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夢一樣的藝術家(1 / 3)

次日一早,人群向王城湧入,就在行人談笑風生之際,一隊囚車進入城門,行人紛紛讓路。一共五輛,煩躁的老馬拖著囚車,車上看不到人,隻有五個長方行的大黑箱子,車夫大喊:“押送劫船囚犯,快閃開。”這引起行人的好奇議論紛紛。

伴隨著日頭的升起,新的比賽開始了,表演台換上幹淨的黃布,重複昨日的祭拜後,女王拉著智澤的手,和善道:“妹妹在盤龍村過得可好?”智澤道:“舒適自在,頗感滿足。”女王繼續道:“可我看你瘦了不少,是否對我仍抱有心結?”智澤卑恭淡然道:“不敢。”女王道:“我知道我有些地方做得不對,不過也是形勢所逼,不得已啊!”智澤道:“我能理解。”女王牽手與她回到王座,一旁設了個雅致的座椅讓智澤坐下後道:“在這偌大的有虞國,舉目外人,你是我少有的親人,偉大母親創造了權勢,就該我倆共享才是,大賽各國使節送來的禮品不少,待會你帶些回去吧。”智澤沉默片刻後道:“謝謝。”

新的比賽開始了。韓章宣讀賽製後,一位背著大布袋的老太婆被人扶上了表演台。這引起觀眾的一片嘩然,“老太婆,你眼睛瞎了嗎,走錯地方了。”韓章示意王軍扶她下台。

就在兩王軍準備扶她時,她從布袋裏掏出一把剪刀一根針來,王軍立馬謹慎,道:“你想幹嘛。”她不回答,快速移動道王軍身後,剪刀和針線在王軍身體上飛舞,王軍嚇得全身發抖,不敢移動。老太婆目無表情的在她們附近快速移動,一陣眼花繚亂之後,兩王軍就跟換了人一樣,向後披的金黃頭發四散開來,沿著眉毛一剪刀平齊,嚇了王軍一跳;身上的墨綠皮甲被剪去一些漏洞,王軍趕緊害羞得以手遮掩;又一塊絲綢將她倆蓋住,伴隨五彩絲線的飛舞和犀利的“哢嚓”聲,兩位性感的少女出現在老太婆身後,老太婆淡定地往布袋收拾著行李,兩位性感女郎相互嘲笑,台下觀眾歡呼,尤其是男性,這又讓兩位有了幾絲幸喜,索性丟掉王軍的身份,煥發出少女的活力。

女王見了,微笑對智澤道:“年輕時,我倆跟她們一樣吧。”

智澤也微笑回答:“是啊,那時多麼的輕鬆自在啊,青春美麗,無憂無慮的,令人回味。”轉臉又道:“不過就是太單純了!”

女王聽了,默默歎了口氣。

韓章問道:“敢您來自哪裏,姓甚名誰?”

老太婆站起來麵對韓章,默不作聲,韓章以為她耳朵有問題,繼續問道:“請問您是誰?

女王小聲歎道:“看來不是聾子就是啞巴,為什麼有絕藝的人都有些缺憾,老天妒忌的緣故嗎?”

智澤頗有涵義道:“也許正是老天的嫉妒,才成就她的不凡。”

老太婆忽然用手死去臉皮,引得眾人驚恐,出現一張美麗的少女麵龐。

韓章又問:“原來是位少女,敢問姑娘芳名?”

少女又撕下臉皮,出現一張壯漢的臉,引得台下笑聲一片。接著,他不斷撕去臉皮,呈現韓章,智澤,肖暢等貴人的臉,最後定格在女王的臉上,惟妙惟肖,宛若真人,嚇得韓章一驚,回頭看了看王座上一臉笑容的女王又看了看她。

女王道:“我曾從比丘雜技那裏看過臉譜術,可如此詭變的換臉術,還是頭一回,既讓人悅目,也讓人擔心啊。”

智澤陰笑道:“那您一定得收住她,看好她才是啊,不然讓她篡了位可就不好了。”

女王重重歎了口氣。

台上的“女王”保持摸樣,從布袋裏拿出大堆針線,走向韓章,韓章看了看被剪得露骨的兩位性感王軍,不安得雙手抱緊胸口,緊張道:“你想把我怎麼樣?”“女王”作出一副高傲表情,用女王常用手勢示意他讓開,韓章聽從地走到一旁。

“女王”掀起黃色地布,手持針與五彩線在布料上舞動,針線穿插在黃布上,“女王”在五彩線圍成的籠子裏舞動著,阿娜多姿,性感嫵媚,散發著奇怪的香氣,令台上台下所有男觀眾瞠目結舌,有人失言道:“媽呀,你比女王有味多了。”那人立馬被王軍拖走。不一會兒功夫,黃布平穩地落下,展現一幅壯美的山水刺繡,繡的是一座孤立高聳的山峰,女王打扮的人站在山頂哭泣,山腰數不清的王軍打著滾,痛苦不堪的表情,惟妙惟肖的刺繡,一旁的韓章看得陷入其中,浮想聯翩,露出憂慮的表情。

女王看了,小聲道:“韓章在看什麼呢,那麼入神。”

智澤玩笑道:“那表演的就好打扮女人,繡的八成是色情圖,看,把大塚宰魂都勾去了。”

“韓章你在幹什麼?”女王喊聲驚醒韓章,看了看四周,隻看到眾人的歡騰和端坐的女王,聽不到任何聲音,“難道我耳朵怎麼也聾了,是這副繡畫裏的女王在喊我嗎?怎麼回事,見鬼了嗎?”突然又一副布畫飄落蓋住了繡畫的女王,一切恢複了往常,又聽道了會場的歡呼聲。

女王問道:“你們盤龍村曆來負責王城的紡織刺繡工作,有沒有這種高手啊?”

智則道:“沒有,希望有,要不你把她讓給我好了。”

女王又問道:“明天賽後是閉幕式,要為所有大臣神使量身做新官府,你將帶來多少織女啊?”

智澤感到一絲拘束,謹慎道:“五百,個個都是隻會織布製衣的柔弱織女。”

女王煞有深意地道:“這織布的學問,也可小可大啊。”

智澤道:“何為小?何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