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蘇媽媽出去拜年,消息倒也靈通。
聽說,那個小女孩家床上,衣櫃上,地板上有很多死老鼠,死相淒慘。而且這大年下的很不吉利,大家都已經在私底下議論是不是平時貪小便宜貪多了得罪了哪路神佛?
蘇素也沒辦法,小乖已經好聰明了,說也說了,就是不聽,蘇素也沒有辦法。而且小乖這樣還是為他出氣,也不好太過責備它。
這件事情倒是告一段落,學校這年放的假尤其的短,蘇素在年初六就收拾收拾去上學校了。
新過了一年,初三下學期了。學校的老師學生都更加緊張。體育課音樂課通通取消,每周周考,月月還有月考,晚自習都延長了半個小時,每天各科的卷子更是多的不用說。
如果有一天生病沒有來,那麼整個桌麵就會被各科卷子所淹沒。老師們把晚自習學校留出來給學生寫作業的時間都偷偷拿來分析試卷。
“我真的是要死了,蘇素啊,救命啊!”蘇素在那裏寫數學卷子,就聽到旁邊的哀嚎聲。
小胖子嶽禮,不對,已經不是小胖子了。嶽禮在家長和老師的一致“壓迫”下已經減肥成功。
“怎麼了,又是哪題不會?”蘇素已經習慣聽到這樣的哀嚎,頭也沒抬,把手中的水筆隨意在纖長白皙的手指中間上下翻飛。
“這題神經病吧,放水就放水,蓄水就蓄水,一邊放一邊排,哪個神經病這麼幹,不知道水資源珍貴要節約啊!”嶽禮已經被數學題弄得發瘋了,對著蘇素一陣抱怨。
“他哪到題不神經病啊?習慣就好,快點做吧,晚上數學老師還要講呢。有時間吐槽還不如看看還要寫幾張卷子。”蘇素一邊做題一邊回應嶽禮道。
“啊啊啊啊,真的要死了,上午英語聽寫我全都不會!!!!下節課還要考化學要不要這樣?”嶽禮趴在桌子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你英語聽寫又沒錯幾個,英語老師會放過你的。再說你化學又不差,沒事的。”蘇素安慰道。
“啊啊啊啊,算了,寫作業。該死的數學!”嶽禮不再說話,他把滿腔的憤怒都投注在數學卷子上了。感覺那張卷子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蘇素也是很厭煩,倒不是卷子什麼很難之類的,而是班裏這種特別壓抑的氛圍讓他有點難受。老師、家長、同學層層的壓力之下,不難受的幾乎沒有。
在這個小縣城裏的高中自然是沒有市裏的高中好,而市裏八區一縣學生之間的競爭相當大。在教育資源稀缺的情況下,隻有極高的分數才能得到更好的資源。
“不要說我囉嗦,確實是這樣的一個事實,好高中人人都想上,但不是人人都有本事上的。不說錄取分數線,就是有錢拿錢上,還有擇校錄取線呢!二中的擇校錄取分數線也比咱們縣裏的高中錄取高。不好好學,看看你畢業能幹啥?啊!這擇校費還兩萬塊呢,你考好一點,就是賺錢了,知道嗎?”班主任梁老師在一周一次的班會上洗腦似的一遍又一遍的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