頭乞討,周圍的人表情漠然從他的麵前走過,帶著鏗鏘的腳步遠離,留下一個仿覺得世界蒼涼的背影,連看一眼都覺得有些多餘。
貴族人的世界,臭小孩不配踏入。
“你就這樣認輸了嗎?”低沉渾厚的聲音從葉語成頭頂上上方傳來,那種低沉,就像遠處高山上傳來的鍾聲。
葉語成仰起頭,望著無盡頭黑暗的深處,沒有,什麼都沒有。
“你是誰?”葉語成用疑問,身體微顫了一下。
話畢,上方的黑暗處沒有回音,像是離開了一樣。
“尊嚴被踐踏的感覺感覺如何?黑暗裏的人沒有正麵回答葉語成的問題,淡淡的回答,“想要報複他們嗎?”
“報複?”葉語成有點苦笑。就憑他這樣一個廢材哪有什麼資格報複。
“難道你不想嗎?臉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應該很痛吧。”挑釁般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一輩子都做個廢材嗎?”
“可那又怎樣,我不在乎。我就是廢材,我沒有想過那些事情“幾分鍾的休息使葉語成重新恢複了體力,葉語成站了起來,話音斬釘截鐵。
“沒想過,怎麼可能沒想過,你隻是不願承認事實罷了了吧。擁有至上的力量就願意躲在角落做個膽小鬼嗎?"藏在黑暗裏的巨人頓了頓,用著極具親和力的聲音,像是一個已經風燭殘年的老人。“我說的對嗎?”
葉語成不願回答。對於這種莫名的問題也沒有必要回答。
“哈哈.......”雷聲般巨響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墜下,灌入葉語成的耳中。
諷刺,嘲諷。絕對的嘲諷。
一葉語成感覺耳朵一震,大驚叫喊了一聲,猛然坐起,額頭的汗水從發絲間直冒,又很快瞬間平靜。床邊的白色花邊枕頭因為汗水的侵染而變成了淡灰色。葉語成緊抓著枕頭,臉色扭曲。
原來是一場夢啊。葉語成在心中想著。
時間總會抹平一切,包括突如其來的恐懼。葉語成坐在在床上,大喘著氣,緩解恐懼。
見鬼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葉語成在心裏揣測。
而此時的窗外,皎潔明月,月光下是一片望不到盡頭高度不到10米的房海,房海是由各種各樣的小平房而成,阡陌而又複雜的結構,一條條小巷路子將這片如蛋糕狀的房海切割-成大小不一的方形矩形。而葉語成的家便是其中一塊,青灰色的磚瓦牆壁並沒有塗抹上最新的白色材料,仍舊保持著它本人該有的原色,小院裏,月光落在二樓木質灰色窗台,靜謐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照著得葉語成臉蒼白。葉語成躺下,側身,看著窗外。
閉眼。
擁有至上的力量?那種力量我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