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聞言方才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捋了捋胡子,隨意看了一眼被薛芸兒扶著的淩瀟。“咦!”這隨意一看,周大夫卻吃了一驚。他頓時起身,來到淩瀟麵前,伸手把脈。不一會兒,隻見他臉色越來越差,薛芸兒的心裏也跟著沉了下去,她焦急道:“周大夫,淩大哥的病怎麼樣了?”周大夫沉yin道:“傷上加傷,又被下毒散了功力!加之染上傷寒,沒有及時治療!此時還活著也算他命大!”薛芸兒急忙問“|那,那淩大哥還有救嗎?”“毒好解,病卻無治!”
“啊!”薛芸兒身子一晃,抱住淩瀟,兩行清淚被流了下來,抽泣道:“瀟郎,你醒醒!我不要你死!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麼辦啊!”周大夫這時話語一轉,道:“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
薛芸兒頓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撲過來抓住周大夫的衣服道:“真的嗎大夫!求你救救我的瀟郎!你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周大夫滿意的捋這胡子,跺了兩步道:“我先將他體*內的毒全部解了,以他深厚的武功底子倒也可以恢複一些元氣,如此多活過半年是沒有問題的。畢竟他染上的傷寒病已經深*入骨髓,非藥石之能救了。”
薛芸兒道:“那周大夫你先將毒解了好麼?再這樣下去瀟郎救撐不住了!”
周大夫聞言嘿嘿一笑,上下打量了薛芸兒一眼,道:“我周某出手,診金有些高!就不知姑娘你付不付得起。”
薛芸兒立刻將包裹打開,頓時落下十來錠銀子,皆是十兩一錠的!道:“周大夫,你看這些夠麼?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再給你,不過我身上就這麼多了,若是還要我就隻能先打個···打個借條,以後再給你送來了。”
周大夫不語,兩眼微眯一笑,不停的掃視著薛芸兒的身子,道:“姑娘,你郎君這症狀可不是普通之疾啊!光解這奇毒也不是普通郎中能辦到的,這區區一百多輛銀子怎麼能夠呢?你再想想辦法吧,我周某人可沒有打借條的習慣哦!”
薛芸兒蛾眉微蹙,心道:這可怎麼辦呢!突然她將自己身上的玉佩、發簪等配飾全都取了下來,遞給周大夫道:“你看再加上這些夠嗎?”周大夫眼力不凡,拿手一模,細細一瞧便知這幾樣不是凡物,少說也得幾千兩銀子,但此時他心不在此,於是搖搖頭道:“這幾樣物品倒也值一些錢財,但也不夠啊!我說姑娘,你郎君這病可越來越嚴重啦!若是拖下去怕是神仙也難救咯!”
“那可怎麼辦呢!”薛芸兒由於取下發簪,一頭青絲早已披了下來,在周大夫心中可又是一番風情,恨不得立馬將她摟在懷裏,好生揉*捏!此刻見薛芸兒心急生亂,毫無主見,知曉時機已到,這才道:“哎!周某身為醫者,哪能沒有些菩薩心腸?姑娘對你郎君這般不離不棄,願意舍棄一切也要相救的決心也著實感動了在下。這樣吧!診金就不收你的了,但是······”
“但是什麼?”薛芸兒心思單純,絲毫沒看出異樣,見大夫可以不要錢給淩瀟解毒,心下以為遇到了好人,於是隨口問了句。
周大夫卻是老臉一黑,心道:這女子咋這麼不懂世故?難道還要自己說出口麼?隻是他這般的醫道高手,光從眉眼上一看便知薛芸兒乃是處*子之身,想來可能是偷偷和情郎私奔的大家閨秀,不懂這些世故倒也說得通。於是又換上慈悲臉色道:“也沒什麼,姑娘郎君之毒非一夕之功可以根除,隻要在這段日子中,姑娘每晚到我房中一敘就可!”這番話已然十分直白了,周大夫說完便不再看薛芸兒,蓋了蓋茶碗吃起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