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命手薛員外老臉黑得磣人,盯向薛芸兒的眼睛直冒光火,大怒道:“孽女,還不過來!”薛芸兒從未見著爹爹發這麼大的火,也是被嚇著了,但心知若是就此過去,恐怕淩瀟性命頃刻難保!於是心生一計,謊稱道:“爹爹,女兒與瀟郎已經私定終身,此生非瀟郎不嫁,爹爹若是殺了瀟郎,女兒也斷然不會獨活了!”薛芸兒句句如血,言之鑿鑿,薛員外登時大怒!“你!我殺了你這不孝女!”說罷舉起右掌便要擊落!
“二哥,不可!”“姑父,手下留情!”王員外和秦劍同時出口,薛芸兒卻是閉起了雙眼,一副“你若舍得,那就殺了你女兒吧”的表情,薛員外手掌停在半空,卻再也擊不下去!終於無奈道:“罷了罷了!”然後拂袖而走,同時吩咐手下道:“將那淩瀟捉回去!切記不許傷他性命!”
淩瀟傷上加傷,早已沒了反抗的力氣,隻好任憑薛府的人帶走,薛芸兒一路上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跡,生怕他再加重傷勢,那些下人見了倒也不敢凶神惡煞般對淩瀟相向了。秦劍心情很是低落,自剛才聽到薛芸兒說的那句“與淩瀟私定終身,非淩瀟不嫁”的話開始便一直沒有說話,薛芸兒也連看都未看他一眼,薛芸兒知道若不是秦劍,爹爹是決計沒那麼快知道她在這裏的。青梅竹馬的表姐弟倆人竟在短短一天之間,生出了這麼大的隔閡,果然是世事無常。
淩瀟被帶進薛府之後,就被薛員外囚禁在了一處密室之中,除了他和王員外以及四位看守此處的高手在內,在無人知道這密室的具體=位置。
“這奪命手到底要如何處置我?”淩瀟不由得思索道。自被關進來已有半日了,外間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隻知道這件密室不大,方圓約莫丈許,四周乃是石壁,異常潮=濕,沒有一絲光亮!淩瀟心裏不免有些惴惴不安:“難道這薛海升要囚禁自己一輩子?”“是了,芸兒已經說了若是他殺了我芸兒就不會獨活,所以他暫時將我囚禁在此處,等到時日長一些,芸兒慢慢忘卻了我,然後再將我殺掉不遲!”想到這裏,淩瀟不禁搖搖頭苦笑:“這薛海升斷然是不會允許女兒和我在一起的,不然有這麼一個仇人之徒作為女婿在身邊,必定寢食難安啊!”“哼!就算他願意,我也不可能摒棄師尊的大仇妥協的!哎!不過這般一來,苦的隻是芸兒了!”
又過了一些時辰,終於聽到石門“吱吱”的開了,進來一人提著飯盒,放到麵前就走開了,任憑淩瀟大聲叫喊也當做未聽見一般,“是個聾子吧!”淩瀟啐了一口,被這黢黑的石室關了大半天,淩瀟的心理已經有了些許的狂躁!但肚子確實餓了,他也不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將那飯食幾口吃完了。
不一會兒,石門又轉動開了。這時淩瀟看得真切,來人舉著火把,正是薛海升、王霸兒兩人,淩瀟扭頭過去不打算搭理。薛海升也不著急,手下人立即端來一張椅子,坐下道:“說罷!你師父淩天和今在何處?”淩瀟不語。薛海升又問:“你師尊當真經脈盡斷?武功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