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神化芝成絕響,人間不見十三香,長生唯餘孫不破,海內大軍樓蘭藏!”這位王者打扮的女子站在一尊石像的前麵,緩緩吟誦了四句。
“主上,難道這個石頭小子有怪異?”龜丞相弓著身子,探頭看了一眼麵前這個明顯有些肥壯的石像,問道。他看清了石像,隨即退後三步,聳了聳自己的肩膀,笑著說道:“這醫神,我是知道的,十三香和尚,長生天的無顏孫和天不破,還有您的屬下大軍以及那一邊蟄伏的樓蘭娘子,這些都是上過天宇大陸上一屆天闕榜的人物,要說,和這個石像有瓜葛,看不出來!”
那個穿著皇袍的女子笑了。她的手腕上,掛著一竄蔚藍色的水晶手竄。她低頭看了一眼,“很多年前納蘭托姆從我父親手裏借走了這枚海眼,一去不返,海族的其他領主,最早並不知情,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各位領主不斷的壓迫我們鮫人之都,都知道我們鮫人的眼淚是明珠,可是,誰知道我們鮫人的心酸。”
少女歎了一口氣,話鋒一轉,“想不到天宇大陸本來已經與我們鮫人之都沒有了聯係,這一次,竟然會有人送來海眼,使我手裏的珠竄完美起來。”她冷笑一聲,“上一代的天闕榜已經很久了,天下四大高手活活將醫神困在醫族,還不是怕了那一本神魔誌,我們怕什麼?”
“主上,神魔誌還是很危險的!”龜丞相插了一句。他頓了頓,“凡人不經知我,直接接天,這本身都是很可怕的事情。”他們說的是修行者的術語。
少女明白他的想法,“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須知當年人類如日中天的時候,那一家高手的身邊,沒有我們美貌的鮫人,如今,我天海一色在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憑什麼他們可以憑借武力壓製我們鮫人,將我們的美貌和痛苦作為他們快樂的源泉,我倒想借著這個機會,和海底的樓蘭鬥一鬥,然後,再與陸地上那些已經遲暮的修行者們見個高低?”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吃吃的笑著。
“住上!”龜丞相叫了一句。
“放心,我心裏有底。”她看著麵前的石像,要是石應龍在這裏,他必然可以認出,這個石像就是師破天那個胖小子。
“姆媽送回了她當年帶走的鳳凰之羽,隻要我從這個石像的身上找到千年前的第一殺器一粒塵埃,我們鮫人之都,又有什麼事情做不了!”
她哼了一聲,“納蘭托姆,你當日借走海眼,與老定子硬拚,本來就是愚蠢。還好天命在我們鮫人之都,竟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給我們送回了海眼還有這個奇寶,如果我不能應用,就白白叫了海內這個名字!”
龜丞相歎息了一聲,再也沒有多嘴。想了想,他咳嗽了一聲,海內轉過身,看著她,忽然間臉上就有了春風。
“龜爺爺,你的年紀比我爺爺還要大,有什麼話,你可以直言,畢竟,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海內臉上笑著,那一張臉也變得極度生動起來,是個一等一的美女。
“鳳仙的那個女兒,她的主人是圍牆裏麵的一個奴隸。”龜丞相躬身稟告,“而且,我已經命人將那個奴隸的衣物用品已經送了過來,我看了看,如果所料不差,那個人是有些本領的郎中。”
龜丞相又退後一步,長袖擺動,地上出現了一個針匣,一個葫蘆。
海內吃吃的笑了,“龜爺爺,聽說你取這些東西的時候,還中了暗算,連著三天都沒有上朝啊。”
龜丞相老臉一紅,“是啊,中了一種古怪的臭味,找了郎中院的郎中,今日剛剛去除了臭味,便趕來了。”他抬頭看著海內,他一直將對方堪稱了自己的孫女,想了想,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這人用的藥物古怪,昨日又在水陸會給宋家的小子醫治好了接肢過後的排斥反應,他雖然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什麼白鶴關穀的傳人,微臣倒是覺得,他應該是那個地方出來的人!”
海內微微一愣,“怎麼可能?”
她頓了頓,“爺爺,我們之所以還留著水陸會,就因為他們有一處隱藏的傳送陣,雖然不能將人或者其他活著的東西傳送,可是,傳送貨物和傳遞消息的能力卻有。不是天宇大陸之上,已經有三百年沒有出現過醫族的傳人了嗎?”
“我隻是懷疑!”龜丞相頓了頓,“宋家乃是鮭魚修煉有成,那小子上一次大戰沒了右腿,他父親苦苦哀求,我這才從俘虜營裏砍了一條鮮活的水象小腿給他。他家是死馬當著活馬醫,可是,郎中院費盡心機,也就接肢成功,據那位院長所言,沒有巫靈百花丸,他的腿也就是個樣子,可是,現在不同了!”
海內也同樣歎息一聲,“說起來郎中院的老院長也是那位三百年前死去的醫族傳人的徒子徒孫,為什麼就是做不到那人的聖手回春呢?”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海內這才說道,“爺爺,我們都知道醫神的事情,在這一個千年,他的風頭太盛,先不去談了,那個人醫術既然這樣超群,你要繼續派人盯著,適當的時候,您可以介入,為我所有最好,如果不能為我所用,務必要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