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4年——7月20日——中午12點整——地點:施瓦羅夫元帥號國際空間站
正如中士所說,昨天那40分鍾的戰鬥隻能算是試探性進攻。對於戰爭節奏的把握,這些在底層作為士官的老兵反而比軍官更為有經驗。畢竟從戰場活下來要比站在指揮中心指揮更具考驗。站在指揮你關心是士兵的性命,而站在戰場的最前沿,你需要關心的是自己的性命。很少有人能把別人性命看的比自己的還重要。
那40分鍾戰爭結束之後,我們獲得斷斷續續的休息時間,所有人連續戰鬥已經精疲力竭,尤其是臨時戰鬥人員,由於對方未使用任何槍械類作戰武器。所以我們的戰鬥力減員就來自被腐肉擊潰了精神的臨時戰鬥人員,麵對一波波的鎧甲腐肉血肉飛濺的場麵,他們已經出現了精神崩潰。這導致總共26名臨時戰鬥人員如今已經減員7人,剩下19名,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慶幸自己沒有被這血腥的場麵所擊毀,還是應該悲傷自己竟然沒有一絲憐憫之心,不知道同情這些腐肉。甚至有好幾次,我跟這些鎧甲腐肉不過七八米距離,腥臭的腐肉被密集的電磁槍打穿,發出“噗噗”的聲音,然後血水飛濺到我的身上。我已然麻木,我心中明白,如果我不開槍,接下來我可能被這些腐肉變成美餐,他們至今還未開槍,大概是因為怕影響咀嚼時候的口感吧。
能夠跟鎧甲腐肉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一則是因為腐肉的攻勢越來越猛,我們所有的戰鬥人員已經投入,就連難民也被發動起來,從屋子儲備庫搬運更多的電磁槍的電磁彈夾。很快我們發現次聲波手雷對鎧甲的中樞係統可以產生較大的影響,導致癱瘓。但次聲波手雷的數量並不多,大概是俄羅斯人沒有想到太空還能用得上手雷這種東西。
第二個重要原因則是中士認為形式按照現在發展下去,那麼他們必然會攻破防線,隻是時間問題。立體顯示屏上傳遞來的信息隻有一枚怪異的光線模型,但通信兵無法理解立體顯示器上那道光線的意思。所以在外界沒有任何依靠的情況下,我們隻能選擇主動出擊,尋找登陸沃爾特銀河護衛艦的機會。這應該是最好的出路。
然而幾次突擊並不成功。突擊隊員不幸選中了我,同時還包括了瓦羅加,還有三名俄羅斯士兵,以及三名美國特種作戰人員。指揮由羅傑勒少尉擔任。第一次突擊我們是在對方暫時停止的間隙發動的,所有的突擊隊員每人分到了兩個次聲波手雷,然後放棄了補給物資。
我和一名美國特種作戰人員擔任突前隊員。羅傑勒少尉擔任大腦,並配備一名短程通訊兵,一名警備護衛。主力突擊隊員由3名俄羅斯士兵擔任。後勤由一名美國士兵擔任。俄羅斯中士及其他作戰人員負責在敵方出擊應對時進行火力壓製。
走出空間站的一刹那,我覺得自己已經要死了。恐懼、未知的恐懼都在極大地震懾的我心髒。所謂的“血牙”究竟是何種生物。
果然,當第一次突擊我們走出空間站大約20米距離的時候,沃爾特銀河護衛艦的艙門打開,許多鎧甲腐肉再一次出來。同時俄羅斯中士以及空間站內作戰人員開始大規模設計,幾乎達到了飽和攻擊狀態。整個空間站外麵都是電磁槍加速推進後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