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琦忽然想起林笑天剛才在太白樓隨手便是珍珠結賬,想來林笑天說能拿出三千金也非難事,不由得信了幾分。說道:“小天,那你小心一些。”
林笑天見姐姐已是相信,也不多言招出赤月淩空而去。隻剩林雨琦在院子中合十祈求丈夫與兄弟平安歸來。
在半空雲霧之上,林笑天遙望劍閣城外北方原野,隱約可見股股煙塵揚起,林笑天催動腳下赤月,如同流星一般飛速朝前趕去。
瞬息之間,林笑天已是趕上那支樓蘭部隊,透過雲層朝下方觀看,隻見這樓蘭部隊大概有五千來人,正帶著搜刮來的各種物資和俘虜緩緩退去,竟是不怕西秦部隊前來報複。
林笑天凝神一掃,便已發現姐夫吳玉祥神色委頓地被鎖在一輛囚車上,因他身份不同,那樓蘭人竟是派出全副武裝的重裝騎兵將他牢牢守住。
就在林笑天將要俯衝而下的時候,林笑天突然感覺到了一縷靈力波動,林笑天連忙頓住身形,連忙散開神識,細細搜尋起來。
不多時,林笑天終於發現在那樓蘭騎兵中竟然混雜著七個身穿土黃色道袍的道士,林笑天神識在這七名道士身上一掃,已是明了。
原來這七名道士身上各有一道靈符附身,而且七人行走間也是隱合北鬥七星之勢,形成一個極為簡陋的天罡北鬥陣,雖然這七名道士隻有融合前期的修為,但是在陣法的增幅下渾然一體,將七人體內的靈力形成一個大循環,使這七人能合力之下發揮極大的威力,並能為周圍的騎兵提供極大的支援,難怪
林笑天微一皺眉,這下麵這不入流的天罡北鬥陣在他眼中也是算不得什麼,唯一擔心地就是怕他們情急之下傷到姐夫。
就在此時,隻聽那押解俘虜的騎兵隊中發出一陣騷亂傳來,原來那俘虜中有兩名村姑略有幾分姿色,那周圍有幾個樓蘭步兵已是按捺不住,不顧旁邊有人,竟是動起手腳來。
隻見那被掠的俘虜中跑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翁來,雖然雙手被束縛起來,隻見他一頭撞在其中一個樓蘭步兵身上,將那樓蘭兵撞了個四腳朝天。
就聽那老翁怒罵道:“你們這些樓蘭韃子,犯我疆土,調戲我女兒,真是禽獸不如。”說著一口唾沫重重地吐在那地上的樓蘭兵臉上。
那樓蘭兵暴跳如雷,反手將腰間鋼刀抽出,狠狠朝那老翁一揮,劈在那老翁脖頸之上,聽那老翁慘叫一聲,鮮血四濺,倒在地上,已是不能活了。
那兩姐妹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呼,也是一起朝那樓蘭兵一頭撞去,那樓蘭兵一閃身,又是兩刀劈下,兩姐妹也掙紮著倒下,隻是她們地眼睛猶自怒睜著,仿佛在對老天控訴著樓蘭兵的獸行。
林笑天看到這裏再也忍受不住,連忙在識海中呼喚起疾影來,要它火速趕來相助。
須臾之間,隻見天邊一道淺淺的藍線閃過,那疾影便已趕到,隻見這東西迷迷糊糊的埋怨道:“笑天大哥,你這麼急切的催我來,有什麼事?人家正睡得香呢。”
林笑天厲聲道:“你隱身下去將那囚車之人護住,不許任何人傷他,其他就交給我了。”
那疾影見他如此嚴厲,知道事情不對,連忙打起精神,隱身下去了。
林笑天見姐夫已在疾影的護衛之下,方才寬心,隻見他滿麵怒容中已是帶有一絲殺意,林笑天轉過頭,凝立在虛空上,將赤月祭起,手中法訣連揮,最後一聲怒喝:“萬劍訣!”就見那赤月瞬間幻化出千千萬萬道劍影,向那剛才那群樓蘭兵頭頂罩去,這群樓蘭兵還在哈哈狂笑,猶自不知死神臨頭。
隻聽空中響起陣陣破空之音,那群樓蘭兵抬頭一看,隻見無數紅色劍影就像一陣暴風狂襲而來,不由得亡魂大冒,紛紛舉起手中武器,企圖抵擋過去。
雖然這樓蘭兵極為凶悍,但是如何能與修真法寶相抗衡,隻聽陣陣垂死的慘嚎響起,,團團血霧不停炸開,無數樓蘭兵的屍體被大卸八塊分散在地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殺伐的味道。
而一邊不遠處,那些俘虜一個也沒有傷著,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切。
待得這一陣劍影散去,隻見一條長三十丈寬十丈的血色壕溝橫亙在俘虜和樓蘭兵之間,其中布滿殘肢斷體,在林笑天含憤出手之下,僅僅一道萬劍訣便輕易收割了一半樓蘭兵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