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平凡的一天(3 / 3)

隻剩兩秒了,膠囊蓋子合上,膠囊內啟動了冷凍程序。恐龍也跑到了膠囊旁邊。

一秒了,恐龍張開嘴剛要咬在膠囊上,時間到了,從膠囊中傳出一個聲音“南明,這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了,再見。”恐龍沒有咬下,也永遠沒有了機會。

一股足以扭曲空間的力量從水晶球中爆發而出,恐龍和直徑五米的所有範圍內都瞬間消失不見,除了膠囊,但這個膠囊也在下一刻消失了,失去了蹤跡。

這個過程,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就這樣平靜的進行,直到結束,地上留下了一個非常規整的半球形坑。

這個星球的故事還在繼續,也發生了像卜塵預料的那樣的事,餓瘋了的人把嘴伸向了同類,南明因為卜塵的種種做法也為南明從人類口中奪得了一命……

一年後,黑袍導師降臨了,將存活的人類收集在了一起,一個都沒落下,但,卜塵除外。

活下來的隻剩四十三個人了,其中就有南明,四十三人看到黑袍導師後,紛紛露出通紅的雙眼,留著口水,向著黑袍導師奔去,在他們眼中,黑袍導師現在的身份並不是將他們拋入這深淵的人,而是鮮美的食物。

黑袍導師無情的眼神看著他們,以前用憐愛的眼神看著他們,因為他們是人,現在,就是畜牲。

“怎麼?人吃多了就改不過來了?還想吃我?哼!打暈這群畜牲,帶回門派。”

聽到指令後,從空中兀的出現了一個人,他速度很快,將在這個星球生存了一年的人類打暈後,輕輕一拋,這個人就消失不見,等四十三個人都消失後,他又輕輕一躍,消失在了空中。

黑袍導師掃視了一眼周圍環境,一聲歎息後,就消失了。

……

不知道多長時間。一個藍色星球上。

這個星球,被外麵的世界稱為的廢材星。

廢材星名字的來曆無非就是兩個原因:物資匱乏,靈氣稀薄。

但,就是這兩個簡單的原因,造成的後果是這個星球上竟然沒有一個金丹期的存在,這個結果有點悲劇。卻足以可見靈氣的稀薄程度,實在是令人難以承受。

而這種情況自有記錄以來,就開始就存在了。

不過,在最開始,人們還有一點希望。

遠古時期,那些冒險者四處闖蕩,其中一個冒險者路過這個星球,稍作休息。

誰知,這時家族傳來緊急信號,這位冒險者便設立了一個單向星際傳送陣,傳送回了家族,而陣法的啟動法訣也教給了這個星球的修者,作為這個修真星球的修者脫離星球的最後一個希望。

說是最後的希望,那位冒險者可是深有體會,他一個分神後期的人在進入這個星球時。

沒有料到的是,這個星球的大氣層竟然是透明的金屬蒸發形成的,由於他速度太快,摩擦力產生的溫度不亞於煉丹爐裏的火,幸虧他修為夠高,要不然這分神期的修者就被碳化了。

沒辦法,摩擦產生的溫度太高了,他都受不了,更何況那群連金丹期實力都沒有的修者,他在走時,沒有吝嗇,將傳送陣的啟動法訣便留下了。

那個時候,從沒出過星球的人們的便有了動力,就是拚命攢靈石,然後去外麵的世界闖蕩一番,看看外麵的大千世界。

他們利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有的利用自己的智慧,有的利用自己的實力,挖礦,殺海獸,經商,搶劫,建立門派……

為了靈石,無所不用其極。

就這樣,有能力的人積累著巨量的財富,然後,將海量的靈石投進星際傳送陣,當陣法發出的光芒閃動後,這個人就消失了。

臨走時還帶走了大量的物資,那段時間,星球傳送出去許多人,這也導致星球上的物資越來越匱乏,大約幾萬年以後,竟然連單向星際傳送陣的啟動法訣都丟失了,這種情況直到現在也沒能改變。

也不是說沒有人不想回來,但是因為單向星際傳送陣隻能傳出,不能傳回,這個星球的空間位置也沒人知道。

那些從這個星球出去的成功人士,他們用稀有的物品請陣法大師出山,利用空間氣息定位,但是這個星球仿佛被從這個宇宙中抹去了一樣,陣法大師沒有絲毫頭緒,於是,那群出去的人也就放棄了。

這在當時,引起了巨大的轟動,那可是陣法大師啊,竟然沒有辦法確定一個次等星球的位置,這在當時也成了造成了一個懸念與未知。人們在驚訝的同時,也不忘給這個神秘卻垃圾的星球掛上了廢材星的名稱。

當然,這些消息,在這個星球上,沒有人能知道,也無法知道。

時間打磨著歲月的痕跡。安靜的環境,一個人獨自承受孤單思念和回憶,走到自己曾經來過的地方,回憶起自己在這裏的過去,有種莫名的感傷。那麼自然。那是一代又一代人的記憶,現在隨風飄散……

但是,何嚐不是新的開始呢?

在這個水覆蓋個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星球上,人類修者雖然整體實力非常低,但也習慣了。

在這個星球上,有許許多多的勢力,但最強的卻是【弱水宗】、【冰封門】、【凝霜派】這三大勢力。

勢力大,也意味著在這個陸地稀有的地方占地麵積很大,這三個宗門分別占據著這個星球最大的三個島嶼,而與之相對弱小的勢力則占據著其它島嶼。

要說占地麵積,除三大門派外,最大的島嶼麵積也不及三大門派據地的十分之一,最小的也隻有一百平方多米。

這個最小的島目前還算不上勢力,因為隻有一人而已。

各個島嶼之間相距千萬裏之遙,如星羅棋布,分散在這個星球各個角落。要想與其他修者交流,隻能是靠著飛行法寶。

當然,也可以乘船類法寶。如果乘船,很遺憾,家人就會為你燒紙燃香,以慰你在天之靈,這不是玩笑,海中的恐怖,無人不知。

這年頭,海獸也知道靈氣稀薄,可以說,稍微有點靈氣波動,這附近所有的海獸沒頭沒腦衝過去,然後就瘋狂亂啃,直到靈氣波動消失才肯罷休。

遙望海洋的盡頭,水天相接,血色的朝陽將光輝灑滿整個海麵,染紅了海洋,映紅了半邊天。

海上,永遠沒有平靜,呼嘯的海風無聲無息的侵蝕著這個星球的一切,也在見證一代又一代的悲歡離合,歲月的見證者,時光的旅行者,大道的傾訴者。

無論如何,此時,它夾雜著濃濃的水氣,奔向一個小島,一個在為生活而努力的男孩。

這個男孩身著灰色道袍,腳穿金屬軟靴,白色內襯顯得此人較喜幹淨,軟玉般的獸皮腰帶襯托出男子獨有的氣質,齊腰的黑色長發束起置於後背,略微俊俏的臉上沒有同齡人的稚氣,飽含一股生活的艱辛,隻是偶爾會流露出一抹孩子的天真。

在這個隻有一百多平方米的小島上,海風如約而至,帶著海上早晨那種特有的的寒冷,肆虐著這個在為生活而努力的男孩。

但,能改變什麼,隻能使那男孩緊了緊自己的衣衫。

這個男孩在不停的從海中挖著細沙,挖出細沙後,施了一道引水訣在挖出的細沙上,隻見剛才還在飽含海水的細沙眨眼之間就已變得幹燥無比,如同在烈日下暴曬了十日一樣。

緊接著他又從手指上的納戒中拿出裝滿糊狀物的一個個木桶。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好不奇怪。

他終於停下了手中的活,左手叉腰,右臂伸的筆直,手指藍天。

“哈……哈……哈……哈……我就是個天才”他張狂的笑道。

生活的本質充滿無聊,因為我們每天都走在尋找證明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路上,才能使自己不再迷惘。這就是存在感吧。

這時,隻見一隻的白色海鳥飛過頭頂,看著身下的的人在不停的傻笑,忍不住一陣鄙視。

在空中盤旋了一個圈,又飛了回來,抖動了一下身體,一坨黑乎乎的東西掉了下去。

一股精神波動傳來,他隻聽見兩個字“二貨”

這時,那陀黑乎乎的東西也落了下來,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目光落在那陀物質上,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頓時怒了,一個鳥竟然敢鄙視他,還把自己當成茅廁,真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哼~我卜塵要殺了你這該死的鳥”

他渾身靈力爆發開來,五指微張,手中托起了一團靈氣,並做著高速的旋轉,很快,化靈氣為劍,他看都沒看,便甩手而出。

不料,卻打錯了對象,隻見蔚藍的天空上掉下來的不是本應該掉下來那隻鳥,而是一個人。

卜塵正在暴走的邊緣,他一看,並不是那隻鳥,便對著那隻鳥重新打了一次,隻見這隻鳥撲騰了幾下翅膀後,就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徑直落下,當鳥離海麵隻有半米時,海中突然躍出一條幼年的鯊魚,一口吞下了這隻鳥,鯊魚在吃了鳥後,滿意的向著遠方遊去,可謂輕輕的來,又輕輕的去,隻留下了一句話

“兄弟,謝了。”

卜塵隨之一笑,但笑到一半,卜塵才想到,自己剛剛好像打下了一個人,卜塵麵色一變,心中出現了一絲慌張,卜塵慢慢扭頭看向那個被自己打下來的人。

隻見這人身著藍色道袍,明顯是那些宗門的統一道服,那人一頭栽進細沙堆裏,露在細沙外的腿還抽搐了兩下。

卜塵這下呆了,嘴中呢喃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心中無限的懊悔,我怎能看都不看一眼,就出手呢,這下可闖禍了,怎麼辦?怎麼辦?

最終卜塵看了一眼動也不動倒黴修者,心中瞬間就下了決定,鼓起勇氣,大不了道歉,賠些靈石罷了,就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

卜塵從納戒中取出一把一品下階靈劍,隻見那靈劍散發血色光芒,材質如同血液形成的晶體一樣,劍身沒有印文,既不光滑也不粗糙,擁有玉石那種特有的質感。

卜塵拿著靈劍向那修者走去。這也是以防萬一,害怕那修者一句話都不說就砍自己幾刀,卜塵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他還沒有實現師父的願望呢。

卜塵圍著那人轉了一圈,隻見那人一動不動,按理說,會用飛行法寶的基本都是修為在築基期以上,怎麼會被我打下來,還一動不動。卜塵覺得有點不妙,心中有點慌了,這時,一聲嬰叫傳入他的耳中,“哇~哇~”

“呃,怎麼會有嬰兒的哭聲?”卜塵疑惑了,明明自己打下來的是一個成年修者,怎麼會有嬰兒的哭聲。難道自己打下來的是個婦人?

心慌、恐懼、愧疚驅使他徹底放下了剛才的小心翼翼,卜塵收起了血色靈劍。卜塵把那個修者從細沙堆裏給拽了出來。

那修者並不是女的,懷中有一個嬰兒,還在哇哇大哭,再看那男修者,身體僵硬,麵色蒼白,還泛著一點點青色,不用說,這人已經死了。

卜塵看到此種情景,頓時麵色癡呆,一臉的難以置信,心中更是翻起滔天巨浪,他竟然殺人了,他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修者,平常他隻殺過海獸,哪裏殺過人。還是和自己沒任何恩怨糾葛的人。

這個事發生在他的身上,徹底摧毀了他心中那股柔弱的心弦,卜塵能幹什麼,隻能抱著自己的頭無力的坐在礁岩上,無聲的啜泣著。

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者,而現在手上卻沾染了人類的鮮血。

“我殺人了,我竟然殺人了……”

……

人類就是這樣複雜,殺了別的生物,沒有任何的負罪感。而殺了人類後,就會痛不欲生,感到深深地罪惡感。這就是規則,也是立足於人類世界的枷鎖。

真正的法則是野蠻法則,也稱自然法則,核心內容,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隻有懂得自然法則的人才會站在世界的頂峰,俯視天下。

規則的奴隸是人類,法則的控製者則站在頂峰,製定著規則。

這一坐就是近一天。此時,臨近黃昏,和早晨不一樣,血色殘陽,這裏,血色的世界,不久,就會被黑暗占領。空氣中那廝熾熱也沒有了中午的溫度,變得有點微冷。

濕氣中夾雜著那絲微冷,被海風吹動,觸碰著心靈崩潰的卜塵。

終於,他收住了那弱者的眼淚,用灰色的道服袖擦拭了一下眼角那愧疚的淚水。

站了起來,看向那死去多時的修者。

他想通了,既然已經發生了,自己一個這個十八歲的男孩又能改變什麼呢?

他還有一個嬰兒,大不了把她養大,然後告訴她真相,是殺是剮都由她。

卜塵帶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修者的屍體旁。麵帶愧疚的表情,看著修者的屍體。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以後~”卜塵長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還在糾結雜亂的心情。

“以後,她就由我來照顧,將他她扶養成人,告訴她事情的經過,是殺是剮由她決斷,這是我卜塵的誓言”卜塵麵帶堅毅,認真的說道。

這是修真世界,不是世俗,物欲橫流,草芥人命的事屢見不鮮,像他這樣有著殺人償命的想法的基本絕跡了,如果有人見著他的這種行徑,罵他傻都是輕的。

卜塵的帶著愧疚的目光看向已經死去多時的修者,無奈的搖樂搖頭,從他懷中抱出了那名嬰兒,隻見那嬰兒懷中放著一塊還帶著血跡的玉牌。

卜塵拿起了玉牌,麵帶疑惑看了看死去多時的修者,又把目光收回到手中的玉牌之上。

卜塵一手抱著嬰兒,一股精神進入玉牌的空間中,而在精神進入玉牌不過兩息時間,卜塵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人情的冷淡,也見識到了修真界的殘酷。

原來,這修者是弱水宗的一個外門弟子,有一個妻子,還有一個一歲大的女兒,本來是幸福的一家,雖然身份低微,倒也過的自在。

可誰知,一次在執行門派任務時,從海妖的肚中發現了一個菱形晶體,當時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靈力,精神力,蠻力都對此無可奈何,如同一塊頑石一般,感覺不到任何的價值,要不是看菱形晶體頗有不凡之處,菱形晶體早就被他扔了。

可就是因為這樣,無意之中為自己和妻子埋下了殺身之禍。

他和同行的師兄們回到門派後,就和師兄們向門派交了任務,領到各自的酬勞後,互相吹捧一番,便紛紛告別,準備回到各自修行的地方,但是,有一個師兄當時沒有向自己修行的方位走去,卻是向內堂方向走去,步伐顯快,很是匆忙,像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一樣,當時他也沒有在意,就回到自己修行的居所。

大約三日時間左右,而在這段時間中,他找過和他出過任務的幾位師兄請教修行上的問題,可無一例外,都不在,聽其他師兄弟說是去了內堂,他當時疑惑了一下,回憶著這些天的事情,但並沒有想到什麼,這抹疑惑便煙消雲散,就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在獲得那菱形晶體的三日後,一名執事堂的弟子向他傳話,召他進內堂。

隱隱約約,他心頭一陣難以言喻的感覺,總覺得像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而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強烈,仿佛心髒就在他的耳邊跳動。

而這時,一名平時交好的師弟跑進來說,內堂的長老門向自己所在的方向禦劍而來,叫自己出去迎接,突然,他想起種種跡象,他臉色一白。

便抱起女兒通知妻子快走,而這時,已經遲了一步,他們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