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樂魚兒他們的眼光,自然看不出這位看著其貌不揚的漢子就是鮫人之都的頭號戰將。石應龍隻是感覺到了這個人有些與常人不同,但是那裏不同,他就看不出來了。他現在已經開始殺第二隻珍寶蝦,因為時日或者他有解剖底子的緣故,現在的石應龍,刀走遊龍,幾乎不跑壞珍寶蝦那可以變成珍珠的紅色外殼。
張大叔早已經親自回到家裏,張羅了一壺酒,一盤子海豆子出來。在這個間隙,那位叫大軍的穿著細麻長袍的男子就在一旁看著他們三個人殺蝦。
“匠氣太足,不夠靈活。”他看著石應龍說道。石應龍沒有說什麼,倒是樂魚兒不願意了,要知道,到現在自己一隻珍寶蝦還沒有弄完,隨著這個人的一聲話語,樂魚兒的手腕一抖,得,一張蝦殼又完了。
他嘟噥了一句,“說的好聽,你來試試看!”要知道,從昨天開始,連小順也已經對石應龍剝取珍寶蝦的手法有了認同。
這個時候張大叔已經端著東西出來,他嘿嘿笑著,竟然在沒有坐回去,那裏留下空蕩蕩的座位。
“好啊!”沒想到那位穿著整潔的大軍竟然接了口。樂魚兒早想偷懶,聽他說這話,也不管他的身份,他將手裏的彎刀一扔,說道,“你來吧!”看來,是放棄了自己手下的這個半成品。畢竟,他剛才用彎刀劃破了蝦殼的熊腹部關節,後麵更加麻煩。
那人笑著走過來,抄起了樂魚兒扔下的彎刀,手腕一抖,吃辣辣的響聲臉麵響起,幾個人全部睜大了雙眼。他的一隻手托著那個已經半殘的珍寶蝦,一隻手持著彎刀,等到吃辣辣的聲音停止,隨手一彈,從蝦殼裏麵跳出一團晶瑩的蝦肉。
我靠,隻用了一刀!
這人似乎對於殺珍寶蝦有獨特的嗜好。也不說話,走到木盆邊,信手抓了一隻大個的,托在手中,彎刀吃吃響著劃破珍寶蝦紅色的外科,那隻珍寶蝦抖動了一下,似乎要做垂死的掙紮。樂魚兒臉上一笑,哈哈,就要拉屎了。
很遺憾,那隻珍寶蝦的身子弓了起來,卻沒有拉出令三個人變色的屎尿。一左一右,然後一個改刀。大軍總共用了三刀,然後,手腕一抖,弓著身軀的珍寶蝦一個扭動,一團晶瑩的蝦肉從紅色的外殼中彈起來,落在一邊的桌子上。
三個人目瞪口呆。小順殺蝦的水平已經很好了,可也不曾見過最後能剩下一個須肢完整的蝦殼。
“好本事!”石應龍歎為觀止,由衷的讚歎了一聲。
隻有親手殺過珍寶蝦的人才知道取肉的難度。一方麵是珍寶蝦都是活的,容易在你操刀的時候往出噴糞,在一個,它有一對大夾子,其次,它的殼是彎曲的。然而,大軍伸出手裏的彎刀,在那兩隻舉著的大夾子上連綿敲了幾下,一副紅色的夾子退了下來。
這不可能?這就是石應龍三人的想法,他們覺得匪夷所思。尤其是那位和他們一個院子的青年人,雙眼紅通通的,不知道是得病了還是上火了。
這位大軍並沒有在乎他們的目光,隻是彎下腰,又從木盆裏麵拿出一隻蝦子,一如從前,三刀解決,然後拍了拍大夾子,將細嫩的蝦肉擠出來。他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觀眾,他好像來這裏不是為了找張大叔,而是為了殺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