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臉憔悴，略略顯得有些失措，失去神采的目光在走廊四處張望，遊離不定。
莫文輕輕一聲歎息，畢竟自己兄弟三人都未曾殺過人，經曆過如此血腥場麵。出手時一心隻想著殺敵倒不著得害怕，但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麵前，看到親手製造出的殘景，堂堂大比武的前三甲卻表現得如此地不濟了。
但是，人生必須得經曆過許多第一次。殺人也亦是，既然走上這條路，以後隻會更加殘酷。劉仁那個老狐狸不是說過，多幾次就會適應，沒什麼大不了。
莫文扶起二人，伸手在他們後心上輕輕拍打著。
兩人畢竟也是身手高強之人，意誌力比一般人要高出不少。漸漸回過神來，臉上也恢複平靜，眼神中更是多出一份堅定、穩重、成熟。
張小軍摸摸腦袋，恢複一臉憨樸樣子，張口問道：“老大，剛才你叫什麼？把我老張嚇了一大跳。”
莫文微微一笑，避而不答，反問兩人：“今晚的事你們也經曆過了，以後隻會比這更危險更殘忍，你們跟著我，可曾後悔。”
張小軍咧嘴“嘿嘿”傻笑沒有出聲，眼神卻無比堅定地看向莫文。
杜苟沒有急著回答，伸手把靠牆支著的鋼槍拿在手裏細細撫mo著，眼神看向莫文，一片摯誠：“老大，這槍是用來殺人的，如果它沒有飲過鮮血，它就不能稱為殺人的槍。今晚第一次殺人，是有點不適應。但是，不經過血腥洗禮，杜苟將隻是一個不成熟的小兵。沒有什麼後悔不後悔的，一世人兩兄弟，我們是兄弟，一輩子的兄弟！”
莫文靜靜看著張、杜二人，神色肅穆眼中盡顯淩厲之色：“不錯，我們是兄弟，一輩子的兄弟。那麼，我告訴你們，我的兄弟。今晚，我們走上的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昨天的一切已成過去，我們將告別平靜的生活。這個世界是強者的世界，我們現在還太弱小，要走的路還很長也很危險。我要你們記住的是，危險與激情同在，付出與回報並存。隻要我們努力，就會變得強大。總有一天，我要這個世界因我們兄弟的話而顫抖。”
一席話，令三個少年心血澎湃，激情不已。三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眼神裏全是興奮與期盼。
房間內，特情一處的人員還在忙碌著，劉仁鐵青著臉，正在怒斥情報組長小芸。
見到莫文三人進入，劉仁馬上換上一張笑臉：“莫兄弟你們怎麼不在外麵多呆會兒。你看，這裏都還沒收拾完，還需要一點時間。”
莫文淡淡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處長客氣了，身為安全部成員，讓這點小場麵嚇住，怎麼能行呢？是不是，小芸組長。”
小芸淺淺一笑，轉身忙別的事情去了。
劉仁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再次認真看向莫文時，隱隱覺得被自己忽悠過來的小家夥變得有一些不一樣了，具體是什麼，他卻說不出來。隻是感到跟前這個麵帶微笑的小家夥，變得有些高深莫測。
媽的，這些古怪的家夥沒有一個是好糊弄的，大的是如此，現在連小的也一樣了。看來，我老劉還得小心點應付。
劉仁失神也是一刹那，很快老狐狸打個哈哈就掩飾過去，熱情說道：“三位兄弟可真了不起，想當年我老劉第一次殺人可是吐了一天……哈哈，見笑了。其實啊，我們隻要胸中有正義，想著是在為民除害就行了。”
劉仁帶著莫文三人走向靠陽台處，隻見七名被俘的囚犯手帶手銬在牆角蹲成一排，每個人臉上都是一臉懼色，看來是剛被審問過，想必吃了不少苦頭吧。
“三位兄弟如果知道他們犯下的罪行，我想你們殺他們就不會感到那麼難受了。”劉仁對著莫文三兄弟說道，手一指其中一人，正是莫文的第一個俘虜老八，“三位兄弟可知這家夥犯的是什麼罪嗎？搶劫殺人，為了八萬元退休金，這個家夥殘忍地將一對退休的教授夫婦殺害。”
接著，手一指那個大胖子：“這個家夥更可惡，為了報複別人，竟在他仇人用餐的酒樓水源上下毒，死在他手的人命有一百八十多條。”
“這個家夥跟別人打架，打不過人家就半夜裏跑去放火……”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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