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堂堂一介畫尊,怎麼可能對沈懷安如此客氣,而沈懷安一向是個倔骨頭,如果對方不是沈畫,他又怎會一反常態,這般恭敬。
一時間,沈無紳望著沈畫的目光十分複雜,欣喜中帶著一絲驚恐,更夾雜著幾分擔憂,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
沈畫不是已經死了麼,卻怎麼又活了過來,還變成這副模樣,可比以前漂亮不少。
感覺到沈無紳思忖打量的目光,沈畫回以森森一笑:“堂哥,可看夠了?”
沈無紳一個哆嗦:“沈、沈畫?!”
“我不怕告訴你,沈家我一定會收回,你父親定會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望著沈畫冷冽決絕的話語,沈無紳幾乎軟倒在地,以沈畫現在的能力,再加上沈懷安的配合,她要想奪回沈家,易如反掌!
沈無紳直接被沈畫丟到風園裏看住了,當一個個命令從風園裏發出時,一向與沈家父子不甚對盤的沈懷安竟然異常配合。
沒多久,汝梁城裏捉人的少了,隨著一係列命令的發布,整個汝梁城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又恢複了不少生機,雖然比不得數年前沈禦風在時那等風光,卻已經相當不錯了。
這日,風夜衣受傷潛進了沈府,沈畫嚇了一跳,連忙喚人取傷藥,不多時,送傷藥進來的卻是沈無紳。
“小畫,你是不是受傷了?這是我平日裏用的傷藥,看好用了,不留疤的……”沈無紳的話直接頓住了,乍看到風夜衣,不由呆了,“你是誰?”
沈無紳這回可不蠢了,這個男人長得太俊了,老實說,他是男人都有點心如鹿撞了,更何況是女人呢,看到沈畫對這美男子的親昵,他心裏不由酸酸的。
風夜衣俊眉一挑,“你們抓她來的時候,那個人沒告訴你畫兒已經嫁人了麼?我就是她夫君。”
沈畫從沈無紳手中拿過傷藥,替風夜衣細細塗抹一翻,卻沒有否認他的話。
沈無紳望著她臉上從未有過的疼惜,心裏一陣酸酸麻麻的疼。
其實沈畫長得清麗脫俗,人間絕色,風夜衣氣質高貴,俊美不凡,兩人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自己隻不過是她的堂哥,他的父親還是害死他們一家子的凶手,她如今隻是把自己看在園子裏,並沒有刑罰他,他該知足了。
沈無紳其實也知道,沈畫是絕對不可能喜歡他的,即便她現在……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可是他的風流荒唐讓她寒心了吧,更何況,她原來有個這麼俊美絕倫的丈夫,自己就更沒什麼希望了。
話說,若是讓沈畫知道沈無紳的想法,定然要笑了,他也太高估自己了,他就是荒唐透頂精盡人亡了也不幹她的事。
“你們慢慢擦,我先回去了。”他一臉的失落絲毫不掩,步履沉重地離去。
風夜衣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目光深沉,“這個沈無紳知道你是他堂妹,還覬覦你?”
沈畫剛進沈家那會兒,他雖然與她有聯係,但並不知道這事,否則他定然廢了他!竟然連自己妹子都覬覦!
“他隻是我堂哥,他的父親害了我沈家,僅此而已。”沈畫神情淡漠,“不過,他現在還有利用價值,你別動手,而且,他本性不壞。”
“他最好有自知之明,不然我可饒不了他。”風夜衣想著,幸好淩莫今沒有跟來,雖然他現在抱得美人歸了,可他知道,那家夥在沈畫心裏還是有著些許不一樣的位置,他的實力是不如自己,可對沈畫卻用情至深,這一點即便是他也不敢否認的。
想到這,他不由伸手,環住她細軟的腰肢,將最後一絲不安掩藏在眸底。
沈畫邊替他包紮傷口,邊詢問關於他受傷一事,才知他這次離開了玉瀨一陣子,到了絕畫神殿,給他們製造了不少麻煩,此刻他們應該無暇他顧才是。
沈畫自在幕後執掌沈家大權後,玉瀨又漸漸恢複生氣,然而投靠沈禦霖的人卻漸漸起了疑心,沈禦霖隻有沈無紳這麼個兒子,他雖然執掌著家主印信,可是這家夥是個什麼貨色可是人盡皆知的,除了吃喝嫖賭,他哪樣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