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休息了,大人。”
仆人已重複這句幾遍了,羅伯特卻繼續寫著手上的信,他旁邊已經堆滿了小山高的文件,他已經連續3天沒有睡覺了,37歲的年齡頭卻白了1大半。
“有人回信嗎?”
“沒有,大人。”
羅伯特左手將頭撐住,他幾次都差點撞到桌上,但心中卻不停告誡自己,能挽救國家的隻有自己了。
仆人看的心中不忍,幾次都勸道:“大人你再怎麼操心都是沒用了的,那些貴族又怎麼會聽你的話,隻要國王不開口他們就可以任意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因此把身體累壞豈不是很劃不來。”
“放你媽的屁,愛德·朱拔揮軍北上獨崖城空虛,獸人隨時會過來,隻要戰爭繼續下去,貴族之間的矛盾會繼續激發,戰爭就更難以結束,到那時克羅米人也不會放過這機會,戰爭的匣子一旦打開你想關上它就再也不可能了。”
羅伯特感到頭一陣眩暈,仆人急忙扶住了他,他的視線已經不清了,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他毫無生氣的對仆人說道:“你走吧,我要睡一會,如果有任何人找我或是有任何信件就立即叫醒我。”
“遵命,大人。”仆人應了一聲轉身便消失在房間裏了。
羅伯特拖著好像幾十斤重的腦袋沉沉睡去了。當他醒來時早過去1天了,羅伯特感到全身無力,他走到大廳去吃點食物,他剛坐下拿起盤子上的一大塊羊肉,抬頭望過去,一個男人正滿臉微笑的看著他。
“你好,大人,我是福萊家族的洛瑪。”
羅伯特抬頭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被梳理整齊的短發,一身漂亮的沒有一處刮痕的鎧甲,優雅的微笑始終掛在臉上。
“微笑的洛瑪,我知道你。我可想不到第一個來找我的人是你們福萊家。”
洛瑪嗬嗬一笑,坐在左邊的位置上,仆人立即給他倒了杯酒,他輕嚐了口,道:“當我收到大人你的信,心中焦急萬分,現在形勢如此險惡能拯救國家的隻有大人你了。”
“焦急萬分嗎?哼,福萊大人的想法是什麼。”
“哦,大人還不知道,家父剛在3天前病死了。”
洛瑪說件事時,臉上依舊掛著微笑,仿佛死的隻是路邊的一隻小狗。
羅伯特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咬了口羊肉,說道:“很抱歉,令尊是個好人,他不應該這麼早死。”
洛瑪將酒杯舉在臉龐,輕聲道:“大人,恕我直言,這種時候寫幾封信可拯救不了國家,是時候想下辦法了。”
“我知道。”羅伯特當然明白這一點“我已決定麵見海加爾國王,無論如何要說服他阻止戰爭。”
“那決鬥令怎麼辦?”
“比起獸人入侵造成的危害,還要管那種狗屁規則嗎?”
洛瑪慢慢喝了口酒“我不懷疑大人的公正,但我不認為國王會聽大人你的,對他而言這場貴族內戰是他樂意看見的,你讓國王破壞規則去阻止戰爭是不現實的。”
“我就不相信海加爾國王會容忍自己的國家展開全麵內戰,他的威信將不複存在。”
“海加爾是戰爭狂人,對他而言最不在乎的就是威信。”
羅伯特站了起來,怒視著洛瑪“你說什麼!”
洛瑪微笑的看著他:“隻要戰場上打贏,什麼都可以找回來,這是海加爾的自信。”
羅伯特將手中的羊肉一甩,沉聲道:“那你的計劃又是什麼?”
洛瑪將酒杯放下,指了一下羅伯特。
“你什麼意思?”
洛瑪起身走到羅伯特麵前,在他耳邊說道:“能阻止戰爭的隻有你。”
“從戰爭開始我就一直努力在阻止,但沒有人理會我。愛德朱拔本是一個高尚的人卻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那些貴族又一個個心懷鬼胎,他們更不會聽我的調合。”
洛瑪微笑著搖了搖頭,拿起一個盤子,走到大廳中間,將盤子摔了個粉碎。
“能阻止力量隻有力量,光靠榮耀可不能讓那些野獸們放下口中的食物,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刀逼迫著他們。”
羅伯特直直的看著他“你想讓我以武力來強行結束戰爭?”
洛瑪點點頭,一字一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
羅伯特背著手,在大廳繞了好幾圈,他低頭道:“怎麼能做到,我手下雖然有5000人,但也是我父親的直屬部隊,就算我無視父親的命令,憑這5000人又怎麼阻止戰爭。”
洛瑪看著羅伯特,笑的更加濃了:“我已經替大人你雇傭了3000人,他們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完全能以1當10,隻要有大人指揮,試問有誰能打敗無敵的羅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