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蕭蕭看著這個女人,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不認識,但是很討厭對方。
王箏箏看著前麵長得像惠田的女人,“惠田?”
白蕭蕭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站在走廊上的幾個人,靜靜地看著她。王箏箏也是被嚇著了,沒說一句話。
“我隻是來找江醫生的,你們不告訴我就算了,我去問別人。”白蕭蕭擠開她們,想離開。
“等等,不準走。”王箏箏拉住她。
白蕭蕭甩開她的手,拍了拍手中的高檔包,王箏箏不小心碰到的。“別碰我。”
王箏箏站到她麵前,擋住她,“你是誰?”
白蕭蕭看著她微微笑了,不帶自主地瞟了她一眼,那是一種蔑視的眼神,王箏箏怔了怔,在她分神時,白蕭蕭避開她,走掉了。
羅娜顯然是想不到,王箏箏竟然簡單地放開剛才的女人,而且她感覺剛才的女人十分討厭王箏箏。李欣李悅兩人緊緊拉著手,靠在一塊。地上零碎的玻璃渣竟在陽光下反射出一絲紅光。
王箏箏呆呆的轉過身,看著羅娜她們說:“是惠田。剛剛她對我的笑跟惠田一樣。”
李欣抓住她的手,“不可能,惠田,她明明..”
“被我殺了。”這幾個字從王箏箏嘴裏說出來,字字敲在她們的心上。
這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照在她們身上的陽光卻是溫暖的讓人膽顫。地上的玻璃碎渣反射出一個黑影,黑女人綻裂的嘴,微眯的眼顯示她的愉悅,黑影一閃即逝。
白蕭蕭走著走著,突然感覺身後有人跟著,自己也不敢坐電梯,加快了腳步。
“等一下。”江晨耀手術結束後,想回辦公室的時候,看見一個女人在走廊上走著,那方向竟是停屍房,熟悉的背影,讓自己不住地跟了上去。
白蕭蕭聽見熟悉的聲音,突然轉過身,江晨耀猛地停住腳。
“惠田?”
那個瞬間是什麼讓白蕭蕭落淚,她不知道,隻覺得傷心難過,壓抑著她喘不過氣。
江晨耀看著“惠田”流淚,但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怔怔的看著她,“不是惠田,蕭蕭?”
白蕭蕭摸了摸臉上的眼淚,用手背擦了眼淚,抿了抿唇,“晨耀,好久不見了。”
江晨耀顯然鎮定許多,走了過來,站在白蕭蕭麵前,“你..怎麼回來了?”麵色複雜的看著她。
“我不想在這裏說,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聊聊吧。”白蕭蕭低垂了一下,抬頭看著江晨耀。
“..”
江晨耀沒說什麼,笑著拉過她的手,“我們走吧。”她的手是熱乎的,江晨耀不住的輕捏了一下白蕭蕭的手。
白蕭蕭縮回手,把包換到另一隻手上,“嗯。”兩人勉強是肩並肩的走著,隻是一人緊緊跟著而已。
江晨耀不一會就看著白蕭蕭,偶爾會笑那麼一下,悄悄遮掩起來。“你,回來。住幾天?有地方住嗎?你可以..”
白蕭蕭齊腰的長發被風吹起,鎖骨一陣涼意,微微偏頭看去,正巧看見一滴血滴落在鎖骨上,抬頭看上去,隻見一灘血跡在房頂。
白蕭蕭停了下來,江晨耀也停了下來,低頭看她呼吸困難地看著屋頂,“怎麼了?蕭?”
江晨耀抱住她,白蕭蕭靠在他身上,發現肩上沒有血,再抬頭看了看屋頂。江晨耀站著,手托著她的身子,一手搓著她的肩膀。
“怎麼沒有了?”
“什麼沒有了?”江晨耀也抬頭看了看,沒有什麼,屋頂還是雪白牆漆的似的。
白蕭蕭抬頭說:“我剛看見屋頂有一灘血”
“沒有,什麼都沒有。你看錯了。”
江晨耀安慰著她,讓她站好,想帶她回自己辦公室休息,在他扶著她走的時候,轉頭向下瞥見一個人的身影,俞舫。
白蕭蕭看他沒什麼反應,隻是單抱著自己,想到現在他們處的環境,拿掉他的手,“我沒事。”
江晨耀笑了笑,看她還是左看右看的,想到剛才樓下的人,俞舫。眼神暗了暗,又馬上恢複過來,“已經中午了,我們出去吃飯吧,不是有事想談嗎?”
白蕭蕭看著他說:“好。”
“嗯”江晨耀走在她前麵,兩人走到電梯處,電梯門一開,兩人並肩走了進去。電梯門慢慢關上了,在恍惚間,白蕭蕭微微看了下門,隻見一個戴著金絲眼框的男人走了過去,不在意的看向了另一方向。
俞舫坐上電梯想去找老板,江晨耀,等電梯門一開,便匆匆走了出去,在經過另一扇電梯門時,他還不知道,已經錯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