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書的眼裏忽然有些酸楚,本來自己可以上去阻止的,可是阿城一直在示意自己大局為重,緊握的拳頭一下子就鬆了下來,就算自己阻止的了這幾個人,可是還有敵人隱在幕後,他甚至都不了解自己的立場是什麼。
大夥哪裏見過如此血腥的畫麵,驚恐的看著凶惡的一夥人,雖有怒火,卻沒人敢直視自己的恐懼,不敢有任何回應,提刀的劊子手鄙視的笑著,對大夥的表現很滿意。
時間在這裏沒有任何概念,可能過了幾年,也可能過了幾個時辰,反正阿書在出去的這段時間,煎熬的如同過了幾個世紀一般,隻有當自己摸著自己的臉,發現自己還是個小夥子時,才知道自己還沒有被淘汰。
和進洞時一般,阿書被逼去喝一些藥酒,剛剛喝下一口,阿書想看看阿城的意思,說不定喝下後,以後都不會有機會可以醒來了,轉過頭看去,隻見那貨卻伸著手,朝這邊做著手勢,一副要阻止自己的樣子。
“啊呸!”阿書吐出了嘴裏的酒,還一個勁的幹嘔著,幸虧沒有喝進肚子,動靜有些大,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裏有些紮耳,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居然有人大膽忤逆首領的意思,一位小頭目模樣的人已經操著大刀,飛奔砍來。
阿城搭著阿書的肩膀,一個旋風腿直劈來人的頭,如同開瓢的西瓜,一抹血色浸染的畫麵,將看戲的諸位足足震驚了幾秒,首領嘴巴長得大大的,憤怒的他沒有機會思考雙邊的實力對比,瘋狂的命令自己的人進攻。
阿書此時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長刀,阿城也奪過一把長槍,耍了幾個槍花,看向阿書,“阿書,還記得我們的四象陣麼,我回去琢磨一下,看看以後能研究個什麼鐵三角陣法出來,你不會關節已經脫節了吧,你的刀法我至今還沒看完呢!”話音一落,整個人如同繃緊的彈簧一般,衝向敵人。
長刀木質的刀柄握在手上沒有很冰冷,就像久別重逢的朋友,沸騰的血液,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阿書拇指和食指,感受著長刀揮舞時的力道,刀刃在空中不停的變換著方位,速度很快,卻沒有絲毫的風聲,迎麵,敵人已經衝到了近前。
一刀,所有人都看著這驚豔的一刀,刀法簡單的像兒童隨便揮舞一般,阿書已經消失在原地,當人們看清阿書時,阿書的手裏已經多了幾個人頭,長刀早已血紅,驚恐的首領這時才意識到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跌跌撞撞朝著馬匹跑去,沒走幾步,摔了一跤,頭顱被甩出去好遠,“好快!”。
阿城揮舞著長槍,毫無阻礙的穿梭在剩下人群中,槍尖輕挑,一條條生命脆弱如紙,倒下後表情都沒有轉變過來,生前一副拚命的表情都被保留了下來,殺人對於阿城來說就是一門藝術,自己每一擊都是人體的要害之處,對手甚至都沒有時間思考手裏的武器怎麼阻擋。
被救的人群的心有些發冷,命運總是多迭,弱者從來都沒有機會知道自己生存的價值。
十幾號人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都失去了生命的氣息,人們看向這兩位殺神一般的恩人,在陽光下,留給他們的除了恐懼,還有自由的希望。
阿城放下長槍,從衣服裏掏出了一個雪白的饅頭,手指上卻出現了一枚黃燦燦的戒指,十分耀眼。
“師傅的戒指!我有些明白了,看來你掌握的東西遠比我知道的多,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我還以為我找你幫忙,沒想到卻成全了你。”阿書盯著阿城,這個兄弟,這麼多年來,是自己最看不透的人之一,還有一個就是趙景華,論智慧,他和小白絕對被甩出去幾條街。
阿城咬了一口饅頭,眼神忽然變得有些陌生,有些飄忽,“也許我們今天就要分開了吧,我可以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可是你要答應我帶著這些人從隧道回去!”阿城向阿書詢問著,結果已經不重要了。
阿書知道阿城的個性,相聚總是愉快的,可是分別也來得太快,每個人都有成長,都有資格選擇自己的路,自己是流浪者,阿城沒有幹預,而阿城是複仇者,自己也不可以幹預,還記得師傅以前說過,當四象陣法湊齊時,就是分別之時,上次分別了一次,自己不信師傅的話,這次又要分別,阿書有些信命了。
阿城想要一個肯定的答案,阿書也給了阿城一個點頭,“這條隧道早在5年之前就已經開工,而主張這個隧道工程的是淳水國的英武王,英武王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麥倫拳場的主事,這條隧道就是麥倫拳場今年最大的籌碼,目前來說,可以取代商海城S傭兵團的,除了相互牽製的S傭兵團,還有就是無數個A級傭兵軍團,麵對變成S傭兵團的蛋糕,我想很少有A級傭兵團可以拒絕,而商海城就是淳水國想要的東西,陪自己打天下的A級傭兵團,順理成章的就成了S級,而我們朝中那個少年假皇帝,恐怕已經成了景華的墊腳石了吧,至於丞相,我想我們這麼久都沒事,也許他已經控製不住景華了,嗬!真是內鬥內行,外鬥外行,他們就算知道這麼大的事,也不想分精力來這裏吧,鐵鷹傭兵團畢竟還是很牛叉的!”阿城說完,已經收好了長槍,獨自一人向遠處走去,忽然又停住“對了,你最好不要插手這裏的事,師傅的仇你就算報不了,我也不想我們斷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