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元大陸西南邊陲,有一個名叫仙灘的古鎮。傳說中天帝之女被人間美景陶醉,下凡側臥在虎溪河岸邊逍遙酣睡而名。古鎮遠離大陸中心,不受戰亂之苦,雖說不上豐饒富足,倒也能自給自足,好像世外桃源一樣,靜靜地生活著。
鎮西頭的山坡上麵,綠樹掩映之中有竹木搭成的房舍三五間,其中住著藥師林三一家,林妻江氏,膝下兩子一女,長子林笑宇二十歲,在鎮上鐵匠鋪子老秦家做學徒,次女林雨琦十八歲,許了鎮上吳秀才,年後就要出閣。現在家隨母親江氏學習女紅,三子林笑天今年十六,平日便幫家中放牧三五隻山羊。由於家裏清貧,所以都未曾到鎮上私塾啟蒙,就由林三閑暇時教導這兄妹三人識些文字和醫藥脈理常識,卻也其樂融融。
忽一日,夜空中一道流星拖著長長的彗尾劃過天際,墜入後山,這顆流星不像其他流星一樣爆發出聲音,而是落地無聲,鎮上竟無人知曉,但是這玄元大陸之上有幾處地方,突然升起數道極為強大的神識,方向所指,竟是這大陸的西南邊陲。
第二天清晨,這林家小三林笑天起床洗漱完畢,向雙親請安問好以後,胡亂吃了些早飯,便趕著羊兒上山去了。卻不知這一去,倒造就出一段精彩之極的人生道路來。
和往常一樣,林笑天趕著羊兒上了山,看著羊兒慢悠悠的在山坡上啃著草,林笑天便在草地上找了個地方愜意的躺下,隨手拔了根青草卷了幾下做成一個草笛吹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林笑天覺得自己耳朵癢癢的,便用手去撓,忽然覺得手感不對,扭頭一看,隻見一隻白兔正瞪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盯著自己口中的草笛,眼中還夾著一絲好奇,好像在奇怪這東西為什麼會發出好聽的聲音。林笑天一見,嗬嗬一笑,說道:“小兔兒,你也覺得我吹得好聽嗎?”那白兔仿佛能聽懂他說話一樣,竟點了點頭,林笑天一看這小兔兒如此通靈,不禁伸出手去,想摸摸這可愛的小東西。白兔見他手伸過來摸自己的頭,倒也不躲避,好像知道林笑天對它並無惡意一樣,反而舒服的閉上了眼睛。林笑天見這小兔十分乖巧,便說道:“小兔兒,你是不是想再聽我吹給你聽啊,我爹娘他們都讚我吹得好聽呢。”這兔子聽他說完,睜開眼睛看了眼林笑天,仿佛在提醒他快點吹。林笑天便又吹起來,吹了一會兒,覺得頭旁邊一重,原來估計是這兔兒覺得靠在他頭邊上會舒服一點,便也不顧這林笑天的感受,便很不自覺的靠了上來。林笑天也不管它,自顧吹著從母親那裏學來的山歌曲調,吹了一會兒,漸漸覺得眼皮打架,不由得睡了過去。
當林笑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轉頭一看,這兔子已經不見蹤影,林笑天摸摸頭,起身準備回家吃午飯了,這小子吆喝著把羊趕到一起,正準備下山回家,突然隻聽見身後一陣悉悉索索的響,林笑天回頭一看,隻見那早上聽他吹笛的兔子向他跑過來,嘴裏還叼著一塊黑黢黢的東西。這小東西跑到林笑天麵前,把嘴裏叼的東西朝林笑天腳麵上一扔,然後便掉頭朝草叢深處跑去。林笑天笑著說:“小兔兒,這東西當你聽我吹笛的報酬啊。”那兔兒卻不理他,幾個蹦跳就消失在草叢之中。
林笑天彎腰撿起這東西,隻覺得入手沉重,仿佛是一塊金屬,用手抹去上麵的黑泥,露出的東西是一塊灰乎乎的東西,材質有點像玉石,又有點像金屬,形狀是橢圓型的,邊緣是純灰色不透明的,越靠近圓心越透明,好像水晶一般。林笑天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隻覺得拿在手裏溫溫的很舒服,便捏在手裏反複把玩。忽然隻聽得腹中鳴響,林笑天也覺饑餓,便匆忙趕著羊朝家裏走去。山路崎嶇,走不幾步,突然腳下一滑,人便不由自主摔了一跤,林笑天一屁股坐在地上,隻覺得手上生痛,一看才知道手上流血了,而感覺到手中握住的東西卻越來越小,連忙把手張開來看,那東西卻消失得無影無蹤,林笑天覺得奇怪,仔細把手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那東西怎麼也找不到,再看手上的傷痕,卻已愈合結疤了。
林笑天畢竟是少年心性,這等情形也不以為意,拍拍屁股準備回家,驀地感覺到一股熱流從手心開始往全身流去,林笑天嚇得半死,想撒開腳往家跑,但是隻覺得身下雙腳仿佛有千萬斤重量,無論如何挪不動分毫,這股熱流流遍了四肢後停留在小腹丹田處緩緩旋轉起來,速度越來越快,竟分出無數小支流流向全身各大經脈,在各個經脈作一循環之後又彙集到丹田推動丹田中央的氣流旋轉,這樣每循環一次氣流就壯大一分,全身經脈也擴大一分,氣流越來越粗大,林笑天隻覺得全身發脹,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自己根本控製不了身體,氣流在身體裏越積越多,林笑天越來越難受,小臉憋得通紅,腦海裏不禁想道:這該死的氣流再不停下來,恐怕今天自己就要死了,再見不到爹娘,不由得悲從中來。就在此時,丹田中的氣流往上一衝,隻覺得腦內轟的一聲巨響,人便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