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急匆匆出來,又急匆匆的回城。
定縣的縣衙裏麵,一個滿臉黑氣卻穿著一身藍色官袍的大漢獨自一人坐在縣令的寶座上,雙眼無神的看著空蕩蕩的公堂。
過了一會兒,一個滿臉憂鬱的書生從側門走了進來,對著高坐在上麵的縣令躬身行禮,“稟告大人,沒有找到,衙役們都跑了!”藍袍的官員嘿嘿一笑,有氣無力的說道,“知道了,蒼黃,你也走吧,天要亡我,奈何,奈何?”
“大人不走,屬下不會離開的。”於蒼黃平心靜氣的回應到。“沒有大人,蒼黃隻是一介寒儒,這份知遇之恩,永不敢忘。”
“走吧。”縣令臉上的黑氣更重,“你隻是一位沒有造冊的師爺,而我,身負朝廷的使命,卻不能救黎民於水火,讀了若幹年的聖賢書,到了今日今時,才知道原來一無用處。”於蒼黃歎息一聲,“大人怎能這樣自責,須知自從瘟疫初露端倪,大人已經八百裏急報,。加上四處張榜,聘請名醫,已經花光了您的俸祿。”他一陣哽咽,再也說不出話。
前天,縣令夫人去世,可是陳昭竟然沒有去看上一眼,而是親自騎馬前往萬年縣調取藥草。他歎了一口氣,就在地上席地而坐。眼睛卻望著陳昭臉上的黑氣,滿是擔憂之色。
“第一,必須找上二十隻豬耳朵,要鹵好的,然後切成絲,拌上紅油。還有,豬舌頭十根,也要鹵好,切塊……”很強壯站在大廳中,正在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吩咐著一個胖子。他和石應龍現在就住在胖子家。
定縣的人都認識胖子,胖子姓師,名字叫做師告告。當然,定縣的人民群眾私底下都稱呼他為屎膏膏,可想而知他的為人。不過,他家的房子夠大,加上他大喊著願意拿出房子,並且奉獻一千兩白銀,很強壯自然首選了他。石應龍在後麵休息,一切全憑很強壯做主。
他看著屎膏膏懷疑的目光,嘿嘿一笑,“本來,一般人我是不告訴的,看在我們有緣的份上,我實話實說,所謂病從口入,我與堅強師兄必須通過豬舌頭,豬耳朵來研究瘟疫到底從那裏開始的,準備一勞永逸的治好瘟疫的!”說著話還對屎膏膏試了一個眼色,“記住,保密啊!”
“呃,對了,還有,看看能不能弄來一些鹵好的鵝肝,鴨脖之類,再弄上三壇定縣燒刀子,還有兩隻,不,四隻燒雞!”
“還有燒雞?”屎膏膏有些懷疑。
“啊呀,師員外,難道你沒有發現,我要的都是一些鹵味嗎?”屎膏膏看著他說道,“我發現了啊!”
“那就對了,因為,在普通情況下,鹽是最常見的一種消毒物品,我和師兄要看看鹽對那些瘟疫有沒有克製作用,當然了,如果作用不好,就要用酒做實驗。當然,我建議你現在就去多屯一些酒水,會有好處的!”他嘿嘿一笑,故作神秘。
“可是,我兒子?”
“放心,我師兄休息好,治療的第一個人必然是貴公子!”很強壯打著包票。那個財迷,隻要看到錢,救誰不是一樣。
過了不久,屎膏膏帶著下人將這些鹵味拿了回來。“去掛號吧,記住,我和師兄實驗完畢,會親自來抽查的,一人一兩銀子,別說我沒有提前說明,如果我發現你給自己弄錢,嘿嘿,你的女兒,我們會放到最後一個,甚至不治。”
“是,是!”屎膏膏忙不迭的點頭。很強壯轉過身,陪著笑問石應龍,“師兄,好一點了嗎?”屎膏膏傻乎乎的望著他們,想確定他們的關係。石應龍還沒有說話,很強壯已經招呼了一聲旁邊正在流口水的小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