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幻大陸,東方的最北端。有著大陸至極至寒之稱的霧雪國,極其寒冷。此地的百姓多以獵捕極寒帶的野獸,或者都以鑄造兵器為生,因為此地的溫度極低,就算是普通的材料也能淬煉的更加精純。
暫且不說燒的滾燙的開水潑灑向天空,瞬間變成冰雹掉落一地。就算是融化滾開的鐵汁灑向天空那也隻能化作一陣鐵雨。
就是在這麼冷的一個國度更加偏北方的一個小村子窯溝村裏有著這麼一個奇怪的孩子——湯瀚。
年紀僅七八歲的湯瀚,相貌普普通通,雖然每天窩在火棚裏燒炭,但因地理位置的原因常年不怎麼見陽光卻也算得上白淨,穿著嘛也普通的很,人家穿獸皮袍子,他倒也穿著,就是微微隆起的肚臍漏在外麵,小腿肚子也漏在外麵,好像不知道冷是什麼感覺的似的。
湯瀚這個窯溝村的孩童怎麼看都是如此的普通,怎麼就說這個孩子奇怪呢?那是因為他的粗鄙!
總體來說,湯瀚這個孩子也算得上飽讀詩書,包括各類兵法,武功典籍,也都略讀了一二的樣子。可以說窯溝村除了他那個不明來曆的父親之外,他的文化素養算得上是最高的。因為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父親究竟是何許人也,自從他能記清事物開始家裏就堆滿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書籍。但是湯瀚這個孩子就不是一個幹正經事的人。
在他父親死去之前,在他父親臨終再三叮囑他多看看那些留下來的典籍之前。他一直是這麼生活的。等別人都進入夢鄉的時刻,他便挨家挨戶的看看別人睡覺時候的樣子。比如那個正在哺育兩個娃娃的劉巧婦,看著那兩個不懂是非的嬰孩貪婪的吮吸著劉巧婦的乳汁,那個白白鬆軟的地方是多麼讓他神往。或者,張三半夜起來跑了幾趟茅房,撒尿的時候有沒有淅淅瀝瀝的如同過電一般的打個激靈。當然這也都是有原因的,原因嘛就是他隻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老湯頭,至於自己的母親嗎,壓根也就沒有見過是什麼樣子的,更別提什麼甘甜的乳汁了。至於張三的那點事是怎麼吸引湯瀚這個小子的,在此就不一一提及他如同夜貓子般看過了村裏大大小小的老少爺們們上廁所的動作,唯獨他是個例外。
再說湯瀚的奇特,等白天大家都在捕獵的捕獵,打鐵的打鐵時。他便算是踏實的睡下了,因為白天不會發生一些他認為有興趣的事情。就連他的父親也感覺他自己養了一個有極端怪癖的種。
因為什麼呢。湯瀚根本不是他自己的種,好像就是在這浩瀚的星空之中掉下來的野種一樣。誰也不知道為什麼,老湯頭為什麼要把他養大。
現在好了,老湯頭死了。湯瀚沒有哭,隻是給他埋了。然後,立了一個石碑上麵用他自己打製的那把小刀刻寫了老湯頭的名字,湯玉蘭之墓。就在湯瀚立碑刻字的一刹那,他竟然絲毫沒有掩飾的“噗哧”笑了,甚至還噴出了些許青黃色的鼻涕任性的掛在臉上。心裏忍不住的暗罵,“這老頭子死就死了,還起了個那麼女性話的名字讓自己從來都不知道,到了這時候為他落幾滴眼淚的機會都不給,哈哈哈。”湯瀚笑著的同時硬生生的擠出了幾滴眼淚,用那不知道什麼野獸皮製成的袍子擦了一把,便離開了。
湯瀚趕忙的回到了家。那個所謂的家實在是,實在是太逗了,如同燒火的土灶差不多,油脂麻花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間豬肉鋪。厚厚的白雪壓的土洞樣式的房頂凹陷下去了一些。其餘的地方因常年燒火打鐵,取暖的緣故都被熏的黢黑。湯瀚並不在乎,熟練的如同耗子一溜煙鑽進了他的家。
就在老湯頭死的時候再三給我說讓我多看看典籍,說實話我都看的差不多了。內心深處最終的呐喊就是,沒有張三半夜一個時辰跑三十二次茅房好看。也沒有劉巧婦給孩子喂奶時那豐滿白皙的大胸脯**有**力。但是他都要死了還給我說這麼多,這些書裏肯定是藏匿著什麼重要的內容吧。“難道這老頭子存了私房錢,死了自己也花不出去了這才讓我翻看這些書把那些私房錢找出來花了?”湯瀚兩眼一眯,流漏出了貪婪的表情。