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得門外有人恭聲問候:“弟子清風明月當值歸來,特來向師祖請安。”清虛子笑答:“你們兩個小鬼,快進來見過你們小師叔。”這二人進來之後,嘻笑著對林笑天作揖道:“弟子清風(明月),見過小師叔。”說完,這明月還調皮的對林笑天吐了吐舌頭。林笑天也是赤誠之人,見這情形也忍不住滿麵笑容地回答道:“你們好啊。”清虛子在一旁問道:“你等師傅可曾回山。”明月苦笑道:“師傅還不曾回來,估計又去景元宗找酒喝去了。”清虛子一聲長歎:“你師傅墨為在我這先入門這三個弟子中,天賦倒是最好,但是他身為大師兄,卻終日不務正業,東遊西蕩。你們二師叔三師叔俱已是出竅後期的修為,而你師傅卻依然停留在出竅前期,真是令我失望。”清風明月二人聞言惶恐不已,連忙跪下道:“師祖請息怒,師傅他雖然經常在外雲遊,但是對弟子二人的修煉卻是關心的緊,而且每次回山,都會帶回許多珍稀材料供弟子等練習丹鼎之術。”清虛子道:“話雖如此,卻是在外的時間也是太久,你二師叔三師叔又不在山上,如若我閉關修煉,這山上豈不是沒有一個主事之人。”不由得長歎一聲。清風明月相互對視一眼,暗地裏卻是慶幸這關終於過去了,也是如清虛子一般長出一口氣,靜待下文。
果不其然,清虛子話鋒一轉,指著林笑天道:“你等二人可帶小師叔四處走走,介紹一下周圍環境,之後再帶小師叔去藕香榭歇息,待明早靈氣最充沛之時,好為你小師叔築基。“
三人辭別清虛子,出得門來,明月便笑嗬嗬的對林笑天道:“小師叔你可真厲害啊,七個時辰就能通過這天梯試煉,真是替我們逐日峰長臉啊。日後我等在其他洞府的弟子麵前,臉上可是大有光彩啊。”林笑天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支吾過去。
這二人帶著林笑天在峰頂走了一圈,倒是把環境熟悉了,這逐日峰山頂大概有千頃大小,前麵乃是修煉場,會客殿,議事廳及眾人居住之所,中間被一個池塘隔斷,一條赭紅色的小徑通往後山。據清風明月二人講,後山乃是清虛子煉丹修陣之所,小徑上設有陣法禁製,平常弟子是不能進去的。
繞過幾個回廊之後,清風明月把林笑天帶到一座水榭前,隻見這水榭周圍栽有許多奇花異草,微風徐來,清香撲鼻,池塘之上,泛著朵朵玉蓮,在絲絲的煙霧中忽隱忽現。
明月對林笑天說道:“小師叔,藕香榭到了,這裏環境倒也清靜,小師叔您就歇息著吧,我二人告辭了,有事就敲響這門外的玉鼓,我二人自當前來服侍。”
待二人走後,林笑天進得門來,隻見這水榭之內倒也頗為整潔,躺椅,春凳,書架一應俱全。林笑天走到書架前,見書架上擺滿玉簡,一排排疊得十分整齊。林笑天伸手拿下一塊,覺得入手清涼,十分舒服,隻見這玉簡光潔平整,上麵也無字跡。林笑天倒是也不詫異,料想這玉簡也不似凡物,隻是自家不知如何運用。心裏對這修真之術便越是熱切起來。恨不得馬上便到次日天明,開始自己的修真之路。
正胡思亂想間,忽然一陣困意襲來,原來這小子在天梯之上奔跑一夜,已是人困體乏,到此時已是再也堅持不住,便一頭倒在躺椅之上呼呼大睡起來。
次日清早,清風明月二人便過來把林笑天叫醒,領著他來到修煉場上,那清虛子老道已是等候多時了,見林笑天來到身前也不多言,隻是手一抖,隻見金光閃過,卻是擺下一座三十六塊靈石組成的聚靈陣,清虛子示意林笑天走進陣中,然後說道:“笑天,你可把築基丹服下,盤膝坐好,待得藥力化開,便運起抱樸真訣,引導丹田元氣按真訣功法做大周天運轉,至多三日之後,築基便大功告成。
林笑天依言,從懷中拿出築基丹服下,隻覺得這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道冰涼的清流直達下丹田,待這清流悉數流進丹田之後,便按腦海中那一篇抱樸真訣運行開來,轉瞬間便達物我兩忘,心同太虛之境。
林笑天運轉抱樸真訣,心神不由自主的沉入體內,隻見下丹田那一團黑白交織的光芒又陡然閃現,轉瞬便將上中丹田的黑白光芒點燃,最後又形成那灰色的氣流在這三個丹田周圍旋轉,隻是這灰色的氣流邊緣帶有一些青色,林笑天想來這便是抱樸真訣所產生的靈力了,隻見這氣流漸漸向全身經脈湧去,轉瞬全身經脈便已充滿了這種氣流,這氣流旋轉力度越來越大,林笑天全身經脈漸漸感到脹痛難忍,這灰色中蒙著一層青氣的氣流逐漸將林笑天的全身經脈慢慢腐蝕,本來被脹大的經脈竟然逐漸消失,這些氣流順著經脈消失的地方繼續流動,慢慢的林笑天全身的經脈竟完全消失不見,全身的肌肉骨骼及五髒六腑都充滿這種充滿腐蝕的青灰色氣流。林笑天疼痛欲絕,隻是努力運行抱樸真訣,每運行一次,疼痛便加深一分,這青灰色氣流也就凝練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